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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半晌話。

小瑛只說帶有耿超的書信,囑她必須面交於你,對信中所言之事卻又死活不願透露一字。聖人有云: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耿超乃是禁軍大將,夫君與他有並肩血戰之誼,平日若是堂堂正正有所交往,那也沒什麼稀奇。此時私下與其暗中勾連,似乎多有不妥。夫君,請念父皇待你不薄,望你切莫讓這大夏江山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夠了!聖人還說女子無才便是德!”

楊致骨子裡對什麼“皇恩浩蕩”、什麼“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那套教唆無條件與人做狗的荒唐說辭極為反感,揮手打斷趙妍,皺眉道:“這世上誰也不欠誰的,我沒欠任何人什麼!我既非君子,也不是小人。什麼事當做不當做,該如何做,想來還無需旁人教導。你所說的一切都是你的揣度臆測,你憑什麼說皇上病得蹊蹺?同為大夏皇族,陽成郡主好歹還能跑腿捎個信兒,可你瞧瞧你那寶貝弟弟!平時一口一個姐夫叫得比蜜還甜,只想賴在這兒不走,這一回倒好像會沾上瘟病似的,露個面就溜之大吉了!堂堂監國皇子尚且如此,更何況日後人家會不會認我這個女婿還難說呢!”

趙妍刻意迴避太子弒父篡逆地字眼,固然是抹不開父女兄妹之情照拂皇家臉面,還顧忌到於此事眼前並無確鑿證據。她從楊致話中聽出了這層意思,也聽出了他對越王一心耍滑頭的怨氣。

趙妍有生以來除了受過楊致一次痛斥,其他沒有任何人給過她臉色看。倔強的昂起頭,竭力平靜的勸道:“夫君,我既是進了你楊家的門,便永生永世都是你楊家地人了。請你務必相信,我絕對沒有自外的心思。常言道妻賢夫禍少,我雖明知會惹你不喜,但我還是要說。”

“小五畢竟只有十二歲,他還是個孩子,你莫要怪他。父皇在御駕親征之前曾經說過,大夏之憂不在南楚,也不在北燕,而在蕭牆之內。只要將來不出現兄弟牆束甲相爭地局面,大夏便會百姓相安江山永固。大夏若是分崩離析,可想而知我楊家亦絕無寧日。我無意干涉夫君的所作所為,但此中之大義與小節,你定要心中有數才好。”

楊致不喜趙妍從中摻和,原是一片好意。如今皇帝杳無音訊,梅妃與趙啟母子又一意置身事外,提及於此難免生出點小牢騷,那也是真地。見趙妍眼圈發紅,卻強自忍住不讓淚水滑落,不由大感不忍。

牽過她冰涼顫抖的小手,將她帶入懷中輕笑道:“我方才地話說得重了,對不起。我並非有意隱瞞,而是不想讓你和玉兒擔心。眼下局勢極盡微妙,我也不知該從何說起。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所說的每一句話,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我的理由。總而言之,你儘管相信,我絕不會令你失望就是了。”

趙妍說出糾結多日的心事,又得丈夫軟語相哄,登時心中暢快了不少。一頭鑽進楊致懷裡,佯怒道:“冤家,你又兇又哄的,好不折磨人!”

楊致嘆道:“越王雖然是個孩子,但他現在的身份首先是監國皇子,有些事他是無論如何都繞不開的。我是不會強人所難,可別人就不見得會只當他是個孩子看待。你方便的時候,替我帶句話給他吧!就問一問他是從哪兒來的。”

趙妍見他臉色不愉,相托帶給趙啟的問題也十分沉重,只若有所思的點頭應承,不再介面。

如此這般熱熱鬧鬧折騰了幾日,轉眼便到了臘月二十八日。家家戶戶都準備過年了,長安的大街小巷已經看不見幾個人了。俗話說叫花子都有個大年三十日,這一日徐文瀚和秦空雲都很識趣的沒登楊府的大門。

日暮時分,楊致正百無聊賴的在府裡四處轉悠,一個身穿楊府僕役服色卻感覺有些面生的小廝蹭到他身邊,小聲嘀咕了一句什麼。楊致頓時眉峰一抖,叫住小廝道:“我要去庫房討些東西出來,明日好賞給府裡的侍衛和下人,你且隨我去搭把手。”

小廝垂頭讓到一側,恭敬的伸手示意道:“是。侯爺,您請這邊走。”

小廝剛才嘀咕的正是楊致與秦空雲約定的切口,手掌上赫然是秦氏特有的印記!

楊致漫不經心的走在前頭,眼角餘光看到小廝正裝作畏寒使勁搓手,顯然是為了抹去掌上的印記。整個楊府諸方細作雲集,早已成了近乎透明的玻璃盒子,楊致不由暗暗佩服秦氏行事縝密,對其手下訓練有素。

主僕二人一前一後行至僻靜拐角處,小廝腳下並無半點停滯,低聲道:“侯爺,有皇上的訊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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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狂 第176章 殺雞給誰看

於有了皇帝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