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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部分

在馬成見過的諸多權貴重臣之中,楊致出手最為大方。他口中的“一點茶錢”,赫然是一千兩龍頭銀票。馬成卻也知道這銀子恐怕不是那麼好拿,苦著臉道:“灑家多謝侯爺厚賞,但灑家還得有命去huā才行。能說得的灑家定當知無不言,然宮中自有規矩,萬望侯爺體恤,莫讓灑家為難。”

強勢的皇帝大多不是什麼好伺候的人,馬成並不是全然故作可憐巴巴。楊致不由失笑道:“你這廝說得還算實在”

繼而正sè道:“那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今日皇上為何不見我?早朝時候眾臣有何奏議?散朝之後皇上見了什麼人?可知都說了些什麼?”

馬成老實答道:“侯爺有所不知,今日皇上不曾早朝,眾臣自然也無奏議。”

按大夏朝儀規制,卯時上朝。眾臣最晚必須在寅時末刻,也就是天sè尚未放亮之前就趕到宮外等候。楊致難得上一次朝,今日卯時初刻才出mén,對他而言已算起了個大早。他到宮mén外求見時,等候上朝的眾臣早已散去。

楊致恍然點頭道:“難怪我今日在宮mén外沒看到馬車暖轎”

馬成不待他追問,一五一十的繼續說道:“皇上自上次回宮後,日常起居便都是在御書房了。今日較往常起得要早,似乎昨晚睡得不是太好,臉sè略顯憔悴。洗漱更衣之後,便說感覺龍體欠佳,命灑家傳旨停朝一日,並且吩咐誰都不見,無事不得相擾。今日灑家也只進了三次御書房,一次是服shì皇上洗漱更衣,一次是服shì皇上用早膳,第三次是通稟侯爺求見。不是灑家有意在您面前賣好,換了任何一位大人,即便是王相與陳老太尉、徐相他們來了,灑家都未必敢去通稟。”

楊致嘿嘿一笑:“你還真給我面子”

馬成苦笑道:“實不相瞞,王相、陳老太尉、徐相每日都在宮中任事,什麼時候不能見駕?可您年頭到年尾又主動求見過皇上幾次?哪次又是什麼xiǎo事了?灑家是怕擔待不起啊”

楊致不禁心下暗笑:你直接說老子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不就完了嗎?

“……今日皇上雖自感龍體欠佳,卻並未傳召御醫診治,也未臥榻將息,一直在御案前靜坐沉思。聽聞灑家通稟侯爺求見,不假思索便說不見。命灑家前來宣召口諭,旋又叮囑灑家,務必待侯爺等得不耐準備離去之時,方可現身傳諭。灑家在此等候期間,是否另有人求見皇上,那便無從知曉了。——侯爺,灑家敢用人頭擔保,並無半句虛言。”

馬成說得仔細,楊致也聽得用心。雖然覺得皇帝今日行為反常,但一時半會也理不出什麼頭緒。秦空雲已經承認向皇帝密奏了衛飛揚無字信箋之事,難道皇帝還沒打定主意如何應付?難道事態並沒有他們兄弟三人想象中的那般緊迫?

拱手笑道:“我怎會信不過你?公公言重了。時候不早了,公公快回宮覆命吧”

馬成如méng大赦的去了,楊致猶在怔怔愣神:皇帝驟然來了這麼一手,無疑是把三人先前的計議全都打luàn了。皇帝顯然也十分頭痛,他到底在想什麼?

不上朝不等於不用上班,文武百官仍需各回職所照常辦公。天sè已至午時,這年頭還沒有午休一說。徐文瀚這段時日十分忙碌,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會出宮回府。在未mō清皇帝會有何動向之前,也不忙著回去給衛飛揚與玲瓏寫信。可這會兒回自己府邸,閒著也是閒著……。

正自尋死時腹中又是一陣轟鳴,秦府離皇宮不遠,不如先去那兒蹭頓午飯填飽肚子,再與秦空雲慢慢商議吧

如非必須,楊致吃飯時從無飲酒的習慣。他食量既大,進食速度也極快。秦空雲尚在淺斟慢酌,他已如風捲殘雲一般幹掉了一盤xiǎo牛ròu、一盤jīròu、一盤蔬菜、三個饅頭,慢條斯理的喝著鹿ròu羹作陪了。

秦空雲不是第一次跟他吃飯了,已是見怪不怪。隨口笑問道:“三弟,我一直不解,你名滿天下、高大俊朗,卻是這麼一副餓死鬼投胎一般的吃相,豈不是大煞風景?這等時節些許飲上幾杯,只要把持不醉,既可暖暖身子,又不礙事,為何平日極少飲酒?你出身殷實商家,自xiǎo衣食無憂,又無人與你爭搶,何必如此狼吞虎嚥?”

你知道酒jīng可以麻痺人的神經、延遲人的反應嗎?你嘗過幾日幾夜亡命搏殺、粒米不進的滋味嗎?

“如果你我身手相若兩人對決,即使你只喝了一杯酒,我也能多幾分勝算。如果你我此時遭人追殺,我自問不吃不喝至少可撐個兩三日,你卻很難捱過一日一夜。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