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的話繼續說下去的口氣。
楚飛揚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面對著君書影的時候竟然會這麼多慮,可能是從小對乖寶寶三好學生的那種陌生和仰視感還沒有消失?
楚飛揚抬手把額前的頭髮向後推去,露出額頭,更顯得雙眼精亮有神,整個人似乎充滿活力。
他拋開不知從何而來的不符合他一貫風格的扭捏,笑著向君書影道:“這一次沒有跟君教授您事先預約是我考慮不周,我現在想立刻向您預約一個下午的時間,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呢?”
君書影看著他的笑臉,居然很柔和地點了點頭:“可以。但是今天不行。”
楚飛揚於是很自然地把時間約在了週末,順便把下午見面提前到了上午,這樣就可以有一天的時間來相處。難得的是似乎大規矩不少的君書影對此也毫無異議。
楚飛揚覺得自己雀躍的心情有點不太對勁,簡直像上高中的時候約到了隔壁班的班花一樣興奮——不,這時的感受比那少不更事只為顯擺的毛頭小子時期要深刻的多。
君書影看著楚飛揚輕快離開的身影,嘴角顯出一絲笑意。回到辦公室繼續給學生指導的時候,他手下的幾個研究生湊過來好奇地問:“君老師,剛才那是誰呀?”
君書影淡淡地一笑,想了片刻道:“一個老朋友。”
楚飛揚第二天就安排了林立參加調查,雖然他們局長對這個板著一張臉也掩不住一身青澀的所謂“專家”很是懷疑,奈何楚大隊長睜眼說瞎話一口咬定他就是專家,局長也只能隨他。
林立很是盡職盡責,馬上就跟去了案發現場,又去年華那狗窩裡細細搜查了一番,其實他也沒指望從警方已經搜過一輪的地方再找到什麼線索,只是想去看看而已。
他看到那牆上還貼著自己曾經專門寫給年華的白痴單詞記憶法,已經發黃的紙張上面,空白的地方畫著兩個小人,一個看上去很酷一個看上去很倒黴催的,倒黴催的小人拿著一隻折凳拍在酷小人的腦袋上,旁邊還歪歪扭扭地寫著“林立大壞蛋”幾個字。
林立的眼眶有點酸,他狠狠吸了一口氣,摸著那一臉倒黴催的小人:“年華,不管你到哪裡去了,我一定會把你帶回來。你知道我向來說到就能做到,你等著我。”
週六的前一天,楚飛揚特地去剪了頭髮,裂著一口白牙沖人家理髮店的小姑娘邪魅一笑,滿意地看到一排等著給客人洗頭的小姑娘們瞬間全臉紅了。
很好,楚大隊長魅力不減當年!
當天楚飛揚一反夜貓子習性,早早地睡覺,準備養足精神,好去應付第二天的“約會”。
沒錯,約會。
就算是藉著學術討論、幫助破案的名頭,這種特意約在休息日,在一個很小資的、楚大隊長輕易從不進去的神秘小店的見面,怎麼想都是“約會”吧!
不知道那位一絲不苟的科學家教授是怎麼想的?
不過看他什麼都依楚大隊長的安排,爽快地答應跟他出來的模樣,他應該就是把這次見面當成純公事的見面吧。
楚大隊長倒在床上,枕著手臂開始想入非非,不到一分鍾就睡死過去了。
此時在數公里之外的市中心名品商業街,那位一絲不苟的君教授正拎了一手的購物袋,在售貨員小姐們捧臉花痴的眼神當中走出店門。
04
週六清晨,陽光普照,微風怡人,適合約會的大好天氣。
一間從高檔公寓流水線上生產出來的,佈置簡約又充滿現代都市感卻缺少生氣略嫌冰冷的房間中,它的主人剛剛從寬大的床上起身。
白色睡袍下的雙腿顯得修長柔韌,光裸的雙腳踩在纖塵不雜的地板上,腳面隱約現出青筋的紋路,更顯那面板潔白得近乎無機質一般。那雙腳懶懶地走向刻著繁複花紋的玻璃所圍起的浴室,不多時裡面傳來嘩嘩的水聲——
在幾乎位於城市另一端的一棟舊居民樓裡,6層頂樓的惟一一位住戶也拉開了藍色的窗簾,讓燦爛的陽光照進擁擠又雜亂的陋室裡。
沒什麼品味的大褲衩往下,漂亮的肌肉線條勾勒出修長有力的雙腿,上面有幾條無傷大雅的傷疤,其中有一條從腳腕後面一直延伸向藍色涼拖包裹著的腳背上。
那雙腳啪啦啪啦地拖著拖鞋走向門鎖壞掉的洗手間,把一直跟在腳邊騷擾不停的肥貓勾到了一邊,開始刷牙洗臉刮鬍子,一切都井井有條又幹脆利落。
楚飛揚套上外套,對著鏡子理了理髮型,抱起不滿地窩在洗臉檯裡的肥貓使勁捏了幾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