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血來潮,要收小闖為徒?
小闖被搞的也有點不知所謂,但還是回答了:“沒親戚,我家在外市,一放假就到你這裡來踢館。”
問話間,場上緊張的氣氛淡了許多,樓上正觀戰的梁庫莫名其妙,心想那中年人婆婆媽媽的跟小闖亂扯些什麼?倒快是動手啊!
可以理解,畢竟為了這一天到來,他梁庫可是付出了無數心血。
簡單對話後,周天易話頭一轉:“難得小兄弟跟我們拳館有緣,也正好借這個機會,讓你們東西方拳法多交流交流。”說著,對那個最小的徒弟道:“你們就再切磋一次吧!”
幾個徒弟一時沒反應過來,師父的轉變太快了點吧,小師弟一臉猶豫不定的望著師父。
周天易似乎沒看見,又補充了一句:“但我有話在先,你倆切磋點到為止,不可以好勇鬥狠。”
這句補充,可算讓小徒弟肯定了點,心裡一陣竊喜,這回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修理面前這個狂妄的小子了。
此時大師兄的嘴角,甚至陰笑的露出了兩顆大犬齒。
終於開戰了,所有人都莫名的激動起來,學武的人就是這樣奇妙,如果所學的東西不能找個人拳拳到肉、鼻青臉腫的證明有效與否,那還不如讓他去自殺。
小闖緊攥的拳心有點冒汗,畢竟只是隔了十幾天,不知道老大和自己研製的這種中國玄步配西洋拳擊,到底管不管用。
可這一緊張,小闖就全失了步法上的空靈無礙,幾拳揮了出去,又是被小師弟竄空子欺近身來,險些又被掀翻在地。
幾個師兄弟大聲叫好,樓上的梁庫卻叫苦不迭,他不懂什麼技擊,自認為能幫上小闖的,只有更加震天動地的大呼小叫了。
周天易看出了小闖心理,微笑道:“小兄弟,切磋拳法,最怕心裡有拘謹,放開打,你剛才邁出那一步,再偏左一點就更到位了。”
聽完這話,小闖心下一寬,反正輸的不是一次、兩次了,索性豁出去了。
一放開手腳,蘊含陣衍玄妙的隱身步法,漸漸發揮出來,頓時小師弟就感覺到了壓力,因為他開始發現,他沒那麼容易欺近剛剛還在慌亂的小闖了。
對師父不幫徒弟反幫外人的這種做法,幾個徒弟百思不得其解,小師弟就更加不理解了,心裡一氣,憋足了壞勁,要全撒在小闖的身上。腳下步法加速,手上的力道也已經超出了切磋範圍。
這幾個徒弟哪裡會知道周天易的陰險用心,他這樣做,是為了激起小徒弟的怒氣,以便讓小闖最大限度的把剛才躲過自己那一拍的玄妙步法發揮出來,因為小闖那種蘊藏著無比玄妙的步法,對他太重要了。
小闖越打越順,把隱身步法與西洋拳擊結合起來,這十幾天一直是用冥想的辦法來演練的,畢竟和實戰有很大的出入,現在透過與小師弟的現場對練,小闖越來越熟練隱身步法的妙處。
他發現對方的盲點,竟然就在正前方,盲點在大多數人的理解裡被誤解了,不要認為視線的兩側是死角,其實人的視角餘光比正面更靈敏。
現在場上的對陣形式完全逆轉了,在原本打心裡狂妄的小師弟眼裡,小闖的身形忽然變的飄忽起來,明明是看準在左,待快步欺上前的時候,小闖卻忽然站在了他的右側,而每次失誤,不是臉上就是肋下,定會遭到小闖的鐵拳痛擊。
而在幾個旁觀的師兄弟來看,小師弟被小闖連連攻擊得手,是不可理解的,明明是可以躲過的拳,小師弟卻像是眼盲了一般,傻傻的在那裡等著捱打。
更可氣的是小闖那小子,不知道邁的是什麼狗屁步法,在圈子裡對小師弟穿來插去的,活像在跳蹩腳的探戈。
他們當然看不出,這種被他們鄙視為蹩腳探戈的步伐,卻是蘊藏著玄妙步法的隱身技擊術,短短的十幾天,兩人已經完全不是同個檔次了。
不消幾個回合,那個曾經輕鬆羞辱小闖的小師弟,已經鼻青臉腫,金星亂冒,恐怕再挨不了幾拳,就要一頭栽倒了。
周天易終於叫停了,無論怎樣掩飾,都遮擋不了此時周天易眼中流露出的驚詫。
還沒等周天易發話,大師兄已經耐不住性子出手了,因為他覺得小師弟今天輸的實在是窩囊,他甚至懷疑小師弟是不是吃錯了什麼東西,搞的有點神情恍惚。
對於大徒弟的貿然行動,周天易少有的未加表態,甚至可以看得出,此時他的神情是種默許。
這一次對陣,可是大大的不成比例,人高馬大的大師兄,光是歲數就比小闖大了近十歲,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