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
“可是你的手好像還在出血。”
我低頭一看,還真是,血已經滲出來了,那個市郊的小醫院看來技術不行。看到血的一剎那,噁心和頭暈的感覺又來了。我跑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看到鏡子裡的自己,臉慘白慘白的毫無血色。
回到辦公室,我的桌子上擺著一杯水,這是第二次了,身體不適後看到他給我準備的水。
周臨淮說:“喝點水壓壓吧!你自己有止吐藥嗎?”我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面對著他,這個止吐藥也成為心結了。
我拿著包繞開他自己往外走,頭也不回地說道:“你走嗎?我要鎖門了。”
他跟著我一起出門,然後很自然地從我手裡拿走了鑰匙,蹲在地上鎖好了門。我們一起等電梯,可是電梯好像來的比往常慢很多似的。
他說:“你的手必須立即去醫院重新包紮下,血滲的有點快。”
我低頭,白紗布襯托下的紅色形狀詭異,那份急欲掙脫束縛的不耐和膠著暗合我此時的心情。我深吸一口氣,可全身發緊的狀態依然得不到緩解,心底的不安和無助在悄無聲息地蔓延,可身邊偏偏是一個指望不上也不能指望的人。急迫、恐慌和痛感,讓我渾身冷汗涔涔。
電梯終於來了,我按下1,他按了B2。電梯到達一層,門一開,我剛想往外走,誰知卻被他一把拉住,然後他迅速地按了關門鍵。
我想掙脫他,怎奈一隻手被拉住一隻手又有勁使不上,我怒了:“你幹嘛?放開我!”這次換他不說話了。
到了B2,他拉著我就往停車場走,邊走邊說:“你這隻手如果不想廢了的話,就跟我走!”
我疲於掙扎,和他來到一輛黑色Jeep跟前,他開啟副駕駛的車門讓我上去,然後從後備箱拿了一個塑膠袋遞給我說:“備用的。”
他坐進駕駛位繫好安全帶後突然靠近我,我嚇的伸手去擋,他面無表情地幫我係好安全帶,我這才醒悟,很是尷尬。
車子開動後周臨淮說:“我知道你現在不適宜坐車,但是沒辦法,必須趕緊去醫院。如果你想吐的話,就吐到塑膠袋裡吧!”
我不知道該怎麼理解他這種行為,感激?他居然記得我一開始吐就很難停止,而且不能坐車。厭惡?憑什麼他認為我需要他的幫助,強行帶我去醫院!
這時他又說話了:“是否需要給你姐姐打個電話?讓她來醫院照顧你?”
我突然很佩服這個男人,對於一個半年多前一夜情的女人,他居然什麼細節都記得。看來他真是一個情場高手,加上他的樣貌,估計沒有一個女人會不為他傾倒吧!
姐姐和姐夫這幾天正好去國外旅遊了,不過現在這種狀況,沒人來他就不會走,如果我不找個人來,他會不會覺得我是故意的呢?就在這時我手機想了起來,是林晉,我說:“你好。”
“芳然,你是不是受傷了?你現在人在哪裡?我馬上過來。”
“不用,我很好,我沒事。”
林晉聲音裡透著焦急:“芳然,你到底在哪裡?”
我應付著說:“我馬上到家了,一點小傷,什麼事都沒有。”
“那我馬上去你家。”
我真是煩透了,推託著:“我姐姐在呢,你來不方便,我馬上到家了,不說了,再見。”說完不等他回覆,我直接結束通話電話並撥通了趙夕媛的手機:“是我,你現在方便嗎?我出了點意外,你能不能來醫院一趟?”好在趙夕媛表示可以過來。
我對周臨淮說:“我朋友會過來,她到了就不用麻煩你了。”
他直視著前方,說:“每次都有迫不得已說謊的理由是吧?”我不知道他這話是諷刺還是詢問,卻連敷衍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來到醫院後,他跑前跑後的幫我掛號交費,可是趙夕媛卻遲遲沒有露面。都處理完後,周臨淮將幾盒藥遞給我說:“我幫你開了止吐藥,醫生說你有暈血症,所以會吐,需要小心。”
“謝謝。”
“你的朋友還沒來嗎?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今天太麻煩你了,我們說好在這裡等,你先走吧!”
他不置可否,卻在我身旁坐下,說:“沒事,等她來了我再走。”我們相顧無言,這樣坐了大概10分鐘後趙夕媛終於來了。
“芳然……”不過看到跟在她身後的林晉時,我本能地皺起眉來。
趙夕媛看著我的傷手問:“怎麼弄的這麼嚴重呀?”
“碰見一個打劫的,不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