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虹突然有種虛脫的感覺,她也失控了,問出了這麼多年來一直憋在心裡的話:“你就那麼愛她嗎?愛到要犧牲掉渺渺一生的幸福,愛到明明心有芥蒂,還是要將她的兒子留在身邊?”
他在聽到這句話後突然安靜了下來,閉上了眼睛。他腦海中浮現出剛剛照片上梳著兩條辮子的女孩兒的身影,甚至彷彿聽到了女孩兒的笑聲。
她看到他的表情,心裡全明瞭了。過了一會兒,他嘆了口氣說:“渺渺會幸福的,因為秦篗不像當年的我,他不會辜負渺渺的。”
“如果他知道了他父母的事情呢?”
他陰森森地看著她說:“如果他知道了,那麼我們會多一個仇人,最痛苦的人會是渺渺。”
她看著他的眼睛,深刻體會到這是警告也是威脅,他絕不會讓歷史重演的,但是……
咚咚咚……咚咚咚……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同時齊渺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爸,媽,你們在吵架嗎?”
奚虹站起身,走到櫃子前重新開啟了唱片機,伴隨著《平沙落雁》的曲聲,她走出了書房。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四章 原來我們還很執著
花田裡犯了錯,說好……破曉前忘掉,花田裡犯了錯,擁抱……變成了煎熬……
“喂?”
“芳然,是我。”
“夕媛,我也剛想聯絡你呢,好久不見了。”
“是呀,那要不出來見見?”
“行呀。”
中貿是一家新開的購物中心,所以即便週末的午後依然人很少,很符合我們這種想要聊聊天的女伴,所以趙夕媛一提出來我就應允了。
我到的比較早,點了一杯拿鐵隨意攪拌著。
我坐的地方在二樓,緊挨著玻璃,可以看到大廳內的各類藝術品。有金屬製的雕像,從一層延伸到四、五層的紅漆巨樹……據說這個地方的員工剛入職時的工作,只是去了解老闆這些藝術品……藝術、藝術,很多時候只是有錢人的無聊而已。都說物質是基礎,精神是上層建築,那麼此類藝術品就是所謂上層建築裡的那個塔尖了吧?
“芳然。”
我看著在我面前落座的趙夕媛,笑了起來:“你是越來越漂亮了。”她今天穿了一件絲質的很仙的多彩上衣,下身是一條利落的米色修身長褲,和她以前的穿衣風格很不同,看上去清爽大方,盡顯女人味。
“職業裝穿太多了,也該換換感覺了。”因為職業的關係,趙夕媛以前的衣服大多都是黑白灰三色的職業裝,雖然幹練,但卻過於中性。
“怎麼?有目標了?”
她瞪我一眼,說:“我就不能為自己呀?”
我笑笑,不再問,叫來服務員給她點咖啡。她點了卡布奇諾。
“你呢?有新目標了?”趙夕媛問我。
“你說那個劉俊嗎?早吹了。”
“我就知道你和那個人是演戲。”
“一開始沒確定要不要演戲,不過最後就成那樣了。”
“你喜歡他?”
“談不上,有一瞬間的好感罷了。”
“訂婚宴後還見過?”
我有點詫異她如此問:“沒有,怎麼了?”
“沒事,就是問問。”
“你最近工作忙嗎?”
“還好啦,都是小案子,沒什麼成就感,但也沒什麼壓力。”
“還是你想的開。”
“我聽說你前段時間工作上出現點麻煩,都解決了吧?”
“嗯,圓滿解決。”
“你和秦篗呢?”
“人家都要結婚了,不可能了。”
“那次訂婚宴,我總覺得秦篗不太高興似的,你看出來沒?”趙夕媛邊喝咖啡邊問。
我故作姿態地說:“沒有呀,看著挺好的。”
“我看這麼多年你呆在秦篗身邊是白呆了,這都看不出來。”
我心想,第一次見秦篗的劉俊都能看出點問題,我們這麼多年的相處看來真是打水漂了,亦或是我就不想往那方面想。我希望他幸福,因為即使他不幸我也不會幸福。
“看出來又如何?我倒是希望他快樂。”
“看來你還是愛著他。”
“……”
“是從未停止過?還是離婚後又開始了?”
這個問題我自己都沒想過,也很難想明白。我不想提起這個話題,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