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同事能有這樣的實屬難得。
不知道褚立波和秦篗談的怎麼樣,那天下午人事部就正式發文了,升任周臨淮為專案一組組長,他搬到了原來呂柏陽的位置上,就在我後面。他升遷後我唯一掛心的就是今後如何相處,他現在是我的直接領導,以後工作上的接觸只多不少,這讓我有點費神。
之後的幾次組會中,周臨淮就事論事,分寸拿捏的很得當,一些對他抱有懷疑的組員也慢慢接受了他為組長這個事實,我在佩服的同時也慢慢放下心來。
恰在此時羅源辭職了,本來這也是大家都能預料到的,不過據說呂柏陽自己開了公司,羅源是被挖過去的。
之前呂柏陽在任時,往往把控著專案的全部資訊,只有需要下屬做事時,他才會告知一二,其他的都不會說明。這種做法導致他自己大權獨攬,但是每當出現問題時卻難以解決。
周臨淮卻截然不同,對於專案的進展和整體發展,他會具體地時時地告知每位組員,讓每個人都能實時瞭解專案的進展和所面臨的難處。這樣的結果就是大大提升了組員的積極性,當專案出現問題時大家可以給予更多的建議,哪裡出現漏洞時,每個人都可以堵槍眼。
這樣做表面上看周臨淮這個組長的權利好像很有限,可是一組的核心凝聚力卻在提升,他的威望也在與日俱增。這是一個共贏的局面,秦篗這一步棋看來是走對了。
我拿著準備了多日的投標資料,邊走邊低頭檢視著,誰知卻撞上了對面的人,資料散落滿地。我顧不上看對面的人,說了聲對不起,蹲下身子撿資料。被我撞上的人也幫我撿著,我才看到是周臨淮。他將資料交還給我,問:“去交資料?”
“嗯。”說完,我想繞過他走人,誰知被他拉住說:“你到門口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我想拒絕,可是還沒來得及開口他人已經走遠。我想直接打車先走,假裝剛才沒聽到他的話。可又想了想,現在他是我直接領導,這麼做無異於宣戰,不利於以後相處,只得聽話的站在門口等。
過了五分鐘,他的車開過來了。我站在原地,表示自己去就可以。他不說話也不開車甚至不看我,當我是空氣,僵持了一會兒,我只好上車。
一路上我們都沉默著,我不知道他跟我一起來的目的是什麼,心裡彆扭地忐忑著。上次談崩後這是我們第一次單獨相處,兩人之間生疏了許多。
我雖不希望還能像以前一樣插科打諢,但眼下的氣氛也實在是種煎熬。我雖有心說點什麼,可看他一臉嚴肅只好作罷。
我交好資料出來時,看到周臨淮站在公示板前不知道在看些什麼。我也湊過去伸著脖子看,但是什麼也沒看出來。他自顧自的往外走,我屁顛屁顛地跟著,那感覺還真像是跟著領匯出來辦事的小跟班。
回去的路上,我們還是誰都不說話。快到公司時,他突然將車拐進一條小道,我詫異:“這不是回去的路。”
“我餓了。”
我抬手看看錶,差10分3點。我問:“你中午沒吃飯?”他不置可否,我試探著說:“反正也沒幾步路了,我先回去,你自己去吃吧!”
一絲嘲笑浮上了他的嘴角。他掃了我一眼,然後將車停在路邊,直接開門下車。我也下了車,躊躇著是該回公司還是該陪他吃飯。左右為難間,他已走到餐廳門口,回頭看我,說:“傻站著幹嘛呢?”我只好跟了過去。
我們坐好,他點了蛋糕和咖啡,之後將選單遞給我,我說:“不用。”
他好像料到我會這麼說,二話不說直接將選單遞還給服務生。服務生剛想走時,我叫住他:“請給我一杯白水。”
服務生說:“我們這裡只有檸檬水,2元一杯。”
我有些意外:“那不要了。”
服務生看了我一眼後走開了,那眼神好像是說沒見過連2元錢都要省的人。周臨淮既不勸我也不說話,好像我是空氣似的。我有點氣,既然如此何必非拉我過來,看來因為上次的事情,這個人是恨上我了。
本來那件事我是做的有點理虧,但是一想到海邊他砸我的那一幕,我就又開始替自己不值。什麼男人嘛,這麼小心眼!不過反過來一想,他本就是比我小的小男人,也的確不能要求過高,以後少招惹就是了。
想到這裡,我深深地嘆了口氣。聽到我的嘆氣聲,周臨淮轉過頭看了我一眼。看到木頭有了反應,我趕緊沒話找話:“你說這次投標我們把握有多大?”
他好像根本沒聽到我說話,還是看著窗外。我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