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早點休息吧！”

齊渺渺約我見面，我約了她中午過來。齊渺渺看到我時大方地笑了，然後推過來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

她說：“聽說你和秦篗快結婚了，這是我備的賀禮，希望你會喜歡。”

“為什麼不直接拿給秦篗？”

“本來應該婚禮當天直接拿過去的，不過後來想想我還是不適合出現在那個場合，會給你們添麻煩。我已經當面恭喜過秦篗了，想著也要再當面恭喜你一下，希望你不要見怪。”

“不會，謝謝。”

“祝福你們，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我抱著那個盒子回到辦公室，拆開發現是一個水晶擺件，兩隻天鵝痴纏在一起，既溫馨又精緻。隋冉湊過來看，驚歎道：“真美！誰送的？”

“齊渺渺。”

隋冉做出一個倒吸口冷氣的表情，然後一句話都不再說了。

我完全沒想到於慶文會找上門，理由居然也是送我結婚禮物。這天下班，我和秦篗走到大廳的時候被於慶文叫住：“芳然。”

我扭頭看到他時略顯驚訝：“你好。”

“有時間嗎？”

秦篗適時地說：“我去車上等你。”

秦篗剛走，我就迫不及待地問：“是不是周臨淮有訊息了？”

於慶文饒有興趣地看著我：“你好像很希望有他的訊息？”

“那是不是呢？”

“不是，也是。”

在我納悶地注目中，於慶文從身後的椅子上拿出一個盒子遞給我說：“這是他讓我轉送給你的。”

我接過來問：“他回來了？”

“不是，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

“嗯？”

“我說過吧，他說過一些話，讓我現在才知道他早就有離開的想法了，這是其中一項。”

“他真的沒說要去哪裡嗎？”

“如果說了，你打算怎麼辦？”我卡住了，因為沒想過。“你馬上就要結婚了，他在不在很重要嗎？”聽他這麼問，我好像並不吃驚，又好像應該很吃驚，而我只是呆愣著沒反應。“即便知道了他在哪裡你也不會做什麼或者不知道如何做的話，我認為還是不要探究會比較好，對你對他都好。”

我還在愣神，於慶文說：“好了，東西我帶到了，算完成任務了，再見。”

“再見。”

秦篗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接過我手裡的東西說：“他是誰？”

我嚇了一跳：“哦……一個朋友。”

“怎麼認識的？”

“透過我姐夫認識的。”我沒說於慶文曾經是我的相親物件，也沒說他是周臨淮的哥哥，更沒說這個其實是周臨淮送給我們的結婚禮物。

“我們結婚時邀請他來吧。”

“好。”

回到家，秦篗迫不及待地開始拆包，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卻滿心忐忑，自己也說不清原因。

不一會兒，四個神態各異的女孩出現在我們面前。一個是在沉思，頭微微低垂著；一個是在遠眺，裙角飛揚；一個是在奔跑，長髮飄飄；一個是撐著雨傘側立雨中，神態安詳。

這個擺件是合成金屬的材質，古銀色略顯亞光的色澤，使它看上去意味深遠，栩栩如生，我不禁看呆了。

過了半晌，秦篗問：“這個男人叫什麼？他是不是追過你？”

“啊！他……他叫於慶文。”我只回答了前半部分。

秦篗指著擺件說：“這個……”

我接過話說：“這只是一個擺件，看著挺好看的。”

秦篗說：“你沒看出來嗎？這四個女孩兒的面容好像你呀！”我湊過去仔細看，這才發現，女孩兒的容貌的確和我有幾分相似。我還沒想好如何回覆時，秦篗已經站起來抱住我說：“你到底還有多少個追求者是我不知道的？怎麼突然感覺危機四伏呢！”

我尷尬地笑。

秦篗走後，我對著四個女孩兒的擺件呆坐了許久。從三年多以前的我和周臨淮首次見面一直想到現如今，然後一種類似於絕望的情緒控制了我。我隱隱覺出這份絕望不僅僅來自於我自己，更多的是來自於周臨淮。

我開啟電腦，找到於慶文，敲擊出這樣一句話：“你今天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就知道你會問，所以特地在這裡等你。”停了一會兒後於慶文打字：“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如果有些事你知道了會更難受就還不如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