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工作後沒交過女友是嗎?只顧工作了?”祝梧桐說。
“嗯。”
我終於還是沒管住自己的嘴:“你和前女友為什麼分開?”
他又從後視鏡裡看我,這次我沒有躲閃,也盯著他看。我們都在等著他的回答,誰知他半天沒說話。當我們以為他不會回答時,他卻說:“我們沒分開,她走了。”
這個回答讓我們都有點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祝梧桐追問:“出國了?”
這次他沒再猶豫,低沉地說:“她死了。”
我們三人都驚著了,祝梧桐更是一下子捂住了嘴。這次換我道歉了:“對不起。”不過說完我突然想起前不久還看到他買了很多女裝,心中又開始疑竇叢生。
祝梧桐後來不敢再問這個話題了,開始問一些愛好呀,穿著什麼的。直到她下車,周臨淮突然說了一句:“關於我前女友的事情,請你們三人保密,謝謝。”我們都表示理解。
車子再次啟動,他問:“你們兩人先送誰?”
我看了看車窗外面,說:“先送隋冉吧,從這裡過去她家很近。”隋冉用探究的眼神看著我,我說:“你看,我完全沒事,一點沒醉,放心吧!”
隋冉走後,車上只剩我們兩人。開出幾百米後他突然將車停在了路邊,我詫異地問:“怎麼了?”
“你能不能坐到前面來?搞的我跟個司機似的。”
我很不情願,不過人家開車人家說了算,我乖乖地換座位。不過即使坐在副駕駛我也沒打算和他說話,我們之間的關係我有時都搞不清楚,個人事情不好說,工作上的事情也沒什麼可說,所以完全沒話題。
“看你今天這酒量還不錯呀,在夜色時怎麼一喝就醉了?”
“……”是我最不想說的話題。
“跟熟人喝酒酒量很好,和陌生人喝酒馬上就醉。”
“你想說什麼儘管說,不用含沙射影。”
“我也不知道我想說什麼,難道你知道?”
“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有趣很刺激?”
他笑了,很曖昧,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你是指心理上還是生理上?”
“你……”我血往頭上衝。
“的確很刺激……心理上……”他說完咯咯地笑了。
我知道說什麼都多餘,都會被他當笑柄,索性閉上眼裝睡。不過可能是由於喝過酒的緣故,最後真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有人在旁邊,睜開眼卻看到周臨淮的面孔,近在咫尺。我一下子嚇醒了,掙扎著要起身,誰知身上還綁著安全帶。他本來表情很正經,可看我這個樣子又開始壞笑,保持著貼近我的姿勢一動不動。我使出渾身力氣推開他,大聲質問:“你幹嘛?”
他坐回位置,將胳膊肘抵住車門,手放在嘴邊輕笑著:“你以為我要幹嘛?”
“我哪裡知道你要幹嘛!”我邊說邊去解安全帶。
“好心被雷劈,我只是要幫你解開安全帶而已。”
我半信半疑,要是別人我肯定會相信,不過是他我就有點懷疑,所以依然強勢地爭辯:“到地方了你就叫醒我,我自己會解,不用你幫。”
我用手去拉門把手,想下車,卻發現車門被鎖住了。我憤怒地回頭看向他,他卻仍然在笑,一副悠哉悠哉的樣子。
“開門。”他搖搖頭不看我。
“開門。”他再搖搖頭看向我。
我咬了咬嘴唇,沒有馬上說話,心裡在盤算著他可能的想法。不過想來想去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幹嘛,所以調整心緒問他:“為什麼這麼做?”
“開心。”
我氣餒:“請不要將你的開心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你痛苦嗎?我沒看出來。”
我看著他很鄭重地說:“請把門開啟。”
他不笑了看著前方說:“今晚你不會在車上過夜的,放心,只是呆一會兒。”
我無奈:“我看你對別人都很好,為什麼就對我如此?我哪裡招你了嗎?”
“嗯,有點,我說了你也不會信。”
“什麼?”
“我喜歡你。”
“……”
“我說對了,你果真不信對吧?”
“那你就說點我信的。”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我就喜歡你。”
他的語氣裡完全聽不出一絲調侃,我不禁扭頭看他。理性告訴我這只是一種調侃我的方式,但心裡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