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奢侈的承諾
想著最美的
我還能做什麼
彼此的付出太多
不敢承諾是天命
即使相信又如何
我還能做什麼
撕裂的怎樣粘合
不得不藏起你的笑容
跳入曾墜落的河
這首歌女生部分極具難度,但有如神助似的,我卻完成的很好,包括配唱部分。秦篗也是專業水平,所以我們唱完後,掌聲雷動,比剛才隋冉唱完後的氣氛要熱烈多了。秦篗眼含笑意地看著我,令我不好意思起來。
隋冉說:“芳然,我從不知道你唱歌這麼好!”
“是秦總帶的好,我就是跟著而已。”
她說:“我也要學。”
“芳然,你和秦總是不是以前就合唱過呀?看上去好有默契。”小華也湊過來問。
“沒有沒有,第一次合唱,我也沒想到秦總會唱。”我和秦篗同窗這層關係公司內知道的人很少,所以我不想節外生枝。
我下意識看向秦篗,他正和身邊的人說話,他嘴角的笑意一點一點地彌散在我的心裡。收回目光的瞬間忽然發現周臨淮在盯著我,他眼底的那抹高深莫測和似有若無的敵意令我不安。
大家非要讓秦篗再唱一首,他卻懂得見好就收,不肯再唱。這時聶晴晴慫恿周臨淮獻唱一把,我其實也有好奇,這個人的聲音應該五音不全才對,否則就太不公平了。
有人說
高山上的湖水
是躺在地球表面上的一顆眼淚
那麼說我枕畔的眼淚
就是掛在你心間的一面湖水
這個世界註定就是不公平的,他的聲音極富磁性,頗具感染力,加上這首歌娓娓道來的韻味,讓人動容。他唱歌時,我腦海中突然湧出一句宋詞:紛紛墜葉飄香砌,夜寂靜,寒聲碎。
雖然滿屋的人,可他拿著麥克風的樣子好似孤獨的剪影一般,定格在那裡。這首歌滄桑感極強,極不符合他的年齡。
唱完後他依舊坐回我身邊,對於大家讓他再來一首的要求婉言謝絕。我越發覺得這個人好似謎,不同時候給人的感覺反差極大,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我沒五音不全讓你失望了?”
我斜了他一眼道:“是呀,很失望。”
這時大門被推開,齊渺渺走了進來。她身穿一件灰藍色的連衣長裙,外搭一件做舊的藍白色的牛仔夾克,頭髮盤在腦後,靚麗自然又不失大方。
“這麼巧,我正好和朋友也來唱歌。”
褚立波趕緊從秦篗身邊站起來給齊渺渺騰地方,她大大方方地坐了過去。我看到秦篗雖然在笑,卻怎麼看都有些牽強的意味。齊渺渺進來後大家都變得侷促了許多,正在唱歌的隋冉也主動按了切歌,房間裡立時很安靜。
她笑著說:“怎麼我一來你們都不唱了?不歡迎我?”
又是褚立波:“哪能呀!這不等著您和秦總合唱一首呢嗎,想唱什麼,我去點。”
本來以為齊渺渺會和秦篗商量一下,誰知她想都沒想直接說:“Could i have this kiss forever。”
褚立波一臉茫然,想拍馬屁卻偏偏英文不佳。其他人都覺得好笑,隋冉適時地的解救了他,點好了歌曲。
我剛剛的興奮一下子消失無蹤,失落地靠近沙發深處。他們的歌聲不能說不動聽,可我卻怎麼也不想聽下去了。這時身邊的周臨淮突然走出了房間,看到他關上門的剎那我將手伸向了桌邊的一瓶酒,斟滿一杯喝起來。我怕周臨淮回來,所以喝的有點快,不知不覺中已經喝了兩杯。
“姐,這酒後勁大,你小心點。”隋冉說。
“嗯。”
“剛才不還好好地嗎,這是有什麼心事了?”祝梧桐也來問。
“沒有沒有,好久沒出來玩了,高興了就想喝點,平時也沒機會。”
未婚夫妻一曲唱罷,大家都在鼓掌。不過他們好像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看到齊渺渺走向了點歌臺。祝梧桐往我的杯子裡倒了一點飲料說:“對著這個喝,口感更好,而且不容易醉。”
我小聲對隋冉說:“一會兒我要是醉了,你負責送我回去。”
“行。”
聽到隋冉的承諾,我放心地喝乾了第三杯,然後起身往外走。走出房間,我找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靠在牆上發呆。腦袋又痛又暈,我輕輕捶打著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