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實則無情至極的面貌。他原以為,遙影應該懂,因為他們的母親都曾在後宮裡榮寵一時,卻始終得不到帝王真愛。因此,真夜不準自己流露半點同情或悲傷,那會使遙影心裡更不好受。
他故意擺出俾睨傲人的姿態。“我當然是父皇最鍾愛的皇子,不然他怎會立我為儲君呢?”
曾經他有過與遙影同樣地懷疑,然而他不想去猜測父皇的用意。今天倘若他只是一名皇子,那麼他會欣然接受君王所賜予的每一塊封地。
如果眼前無法化解這份恨意,那麼就讓他恨到底吧。也許置之死地,才能得到新的生命。
守皇陵也好,發配邊疆也好,他相信不管在什麼地方,一個人只要懂得把握,就能夠得到真實的快樂。
而今他是太子,那也好,因為是由他當太子,所以他知道,兄弟間儘管沒有什麼感情,但絕對不會演變成手足相殘的局面。他相信自己不會為了權勢殺害自己的兄弟,最多最多,只是將他們召回身邊看管著,也許就如同當今天子召回麼弟路王,將路王叔擱在身邊就進看管一樣。
看著遙影,真夜斟酌著,以一種冷淡的輕蔑道:“所以說,遙影,父皇派你守皇陵說不定反而保護了你,否則你今日對我這般無禮,他日我若掌權,你必定難逃一死。我看這輩子你就給我安安分分在祖宗廟前懺悔,問問你自己,為何太子是我,而不是你?跟我一比,你算什麼?像你這這般度量狹小又沒什麼真材實料的皇子,後宮裡有一大堆。我要是你,一定會想辦法在雒地好好把日子過下去,修去世身養性,說不定有一天等到我這太子不幸身故了,君王會想到他還有替他守皇陵且表現良好的皇子,正可以召回來替他做事,那時你就真正夙願得償了。”
真夜一邊說著,一邊看著他二皇弟遙影臉色逐漸鐵青,又哼聲道:“真是的,你非要扯破我的面具不可。”頓了頓,他深吸一口氣,擠出一聲冷笑道:“老實告訴你也無妨,我的確怕你在酒裡下毒才不喝那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