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或許會死會殘,一想到凰兒是在他這個無能的君王面前給人弄殘的,他就恨,赤…裸…裸的恨。
那種咬牙切齒、拆骨飲血的憎恨,隨便哪一個看到都會激靈靈打個寒顫。
更何況是癱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孟焦。
同樣用這種吃人目光鎖住他的,還有匆匆趕來的太子李允和蕭國的三殿下。
孟焦就不怎麼明白了,為什麼會招來這麼多恨呢?
崑崙、蜀山、望月、天涯四大學院的導師已經趕了上來。
神色焦慮的太子剛才那一瞬差點握不住杯盞。
蕭雲祈也霍地站了起來。
此刻太子與蕭雲祈連同三大聯會、八大家的幾位評委都匆匆跟著跑上七層塔臺。
天涯學院姓趙的中年導師冷笑著看了黑瘦老頭一眼,“怎麼著?打了小的,老的要上了?這學院賽何時起這麼的沒了規矩?要真想動手,我們四大學院也不是沒人的。”
“難道就許我得意弟子被你們的人廢了,我就要硬生生忍下這口氣?”黑瘦老頭一看今日這情勢,好像自己佔不到任何便宜了。
可是孟焦是他厚土學院年輕一輩中最傑出的弟子,今年本指望著孟焦給自己學院長長臉,拿個前五,誰知,誰知被人打成殘廢重傷,他心裡怎能不吐血啊。
“方導師,是你們的弟子先行偷襲我們學院的學生。”胖子導師說道。
“那又怎麼了?誰讓她坐著不動?大賽又沒有規定,坐著不動可以不捱打。要嘛她就下臺認輸,要嘛就打,沒這種坐著不動的道理。”厚土學院的方導師冷笑。
望月學院的白雙雙忍不住一翻白眼,奚落道,“我們就不信了,憑著方導師的眼力會看不出逆天同學正在晉級。你這麼說,就是覺得你弟子趁人之危還是件光彩的事兒?”
方導師黑臉微微一紅,“哼!大賽有規定晉級時,對手不得出招?還得等她晉級完才能動?那萬一她晉個一年半載的,難道我們這些人不吃不喝就站這裡等她?”
“強詞奪理。”墨言鄙視地看了他一眼。
誰會晉級晉個一年半載啊?而且玄凰身上的罡氣罩氣韻翻騰洶湧,明著就是到了晉級最關鍵時刻。
是你厚土學院太無恥,趁人之危想揀個大便宜,卻沒想到反而中了招,偷雞不成蝕把米,咎由自取怪誰?怪自己去。
太子冷著一張臉,嫌棄地掃了一眼癱在地上的孟焦,“把他扔下去。”
“太子殿下。”方導師的臉愈加黑了。
“一個廢物而已,方導師不是輸不起吧。”太子俊臉一沉。
這厚土學院正是他南唐下屬的學院,是歸他南唐管轄的。這回還真是給他們南唐爭臉了。
太子都施加壓力了。
南唐白家的家主便黑著臉跟著怒斥,“還不把人扔下去?做了這等豬狗不如的事情,還嫌不夠丟人?還敢惹太子殿下生氣?滾!”
那方導師恨恨地咬著牙,又不敢忤逆太子與白家家主。
白家家主在南唐的影響力可是跺一跺腳便地動山搖的。
正鬱郁地吩咐人抬孟焦下場,蕭雲宸卻一個閃身攔在了他的面前,“慢。”
“你還想怎麼的?”方導師的怒蹭蹭往上冒。
“不想怎麼的。只不過動了逆天,就想這樣跑,沒這麼容易的事情。”蕭雲宸眉眼一沉,陰鬱的目光繞在那哼哼唧唧苦叫的孟焦右手上。
“你想怎麼的?”方導師大怒。
“廢他的手!哪隻手敢動逆天,就廢哪隻!”一語罷了,蕭雲祈身後突地竄出兩抹黑影。
快,以快的讓人眼花繚亂的速度衝過來。
前一刻眾人還在驚訝這兩人打哪兒來的,下一刻便給一道悽絕恐怖的慘叫聲弄得渾身寒毛直豎。
整隻手被徹底卸了下來,不過就是瞬息之間的事情。
眾人瞠目結舌。
外圍的觀眾們不明就裡,看戲看得起勁,一個個熱情的鼓掌,越是強的人他們越是崇拜興奮,這是個至強為上的不公社會。
蕭雲宸望著那隻斷手,唇邊勾過一絲殘忍的笑。
他素來就不是個什麼好人。
有人動了他一輩子想要深藏珍惜的女人,他難道還不能生氣不可以抓狂?
他這個凰兒,長這麼大,他都不捨得給她受半絲兒委屈,說上兩句他便心疼了。
現在居然差點被你孟焦的黑手一棍子打殘,這能不怒?不怒就不是男人。
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