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明是事實,昨晚睡夢之中,隱隱聽到女子哭泣呼救之聲,自己趕去,看到那採花淫賊正在以刀肋迫一個女子。
自己穿窗而入,趕走淫賊,窗外有了叱喝,反而把自己當作淫賊。
三人圍攻而上,激戰之中,才發現那使刀漢子就是採花賊!
後來自己奮力逼退其餘兩人,正待施展“乾元指”向淫賊下手,身後突然悄無聲息的拍來一掌,那人赫然竟是呼救的女子!
後來……這事情發生的太離奇,更不合情理,莫非真是作夢?啊,不,還有,那屋簷上蹲著說話的那個矮小黑影,好像就是對房喝醉了酒的老道!
事情厲厲如繪,又不像是夢,那麼後來呢?他漸漸想起,自己在一聲大喝之後,突感眼前發黑,幾乎栽倒,似乎中了人暗算,自己竭力穩住身子,後來……是了,自己準是中了賊人暗算,是對房那個老道救回來的!
一念及此,立即運氣檢查全身,絲毫不覺有異,這就一躍下床,急急開門出去。
只見一名夥計正在房外伺候,他瞧到尹天騏,似乎怔的一怔,立時迎了上來,陪笑道:“客官起來了,小的正要來催你老 起床,客官若要趕路,這時候就該起來了。”
尹天騏急急問道:“夥計,對面那位老道長起來了麼?”
店夥望望他,低笑道:“那位老道爺,昨晚喝醉了酒,醉酒未醒,還沒起來呢。”
突聽對房“咄”了一聲,一個蒼老聲音接著說道:“誰說老道昨晚醉了酒?喝酒的人,那一個沒有吐過?”
房門啟處,但見一個頭椎道髻,身穿灰佈道袍的矮小老道,瞪著兩顆豆眼,當門而立。
那店夥似是吃了一驚,腳下連連退後,陪笑道:“老道爺說……說的是……”
尹天騏忙雙拳一抱,恭敬的道:“道長請了。”
矮小老道摸了一把山羊鬍子,點點頭道:“小夥子,你認識老道?”
尹天騏被他問的一旺,還沒開口!
矮小老道朝店夥微微一笑道:“你還站在這裡作甚?”
那店夥只覺老道眼中,忽然射出兩條比線還細的電光,直瞧得心頭髮毛,連聲應是,退了出去。
矮小老道笑了笑道:“小夥子,到老道屋裡坐坐吧?”
尹天騏跟著走進老道屋中,慌忙拜了下去,道:“昨晚多蒙道長施救,晚輩特來叩謝。”
矮小老道呵呵笑道:“小夥子,你運道還算不錯,昨晚不但中了人家一記陰手,傷及肝臟,而且還被斑蛇毒針,刺中掌心,若非遇上老道,這條小命,早就完蛋大吉。”
尹天騏自然聽師傅說過,“陰手”是旁門中一種極為陰毒的功夫,擊中人身,當時並無感覺。
必須等三天五天或是七天之後,才會發作,傷發無救。
此刻聽說自己被人“陰手”潛傷肝臟,不禁想起昨晚那女子一個站立不穩,往前進來,她手肘曾經撞上自己右肋!
啊,“斑蛇毒針”!
不錯,最後自己和她對了一掌,那時掌心確曾感到微微一麻。
這就奇了,自己聞聲趕去,原是一番好意,和她無怨無仇,何以竟要向自己連施毒手呢?心中愈覺疑竇縱生,劍眉微攏,忍不住道:“晚輩那是中了那位姑娘的暗算?”
矮小老道笑道:“你想還會是誰?”
尹天騏道:“晚輩和她素不相識,更無怨仇可言,不知何以要向晚輩下此毒手?”
矮小老道捻鬚道:“你師傅害在鐵面二個字上,江湖中記得他仇恨的人,自然不在少數,他們極可能看出你是耿老兒的徒弟了。但如以你身手來說,原不該傷在那女娃兒的陰手和斑蛇毒針之下,昨晚這場無妄之災,只怪你小夥子江湖經驗太淺。”
尹天騏道:“道長說的極是。”
矮小老道聳著肩膀,嘻的笑道:“這就是經驗,下次再碰上女子,就得特別當心,別看她們弱不禁風,出手毒辣;男人們真是望塵莫及,老道一生,從不和女人打交道,也就在此。”
尹天騏被他說的俊臉一紅,一面說道:“道長認識家師嗎?”
第四章 崑崙一腳
矮小老道笑道:“自然認識,不然,老道怎會一眼就認出你是耿老兒的徒弟?”
尹天騏肅然道:“晚輩不知道長是家師故友,多多失禮?不知道長名號如何稱呼?”
矮小老道嘻嘻一笑,道:“老道已有多年沒在江湖走動。當年和令師相識的時候,還沒穿上這身道裝,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