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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熙。雖然天授帝的旨意裡是說靖義王“食邑同享房州”,可聶沛瀟還是帶著他去了應元宮覲見覆命,而天授帝也順勢將其留在了京州,並賜下王府宅邸。

明眼人一瞧便知,如今是南北剛剛統一的檔口,諸事正在磨合之中,天授帝自然要將靖義王放在眼皮子底下監視著,以防生變。

因此,誠王聶沛瀟獨自回了煙嵐城——沈予奉命留在北宣整編軍隊,暫不返回,歸期未定。

訊息傳來,出岫顯得很平靜,又或者說,此事早已在她意料之內。沈予如今是武將中的後起之秀,大權在握,天授帝派他去主持受降儀式,自然也是給他派了任務。北宣五州兵強馬壯,軍中能人不少,既然南北統一,這些軍隊自然也要整編收歸,為天授帝所用。

出岫唯恐天授帝下令沈予常年駐紮北宣,如今還好,只是“整編軍隊”而已,算是比她想象中好上幾分。可“整編軍隊”到底需要多久時間?出岫認為沈予自有主意,如此她倒也不太擔心,顯得很坦然。

而云想容則沒那麼坦然了,比之出岫多了幾分急躁與不滿,她面上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平日裡越發不苟言笑,還時常打聽沈予在北宣的近況,教府裡上下都知道她思夫心切。

太夫人知曉此事時,只是冷笑著對出岫道:“沈予不回來也好,她便沒地方使什麼爭寵手段了,回頭我直接送你去北宣,看她怎麼辦!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在我老太婆這裡沒用,她若是敢在府裡丟人,直接帶著那孽種給我滾出去!”

許是沈予不在,雲想容沒了哭鬧的物件;又或者是她畏懼太夫人,不敢在雲府哭哭鬧鬧。總之,雲想容在沈予面前“自尋短見”的把戲,在雲府之中從來不曾上演過。

她每日就是與二姨太花舞英一道帶孩子,閒暇時間則開始燒香禮佛。為此,雲想容還專門來知言軒求過出岫一次,想讓出岫在霓裳閣裡給她建個簡易佛堂,供她吃齋唸佛、修身養性。

出岫沒有理由不答應,她下令將霓裳閣裡一間空置的庫房拾掇出來,為雲想容改造成了簡易佛堂。太夫人聽聞此事之後很是詫異:“喲!如今她也知道裝一裝大家閨秀了?就是抄上一萬卷佛經,沈予還是瞧不上她,也洗不清她們二房做下的孽事!”

話雖如此說,太夫人倒也沒有阻止雲想容禮佛。於是,霓裳閣每日裡皆是煙香嫋嫋,走到近處還能時不時地聽見一陣陣木魚聲。

如此直到三月底,南熙各地各行業的管事前來報賬,雲羨在府裡忙過這一陣之後,便帶著鸞卿返回京州,繼續處理京州的生意。太夫人沒有留人,隨他們去了。

二姨太花舞英卻分外舍不得雲想容回京州,再加上沈予沒從北宣回來,威遠侯府也沒個主子,她便去榮錦堂央求太夫人留下雲想容母女,太夫人痛快地準了。

四月,沈予依舊在北宣整編軍隊、接管兵務,算算時間,他留在北宣已將近半年光景。而云想容則越發謙卑,每日除了照顧女兒,便是抄寫經文、吃齋唸佛,十足十的一個信徒。

也不知她從哪裡聽說城南的嵐山寺香火鼎盛,便每日都往寺裡跑,燒香拜佛添了不少香油錢。而每次從嵐山寺回來之後,雲想容都是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整個人也煥發了不同以往的神采。

按道理講,這是好事,可出岫瞧見這樣的雲想容,總會生出一種不祥之感,亦或者說,是一種彆扭的感覺,對雲想容也更加愧疚。

後來就連莊怡然都覺得好奇,私下裡對出岫問道:“那嵐山寺到底有什麼魔力?竟能讓想容姑母每日去參拜上香?”

“別說你好奇,我也好奇。”出岫淡淡笑回。

每次瞧見出岫這種淺淡的傾城微笑,莊怡然都會在心中感到驚豔。此刻她亦是失了失神,才繼續問道:“母親您沒去過嵐山寺嗎?”

“沒有。”出岫搖了搖頭:“嵐山寺是去年中旬剛建造的,如今滿打滿算也不到一年時間,不過香火的確旺盛得很。”

“聽說……很靈驗?”莊怡然忍不住再問。

“怎麼?你想去看看?”出岫聽出了她話中之意。

莊怡然霎時赧然地低下頭去:“不瞞母親說,我嫁進來已經整整半年了,侯爺他待我很好,於子嗣之事也很上心,可我……一直沒有動靜,心裡總有些不踏實。”

“你才不到十六歲,急什麼?”出岫明白她是受雲想容所影響,欲往嵐山寺拜佛求嗣。不過出岫也不戳破,只對莊怡然笑道:“此事不能急,一急反倒不容易懷上。其實去外頭散散心也好,你初來乍到對煙嵐城不熟悉,去別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