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抱著自己的溫度,鳳年年一時間便羞紅了臉頰,含春的眸底有盈盈之色浮現,緊張的她幾乎無法開口說話。
那頭,樓霄那雙褐色瞳眸有情緒一閃而過,隨即他繼續道:“年年,相信本王一次,本王一定不會辜負於你。”
“王爺……”鳳年年感動的落下淚來,臉色漲紅,唇瓣一抿,便回道:“年年相信王爺。”
……
……
煙京掀起一陣熱潮,一眾百姓皆是支援著樓寧玉,等著他上位。
小皇帝樓蘭的重病,一時間也變得不再那麼重要,聽人說,文宣帝留下的遺詔裡,不僅表明了皇位要傳給樓寧玉,更是透露出,他對這個兒子的器重,只是如此,當年樓寧玉生母‘紅杏出牆’一事,便沒有人再提起了。
畢竟文宣帝再如何親民溫和,也是一代帝王,上位者即便是冤枉了誰,誅連了誰,也不會當真道歉。所以,眾人便是心照不宣,只道文宣帝其實知道自己誤會了樓寧玉及其母族一眾人,但礙於皇帝的顏面,便是沒有說出口,只想著用帝王之位來彌補樓寧玉多年來的虧損。
這般想法,委實合情合理,只是,文宣帝中毒而亡的這件事,所有的矛頭便都指向了樓霄。樓霄在文宣帝死後,挾天子以令天下,幾乎也算大半個皇帝,若非樓霄謀劃篡位一事,如何能夠那樣迅速的便得到攀升?
一時間,隨著此事的爆出,天下人便都開始對三年前的舊賬,紛紛翻了起來。首先便是孟瑤一事,孟瑤素來站在樓霄這一派,當初孟府一眾人居心叵測,私藏兵器,孟瑤又挾百姓威脅樓寧玉,早已在東籬人的眼中,成了十惡不赦的毒婦形象,如今轉念想來,孟瑤一直效忠樓霄,莫不是樓霄也是烏合之眾?
緊接著,眾人便又對少年將軍容青之死,起了懷疑。當年容青英勇無比,稱得上是整個東籬的半邊天,如此厲害的人物,不是死在戰場上,而是死在回來的路上……委實叫人不敢置信。當年許多人對此便是深感懷疑,首當其衝的便是副將軍林葉的妻子,只是,沒有人有證據指證什麼,此事便也就漸漸散去。如今舊事重提,一眾人便將此罪責安在了樓霄的頭上。
頓時,煙京便陷入了口舌之中,當天午後,便有幾百群眾舉著旗幟,到了樓霄的攝政王府門前,一眾激憤的百姓謾罵著樓霄,一副勢必要揪出樓霄不可的模樣,場面很是浩大。
只是,樓霄那一頭卻是沒有動靜,連著一絲風吹草動也沒有,這讓部分看客便又不敢如此快的跟風,畢竟如今尚且沒有證據,即便人言很是激烈,但說不好最後查到了,與樓霄無關呢?
陷入浪潮的煙京,使得四國大會被迫停滯,原本今日上午還吟詩作對比試著的各國使臣,到了午膳之後,便紛紛留在了驛站,不動聲色的瞧著這東籬還能如何混亂下去。
彼時,北姬辰就站在屋子內,眉眼含笑。
片刻,有敲門聲響起,就見青藍色華服的男子緩步入內,有些詫異的看向北姬辰,道:“封王這是要回北魏了?”
瞧著屋內收拾的整整齊齊、乾乾淨淨,儼然一副要離去的模樣,那男子便不由失笑起來,清秀無奇的臉容浮現淡色。
“二皇子倒是有興致,”北姬辰沒有回答,只反問道:“今日怎的有空來找本王?”
這幾日蘇子衿和司言不在煙京,大多比試和宴會,都是由著司隨參與,故而幾日下來,他倒是顯得頗為繁忙。
“不過是想要託付封王一件事罷了。”司隨聞言,波瀾不驚道:“不知封王現下可是方便?”
一邊說,司隨一邊便自顧自的坐到了一旁的位置上,神色很是從容。
這樣的司隨,有些隨意而瀟灑,與素日裡的拘謹模樣不太相同,只北姬辰看在眼底,卻是不覺哪裡奇怪。
點了點頭,北姬辰便揮了揮手,將屋內一眾婢女揮退下去,轉而看向司隨,笑道:“二皇子若是要本王再動用暗影門的人刺殺司言……想來本王恐怕無法做到了。”
一句話落地,四下寂靜無聲起來。
好半晌,司隨才搖頭笑道:“看來,門主是不打算和本皇子合作下去了?”
這話倒不是威脅,而是司隨的一種猜測。
他與北姬辰合作,其實極為機密,一則是他知道北姬辰身份乃暗影門門主絃樂,二則,兩人當初達成協議,‘互幫互助’。
當年北姬辰要殺北魏的九王爺,便是藉助了司隨的手來完成。而司隨那時候與樓寧玉亦是有些牽扯,所以順理成章的利用樓寧玉……或者說,利用司天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