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的死士領命,隨即他大手一揮,無數的死士便持刀揮劍過去。
只是,就在這時,四周更多的禁衛軍衝了進來,那一波又一波的人馬,儼然不是百來號人那麼簡單,若是仔細估算,起碼也有幾千、甚至是上萬人!
遠遠望去,附近幾條街都被禁衛軍圍的死死的,司衛臉色微微泛白,心下有恐懼蔓延開來……司言的禁衛軍,竟是敢出動這樣多的人!
頓時,場面變得極為血腥,整條街都是廝殺的聲音,猶如浴血戰場,令人驚駭!
人頭湧動,唯獨中央的花轎,卻是誰也沒有去碰。
然而,與此同時,另一隊莫名的人馬衝了出來,那群人不過百來號人,幾乎清一色的黑衣蒙面、手持大刀。只是,相較於司衛與司言的人,那隊人馬卻是朝著花轎內的蘇子衿而去。
那隊人馬來的實在突然,以至於禁衛軍和死士這頭,皆是沒有人及時察覺,便是司衛,也後知後覺的才看到。
馬上,司衛神色一驚,便立即大喊:“保護郡主!快!”
可無奈的是,此時的黑衣人已然衝到了花轎之前,青煙和青茗齊齊圍住蘇子衿所在的花轎,便是青書,也領著一群暗衛衝了過來。
場面頓時更為混亂,好幾波人馬相互廝殺著,唯獨禁衛軍這頭,卻顯得目的清晰,精銳無比。
就在眾人以為廝殺就快結束之際,花轎的不遠處,一個黑衣人正與禁衛軍打鬥,卻不想,當是時,他忽然調轉劍身,寒光掠過,立即便狠狠揮劍,一劍劈向了花轎。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司言一襲白衣紋麟錦袍,長身如玉,飛身而來,他掌風一劈,便將那黑衣人連劍帶人掀翻在地。
隨後,他躍入花轎,入眼便是蘇子衿那蓋著紅綢下的曼妙身姿。
這時,紅綢下傳來蘇子衿輕柔且微涼的聲音,她問:“世子可知自己在做什麼?”
做什麼?司言眸光幽深,薄唇吐出一個字:“知。”
蘇子衿輕笑起來,情緒莫辨:“知道世子還一意孤行?難道世子不怕……百姓暴動?”
這樁婚事,便是昭帝和戰王爺也無可奈何,司言這般舉動,無疑是驚世駭俗的。若是錦都城內的百姓因此暴動……他又該如何?
“我不允許。”微微斂眸,他說:“我不允許你嫁給他人!”
清冷的鳳眸,寒冰逐一碎裂。
恍然夢中的場景漸漸浮現,無論是她悲傷的看著他,縱身跳入湖水之中,還是她笑吟吟的摟著她,細語呢喃,他心痛,也心動。
那一刻,他才驀然發現,原來,蘇子衿這三個字,已然刻入他的心頭,浸入他的骨髓,倘若失去她,便是天崩地裂的毀滅!
所以,他決計不允許,不允許她就這樣嫁給司衛,不允許她就這樣,遠離他的世界!
司言話音落地,在蘇子衿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長臂伸出,將她納入懷中,而後,他內力掌風落下,只聽‘砰’的一聲,花轎整個自中間向四周炸裂開來。
他緊緊的抱著她,如玉的身姿一躍而起。
寒風過耳,繡著金鳳的紅色蓋頭隨之緩緩飄落,一時間便露出一張活、色、生香的傾城面容。
一瞬間,在場的人都不由微微一愣,就連司言,也不由眸光微微一滯。
美人如斯,豔絕動人。
她妝容精緻,素日裡蒼白的臉色,此時像是暈染開來的嬌豔桃花,透著媚骨絲絲的誘人色澤。
那一襲豔紅的嫁衣穿在她身上,神秘而妖嬈,高雅卻蠱惑,便是衣上繡著的那栩栩如生的綵鳳,也不及她膚如凝脂,眉眼如畫。
不遠處,司衛心中一動,顧不得其他,便立即朝著蘇子衿和司言的方向,策馬而來。
“放開子衿!”司衛嘶吼道:“司言,蘇子衿是本皇子的!你這是在奪兄弟的妻子,天理不容!”
即便他們之間只是堂兄弟的關係,但司言的作為,顯然便是不符合禮教制度,這是要受到世人譴責的!
然而,司衛的那句妻子、那句天理,在司言看來著實是可笑至極!蘇子衿從來不是司衛能夠肖想的女人,從前不是,往後更加不是!
“天理何懼?”司言面色清冷寡淡,隱隱有寒冰掠過:“本世子若是懼天理,便不會有此一行!”
從那日毀了司衛的納彩開始,司言便已然做了這個決定,他要的,只是蘇子衿,若是天理不容,那麼他就毀了天理!
蘇子衿看著這樣的司言,桃花眸底一瞬間便有情緒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