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抵是將自己都帶入整個故事當中,總是十分情緒到位。
於是,那一天,蘇子衿也不知怎麼的,便突然想到了這麼一個故事,悲慘又不失邏輯,叫人義憤填膺之下,難免又生出許多信任之意。
司言想了想,半晌,才憋出這麼幾個字,面無表情道:“今後少看一些話本子。”
蘇子衿:“……”
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蘇子衿想了想,便道:“那把屠麟劍,丟在了子歸湖底。”
那日風浪太大,司言和蘇子衿都自身難保,那屠麟劍自然也便驀然的消失了去,即便後來蘇子衿問白楊和白大娘的時候,他們也表示沒有見到。
“無妨。”司言抿唇,只神色淡淡道。
屠麟劍是他從百里奚手上奪來的,雖那時他是以‘借’的名義,但如今劍丟了,他也是沒有辦法,畢竟子歸湖著實很大,若真是想要打撈,難度實在是頗有些大。
只是,司言這般想著,卻是不知道,在將來的某一天,自己即將因為沒有及時歸還屠麟劍而招惹來十分‘討厭’的人物,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就在這時,寂靜的室內忽然傳來‘咕嚕’的聲音,蘇子衿和司言皆是微微一愣。
不過轉瞬之間,蘇子衿便笑了起來,她瞟了眼臉色有些不自然的司言,只淡淡道:“世子大抵是幾日不曾進食,有些餓了。”
說著,她手下紗布恰好打了個結。於是她將物什簡單一收,便緩緩起身,不緊不慢道:“世子且等著,子衿去給世子做些清粥來。”
“好。”這一次,司言倒是沒有說什麼,畢竟誠然如蘇子衿所說,他幾日昏迷,不曾進食,如今正是餓了的時間點,自是沒必要拒絕了她。
只是這肚子叫的太過突兀,以至於他神色之間有一瞬間的尷尬劃過。
蘇子衿點了點頭,很快的便提起明燈,走了出去。
身後,司言思緒有些沉沉,他打量了一番四周,心下便知道這裡不算富麗堂皇,自是沒有什麼丫鬟婆子伺候。
可至始至終,蘇子衿都是一派從容,絲毫沒有高高在上被伺候慣了的小姐模樣,便是她的手受了傷,也只一言帶過,沒有表現出哪怕一點的矜貴之意。
無論是為他換紗布包紮時候的熟稔,還是如今獨自一人提著燭火幽幽遠去,這樣的蘇子衿,與任何一個女子都不太一樣,她的從容雅緻,仿若融入到了骨子裡,卻偏生的,讓他覺得有些不妥。
因為這樣的蘇子衿……實在太過完美,完美到沒有一絲煙火之氣。
司言有些不懂,蘇子衿,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這般想著,不多時,蘇子衿便端著一碗清粥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她如今穿著粗布長裙,頭上沒有絲毫金銀飾品,眉如遠山,不施粉黛,卻依舊媚而豔,妖且雅,叫人心神微動。
“世子。”蘇子衿微微將清粥端到他面前,淡淡道:“若是待會兒覺得不夠,子衿再去盛些。”
司言點了點頭,正打算抬手去接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如今左右手都受了傷,完全無法抬起。
顯然,蘇子衿亦是同樣看到了這些,於是她彎了彎眉眼,輕聲道:“世子暫且別動罷,這些時日傷口需要休養,尋常的用膳,便由子衿來給世子搭把手罷。”
司言的手是因為救她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傷,他是一個要拿劍的人,自是不能傷了筋骨。
這一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然而,蘇子衿的體貼,到底是讓司言感到驚詫,可他瞧著蘇子衿,眉眼之間卻是全然沒有其他神色,她十足的平靜從容,也十足的清醒異常,想來這般舉動,也是別無他想。
心中如此思索著,司言胸腔有股說不出道不明的失落情緒轉瞬即逝,於是他抿唇,便道:“多謝。”
“無妨。”蘇子衿微微彎唇,溫軟笑著。
隨即,蘇子衿素手端著碗,另一隻手執著勺子,她舀起一口清粥,微微放到自己的唇邊吹了吹,等到那股熱氣散去了口,才遞到司言的面前。
雖說心中知曉如今兩人不過是形勢所逼,但司言心中還是升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奇怪感覺,這感覺實在是極為微妙的,以至於他自己也說不準是個什麼滋味兒。
只是,瞧著這樣的蘇子衿,他心下卻是不可遏制的悸動起來,好像有什麼東西即將破土而出……
見司言有些愣住的樣子,蘇子衿倒也沒有太過著急,她抿起唇角,微笑著寬慰道:“世子不必覺得不自然,就把子衿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