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喜樂這麼一鬧,蘇子衿的心情倒是好了許多,自然而然的,眉眼便有笑意浮現,一旁墨白瞧了瞧,也不知在想著什麼,倒是含笑著沉默了下來。
這時候,就見九歌茶肆的掌櫃的走了出來,笑著看向底下一眾人,道:“各位客官,今兒個的彩頭呢,是失傳已久的天機陣圖,不過小的得先同客官們說清楚,這天機陣圖因著失傳太久,如今雖找回,可惜大多數的陣法,都遺失了一半,所以”
說到這裡,他倒是停了下來,不過底下一眾人都明白,這本天機陣圖有缺憾,若非是當真感興趣的人,大抵不會繳納十兩銀子去競猜,畢竟十兩銀子,已然是有些大筆了。
只是,這其中有兩人在聽聞天機陣圖四個字後,齊齊亮了亮眼睛,一個是蘇子衿,另一個,則是墨白。
天機陣圖也許外行人不知道,但只要懂五行八卦的人都知道,這天機陣圖乃領域至寶,相傳墨門鼻祖便是這天機陣圖的主人,而他更是憑藉天機陣圖,從此創了個舉世無雙的墨門,為世人所震驚。
這天機陣圖中,隱藏著無數的秘密,同時,也有著驚駭世俗的陣法在裡頭,蘇子衿鑽研此行,墨白身在此列,如何能夠對此無動於衷?哪怕是殘破的天機陣圖,也令人蠢蠢欲動。
看了眼墨白,蘇子衿便笑道:“墨門何種稀罕物都有,沒想到國師竟是對這殘缺的陣圖感興趣,實屬罕見。”
“這天機陣圖乃我墨門至寶,”墨白搖了搖頭,神色難得的顯出幾分坦誠之意:“看來今日墨白是不能君子謙讓了。”
這言下之意,不就是在說,天機陣圖,他勢在必得麼?
蘇子衿見此,倒也沒有說什麼,只微微一笑,神色從容依舊。
這時,那掌櫃的便又拿出了一卷畫軸,等到他開啟畫軸的時候,眾人皆是看的目不轉睛。
只見那畫軸上,有一個行軍陣法,中央畫著將帥,外圍一圈堡壘,再外圍是士兵,足足有四圈,他們呈現一種分分合合的形態站立,個個手執利刃,對外而向。
畫卷的一側書寫著幾個大字:陣法名
這意思,便是讓人猜測該陣法的名字了。
可陣法名字,除了幾個經典的之外,便是不盡相同,就好像人的名字一樣,唯有你認得的人,你才叫的出他的名字,至於那些個不認識的,是叫張三還是李四,又有誰知道?
饒是蘇子衿這類當真打過戰的人,當真看過許多陣法兵書的人,也對此全然沒有頭緒。只是,蘇子衿知道,墨白一定能夠叫得出這陣法的名字。
果不其然,就見這時候,墨白看向蘇墨,笑道:“蘇世子可否借墨某十兩碎銀?墨門出門著急,只身上有不到五兩銀子。”
墨白出門大都是和南洛一起,而南洛帶有貼身侍衛,便是不需要他來掏錢,故而長久以來,墨白便習慣性的不帶金銀出門,以至於現下要他拿出十兩銀子,委實有些困難。
墨白的話一出來,喜樂便齜牙咧嘴的斜睨了眼他,方才這廝還一口一個本國師,怎的到了借錢時候,便成了墨某了?
蘇墨一愣,倒也沒有多想,便打算從懷中拿出銀子來,只是這時候,蘇子衿卻是伸手製止了蘇墨的行為,笑道:“銀子可以借,但這陣圖,國師必須先與我瞧兩日。”
墨白此時心急要拿到陣法圖,才如此與蘇墨借銀兩,但蘇子衿要的,便是趁著這個機會,從他手中借來這陣圖一看究竟。
蘇墨聞言,自是沒有異議,尤其見著蘇子衿對陣圖甚是感興趣的模樣,他更是不作反對。
看了眼蘇子衿,墨白沉吟了一會兒,才點頭道:“好。”
蘇子衿素來也不是那等子沒有信譽的人,墨白倒是不擔心她借了不還
見墨白點頭,蘇墨便自懷中掏出十兩銀子,遞到了墨白的面前。墨白也不扭捏,便徑直接過了銀子,隨即他緩緩上前,朝著那掌櫃的回道:“這題目,在下願意一試。”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便皆是落到了墨白的身上,掌櫃的聞言,便笑著令人將墨白請到樓臺上。等到墨白站到那掌櫃的面前後,他便兀自道:“這陣法的名字,喚作飛蛇陣,出自這天機陣圖其中一個篇章。”
此話一落地,便見那掌櫃露出驚詫的表情。顯然,墨白所說的,並無虛假。
蘇子衿在底下瞧著,心下再清楚不過了。九歌茶肆既然要出題,自是從天機陣圖中摘選,而對於墨白來說,喚出陣法的名字,其實並不算難,更甚者,其實他對天機陣圖裡頭的內容早已知悉,只是要拿回墨門的至寶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