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拿起一張餐巾紙折起了紙飛機,摺好後朝著他的身上擲去,恰好擲到了他的胸口,“趕緊交代你的事情。”我低斥。
“我什麼事情?”許皓辰俊眉挑起似有若無的笑意。
“許、若、琳。”我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
“她聽說你在公司有個男朋友,帶我過來看看。”許皓辰狀似無所謂的說著。
聽說?恐怕沒那麼簡單吧。
“你確定你交代了全部問題嗎?”我挑眉反問。
女人的直覺讓我知道,此事不會如此簡單,包括許若琳第一次出現在別墅時未說完的話,這裡面一定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只是,我實在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委罷了。
“你確定我沒有交代全部問題嗎?”
許皓辰一副欠揍的優雅表情把自己撇了個乾乾淨淨。
回去的時候,從後視鏡裡看到一部紅色奧迪一直都在不緊不慢的跟著我。
總是這樣偷偷摸摸的跟著有什麼意思,我索性把車停在路邊,倚靠著車門,好整以暇的等著紅色奧迪緩緩駛過來。
果不其然,吳鈺從車上下來。
由於我和吳鈺的視線都在對方的身上,並未注意,“吱”的剎車聲吸引了我們的視線,許皓辰從車裡走了下來。
“吳鈺,你在這裡做什麼?”許皓辰的聲音說不出的陰寒。
“你要麼回車裡待著,要麼閉嘴。”我斥責許皓辰。
許皓辰點燃一顆煙,昏黃的路燈映襯著他晦澀不明的面容,我冷睇了他一眼,看向吳鈺,“說吧,找我做什麼?”
“皓辰……”吳鈺聲音軟孺。
“如果你是找他的,請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有我的地方,你們之間的問題,你們自己解決。”我冷冷地說。
“吳鈺。”許皓辰沉聲。
“你閉嘴。”我朝許皓辰低吼,又看向吳鈺,“吳鈺,我的話你聽到了嗎?”
吳鈺沉鬱的眼睛在我和許皓辰身上徘徊,良久。
“兩年的時間。”吳鈺頓了兩三秒,眼神裡有說不清的哀傷,“他的床上只有我一個女人。”
“哼。”我冷笑,“這些公子哥從十七八歲就開始泡小姑娘,他的床上有過多少女人他自己都記不清楚,你不會是最後一個,我更不會是最後一個,所以,你以後不要找我,明白了嗎?”
“可是。”吳鈺抽噎著,看看許皓辰,又看向我,“可是我真的愛他。”
“這話以後你單獨找他說。”我食指指了一下許皓辰,“不過,同為女人,我奉勸你一句,對他們這種人來說,最重要的永遠都不會是愛情,何況他愛不愛你還有待商榷。”
“我可以為他去死。”支離破碎的霓虹燈投射著吳鈺眼裡近乎瘋狂的光芒,“你可以嗎?”
我一手拉著駕駛室的門,又看著吳鈺,“我不可以,因為不值得,我不會為任何男人死,因為我要好好活著。”
話音落,我鑽進駕駛室揚長而去。
幾分鐘後,許皓辰的黑色保時捷出現在我的後視鏡,我輕笑一聲,腳下踩著油門,熟練的手轉方向盤,黃色保時捷在我的手中流竄,墨染的夜色下,空寂了許多的城市街道留下一道道瀟灑的弧度。
許皓辰在我身後緊追不捨,通往郊區的別墅路上,愈發空曠的道路,一黃一黑兩輛車疾馳呼嘯,形成一道特殊的風景線。我開啟車窗,任夏夜的風拂過我的周身,我頓覺愜意,積鬱了一天的陰霾在飛一般的車速中,如汽車尾氣般隨風飄散。
飆車飈來的暢快心情在回到別墅的時候,又被許皓辰打回了原型——居然要求我給他剪腳指甲。
親,你沒有看錯,是剪腳指甲。
我拿著剪指甲刀,瞪大的瞳仁刀子般飛向許皓辰,咬牙切齒道:“其實這一系列的破事都源於我們結婚。”
“嗯。”許皓辰兩道好看的眉毛挑起隨性的笑意。
我眨眨眼睛,粲然一笑,直視他璀璨如星夜的黑眸,“親,支援七年無理由退貨嗎?”
“啊?”許皓辰明顯一愣。
“親,收貨到現在我沒有拆過包裝,沒有剪過吊牌,更沒有使用過,完全符合七年無理由退貨規則。”我噼裡啪啦的徑自說著,“我承擔往返運費,你損失的費用我可以彌補。”
“怎麼彌補?”許皓辰眉梢一挑。
“結婚證的錢我退給你,離婚證我請客。”看著許皓辰轉動的黑亮瞳仁,我繼續說:“親,現在買家要求退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