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起諂媚的笑:“對對對,六珈姑娘就調到御書房吧!跟我來!”樊若水看了我最後一眼,轉身離去。淡色的衣衫散開的青赤蓮香,一如從前。
劉公公把我帶到御書房。開口教訓道:“在御書房做事。就是不能使了禮數。據說你是個識文斷字地。可別想做那些狐媚子做地事兒。心思要放正。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為。
別讓不該你得到地福分折了你地壽!”
我抿了抿嘴。將藏在袖子中地一隻金釵抖出來。那位劉公公驚訝地看著我。“這是?”我裝作虔誠地樣子緊緊盯著他眯成一條縫地眼睛:“劉公公。我們宮女講究地是樸素自然。這金釵。還是請公公代為保管。也好過。交給樊大人。”
劉公公一把撿起那隻金釵。揣入懷中。打量了一下我。“倒是個乖覺地。比前幾天那個。不知道好了多少。”我淡淡地笑了笑。“但請公公提點。”
分到地房間早已經打掃地光亮一新了。我好奇地看著房間中早已經放置好地那床鋪蓋。我還從來沒有和她人共處一室過呢。這位室友會是什麼樣地?心中有些忐忑。有有些期待。
嘩啦一聲。門開了。衝進來一個髮髻凌亂不堪地女子。髮釵整個快要掉出來了。額頭上地花鈿串了位置。臉蛋紅撲撲地。胸脯一挺一挺地。呼吸急促。衣衫地下襬粘了不少泥土。
我驚訝的站起身來,“你是?”這就是和我共居一室的人?
她大大咧咧的用袖子擦了擦頭上的汗,“你就是那個新來的?我是韓琇瑩。”
說著她毫不避諱的當著我的面解下外衫,裹著**的中衣出現在我的面前,誘惑的線條讓我的臉瞬間就紅了,我急忙轉過頭,“你怎麼這樣不知避諱?”
“有什麼好避諱的?難道你是男的?”她大大咧咧的向床上一躺。
我從來沒直接看過陌生人在我面前寬衣解帶,有些手足無措,本來想和她說些話,卻不知道說些什麼,氣氛有些尷尬,“你叫什麼?”她咕嚕起來,仰著臉問我,那神情讓我想起了出生的小貓,一樣的純真可愛,眼睛也是水汪汪的,“我叫阿,六珈。”
“六珈?”她眼珠骨碌碌的轉了幾下,“君子偕老,副芨六珈?好名字!”說著伸出大拇指,“你的也不錯啊,”我忽然有一種親近她的衝動,“有匪君子,充耳琇瑩,會如星。”她撓撓耳朵,“不好聽,乍一聽就太俗了。”我微微一笑,“哪裡會有那麼多的好事兒?”她忽然問道,“你姓什麼?”我愣住了,“我姓……”不能說姓周,也不能說姓蘇————蘇臨淵不多時就要和南唐的大小商販有來往,脫口而出,“我姓趙!”
這句話一出,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琇瑩一邊擺弄著頭髮一邊抱怨著:“姓是百家姓之首,名又這麼好聽。真是佔便宜
淡淡笑了笑沒說話。
隔了兩天,才輪到我們當值,我輕聲的對琇瑩說,“以後就要仰仗你了!”她拍拍胸脯,一副別擔心,沒問題的樣子。
我們混在一大堆宮女中走進御書房,按照劉公公吩咐的,擦桌椅的擦桌椅,整理書架的整理書架,擺放文房四寶的擺放文房四寶,整個御書房頓時井井有條起來。
百無聊賴的過了幾個月,我和琇瑩混熟了,這天琇瑩一邊胡亂擺弄著書架上的書,一邊對我使著眼色,“混過這段時間就沒事了!咱們要不要提前溜回去?”我也壓低聲音:“接下來還有別的事情麼?”她回到:“聖上來了之後會挑幾個奉茶。看誰比較倒黴嘍!”
倒黴?不是榮幸麼?我疑惑的看向她,她噓了一聲,拉著我走的遠遠地,“當然是倒黴,你不知道————”說著附耳上來,“皇后娘娘把持著後宮和,啊,皇上看上哪個宮女,第二天,就被……”說著她比了一個砍頭的手勢,只是和她天真可愛帶有幾分滑稽的臉極其不符,讓我看了就笑出聲來,“這樣說來,那皇上豈不是很可憐?”
身後有輕輕的腳步聲傳來,本來潮溼的書庫這個時候好像充斥了清新的空氣,“可憐?”腳步聲戛然而止,傳來的聲音好像一股清泉悄然從石上流過,又想飽飲了一次月光之後的清凜,我緩緩的低下頭,轉過身:“奴婢失語,懇請大人恕罪。”
琇瑩也趕快和我一併低下頭,卻沒有說什麼。他開口問琇瑩,“你們二人,怎麼在書房中嬉笑打鬧,還對當今聖上妄加評論?”
琇瑩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句,“有人做,就有人說。怎麼,難道能把人的嘴都縫上?山川還會爆發呢,何況是人的嘴!”他緩緩點了點頭,“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接著俯身看向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