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半賺兩千,父子倆高興,大半夜進門,讓李春梅炒三個菜,開了瓶古井貢,一家三口聚在餐桌邊,有說有笑,其樂融融。
“老張有個事兒我得嘮叨幾句,亮亮你聽了別瞎叫喚小心吵醒隔壁的秀兒。”李春梅給丈夫兒子斟滿酒,猶豫片刻道:“咱們這一片要拆遷,是侯家兄弟拆咱們這套房子按照正常價格補償金起碼七十萬,可現在最多五十萬”
“侯家人就是喝老百姓的血富起來的,遲早遭報應。”張三庚性子直,重重拍了下桌面,一套房子補償金少二十萬,升斗小民誰能坦然處之,年輕氣盛的亮亮面色慍色,李春梅等丈夫平靜下來,繼續道:“不過侯老四今天上門發拆遷公告,看中了秀兒他親口對我說只要只要秀兒能成了他的人,咱們這套房子補償八十萬甚至一百萬都沒問題。”
“呃?”張三庚大驚,這轉變簡直令他無法接受,五十萬八十萬一百萬一個個數字在老張腦海裡閃過,這麼一大筆錢工薪階層奮鬥幾輩子才能得到本書轉載拾陸開xs文學網只需把從省城寧和拉回來的陌生女孩送給侯老四,就多拿幾十萬,這這如何是好?此時老張彷彿捏著彩票等待雙色球開獎的資深彩民,無比緊張地看向兒子。
“我不同意”亮亮咬牙道,秀兒的好他看在眼裡,相親那麼多次沒一個姑娘比得上秀兒,因為三五十萬失去好媳婦,他不甘心。
“女人那麼多,你小子鑽牛角尖幹什麼,錢捏在手裡還愁找個好媳婦,再說惹急了侯家就咱們一家三口人護得住秀兒?快奔三十的人啦為人處世還像個孩子,沒啥遠見。”李春梅瞪眼教訓兒子,深思熟慮整整一天,她決定放棄秀兒,三五十萬的差距真不是小數目,有錢了,還怕沒好姑娘登老張家的門?
亮亮咬嘴唇沒說話,奔三十的男人知道孰輕孰重,錢的魅力同樣令他心動,雄性的佔有慾作祟,他又不想失去秀兒,可惜女人和鈔票只能選擇一樣,真為難人,暗歎命運弄人,禍不單行福不雙至。
“老張,你是一家之主,你說怎麼辦?”李春梅望著丈夫。
張三庚捏起酒杯,昂頭飲盡杯中酒,酒杯重重砸在桌面,爆發清脆響聲,這一刻他做出決定,無比凝重道:“要錢”
亮亮點頭苦苦一笑,失魂落魄走進自己的臥室,張三庚、李春梅凝視兒子背影,嘆息幾聲,多麼虛偽的表演,多麼無情的決定,幾十萬出賣一個淳樸的山裡姑娘真的值嗎?可這能怪誰,怪張三庚兩口子?怪這世道?
失去部分記憶的秀兒就這樣淪為與金錢做交換的“物品”,如若秀兒是生性柔弱毫無反抗之力的女孩逆來順受接受命運安排,後半生過的怎麼樣,誰替她著想誰為她心酸,誰因她流淚。
隔壁,乾淨的單人床上,秀兒翻來覆去,想記起該記起的人,她想知道以後的路怎麼走,以前的人生是否精彩過
肖冰除了上課,還要處理黑白道上的事兒,要應酬,西山煤礦的安全生產問題也是他必須*心的事情,本打算親自去趟豐華市,瑣事纏身又忙活大半個月,河大MBA班隨大流每個週末都停課休息。
十一月初這個週末肖冰才有了空閒時間,河大家屬區那棟教授樓成了他臨時住所,大清早獨自一人收拾隨身物品,準備去豐華,這節骨眼張梅打電話訴苦,郝剛在華天仍然遭受那位年輕劉經理的排擠和打壓,肖冰清楚張梅性子直同郝剛一樣要強,不是太憋屈絕不隨隨便便倒苦水。
劉大發這個遠房侄兒欺人太甚,該敲打敲打了,否則不知天高地厚,華天集團豈是他一人的華天,肖冰心裡火氣翻湧,告訴張梅從豐華市返回來會請老同學吃飯,順便替老同學排憂解難。
上午九點,暗紅色勞斯萊斯幻影駛入河大家屬區,引起一片騷動,不少租房子住在家屬區的學生晃著手機追拍,明媚陽光映襯,暗紅色車身錚亮耀眼,富貴*(BI)人,很多人一直追到12號教授別墅的鐵柵欄外。
十一月份天氣轉涼,風中夾著寒意,肖冰穿著黑色風衣,裡邊阿瑪尼黑襯衫,修身直筒褲,義大利尖頭皮鞋,帥的掉渣,酷的掉渣,尤其部隊裡練就的雄健身板儼然是最完美的衣裳架子,歐陽思青精挑細選的衣服穿他身上,魅力無限。
肖冰從容面對無數驚愕目光,出門走向暗紅色勞斯萊斯幻影,駕駛位車門開啟,一個異常雄壯高大的漢子出現眾人面前,渾身透著充滿野性的霸道氣息,久違的兄弟突然現身,肖冰一愣。
身高近兩米的壯漢無視周圍人的異樣目光,深深彎腰,恭敬而認真道:“冰哥,猛子回來了,以後還做冰哥的司機,陪冰哥打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