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真功實學。
沒有人輕易施用,更沒人在一開始就準備與敵偕亡。
袁紫煙被李靖幾近瘋狂的勇氣震動了,也為他忠於李世民的豪壯之氣,給奪走了先聲。
她嫣然一笑,揮手道:“驚動二公子養息傷勢,是紫煙的不敬了。來日方長,二公子養傷要緊,等待二公子傷勢大好,我們再品茗詳談。”
忽然間改變了——來如急風驟雨,天地變色,去則烏雲消散,晴空萬里。
“好!紫煙姑娘言而有信。”李淳風道:“盤龍居已為姑娘準備了雅靜的客舍,新開的溫泉沐湯,小息一兩日,不難滌除心中煩惱,老朽為姑娘帶路。”
“這裡叫‘盤龍居’啊?”袁紫煙舉步隨行,一面低聲問道。
“是啊!”李淳風接道:“面對汾河,地藏熱茶,雪不覆地,水不結冰,寒風至此而住,黃土高原上的草樹皆枯時節,惟這裡青山不改,如無經氣盤居,怎會有此異徵?”
袁紫煙微微一笑,道:“說的是呀!但別忘了我和二公子一場約會,他的傷勢好轉,就儘快通知我會晤晉見。此地雖好,卻非我袁紫煙久留之處。”
李淳風暗暗嘆息一聲!
他知道自己是很難說得動這位姑娘了,每到重要著力之處,就把話題扭轉,看來真得作最壞的準備了。
客舍不遠,就在青松掩映間,兩個童子迎客來。
李淳風立刻告退。
大廳中燈火依舊。
李靖和袁天罡果然仍在廳中等候。
“女人擅變!”李靖道:“喜怒也在瞬息間,一句話能把事情逼入死角,要你作生死之戰,一轉眼,也能夠笑話解凍,把一場大幹戈化於無形,這可真是叫人無法捉摸呀!”
袁天罡道:“張美人儀態萬千,論姿色不在袁紫煙和寶兒之下,藥師常日和她相處,難道對女人還是一點也不瞭解嗎?
隋朝的天數、靈氣,全投在女人身上了,隋煬帝宮廷多嬌,老朽也為之眼花繚亂,但如言花中魁首,紫煙、寶兒、張出塵可謂花國三鼎甲。”
“說真的!”李靖道:“評論到當代三美,出塵冷豔冠群芳,卻輸寶兒三分媚;紫煙應是天上來,竟自投身入江溝,隋煬帝楊廣傖俗匹夫,怎會得其垂青?不通啊,不通!”
袁天罡道:“藥師,袁紫煙志在權勢,恨老朽干與天機。投身宮廷,是要竊取權柄,隋煬帝好色如命,袁紫煙也只好從俗獻身,謀得了國師職位,準備和天下英雄一較長短。”
“話說得太遠了!”李淳風道:“袁紫煙熱衷權勢,恐難以勸其降服,我們要作最壞的打算。”
袁天罡道:“一對一,老朽自知不是她的敵手!三人圍攻,又非君子行徑。”
“三人合力,是不是一定能贏呢?”李靖道:“在下有一個很奇怪的感覺,合咱們三人之力,也未必穩操勝算。”
李淳風道:“如果我們先有準備,擺下一座陣勢,能不能把她困住?”
“什麼陣法呢?”李靖道:“讓落花重上枝頭,固然是有意的賣弄,但卻也是給我們提出了一個警訊,看似雕蟲小技,但李某連番試過,均無法讓它復元。
李某再三思索,終於瞭解到這是術法的一種層次,袁紫煙得天獨厚,她高了我們……我……也許只高過李靖一個層次。
術法有百變,可能李靖只有五十,袁紫煙高了一層,又何至多了五十變呢?一般陣法,恐無法困得住她?”
袁天罡道:“不錯,單以術法而論,小丫頭恐高過我們一籌!這可能因師承有別,而形成的落差,就很難以本身的修為作為彌補了。不過,鎖龍陣法不是一般的陣法,是專以對付具有法術人的一種陣法。”
李靖道:”你是說置身陣中,一切的術法就難以施展了。”
“對!但苦心修煉的武功卻是全無影響。”袁天罡道:
“大家都是要以本身的苦練武功,仗劍一戰,李靖!真正的武功,你是否可和袁紫煙放手一搏呢?”
“這就不用怕她了!”李靖道:“袁紫煙神充氣足,應該是從小就入道的紮實人物。不過,這方面我相信可以和她一決勝負。”
袁天罡道:“有我和淳風,為了世民的大業,不用和她講什麼仁義道德、江湖規矩了,這一戰最好能把她誅殺於‘鎖龍陣’中。”
“宇文成都是一位不凡高手。”李淳風道:“也不必心存仁慈的放過他,殺此二人,大隋朝縱還有能征慣戰的名將,但隋煬帝亦難任用,世民的大業即成就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