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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鳳潤帶笑:“哦?我倒是隻知當朝二皇子當真生性風流,此般倒也慚愧了?”鳳淺卻只是搖頭,“世間必有不同之人,哪能每個人都為一處去?父皇,你也便別難為我,有個兒子志向不同,你古稀還能在我這圖個樂。”

鳳淺大笑,也並未再重拾這話題。

鳳君末見今日鳳潤的到來,已經瞭然必會是因為笙歌之事。

果不其然,鳳潤笑聲漸淡,聲音卻是十分有力:“笙歌之事我想你們現在也有所耳聞,我便不必再賣關子。”

四皇子名為鳳洛珂,外表柔弱地像是個書生,終年大病小病纏身,能夠存活下來也屬不易。所以鳳潤打從一開始便從未要求過讓他習武,鳳謹之也安生下來每日習讀,也算當朝有名的才子。

此時他鼻子還有些堵,聲音便也乾澀了許多,“陸笙歌既是我們的兄弟,我們自當以禮相待。”

鳳潤點頭,“笙歌自小在穆林這個邊境城鎮中長大,心思也單純。如果日後笙歌不願意,我的本意也就不留他在宮中。”鳳君末一聽,這才真覺得父皇待笙歌有所不同。鳳潤知笙歌天性,驟然也已知今後留不住他。

“末兒與笙歌相處的時日最久,現在兄弟之情也很深吧?”鳳潤在知曉鳳君末在已知笙歌身份的情況下,依舊待他如最初時期一般的好,實屬不易。

鳳君末有些微皺眉心,答道:“笙歌生性乖巧,便是誰,都會對他有好感。”笙歌與我不是兄弟之情。這點意識,讓鳳君末又是興奮,又是悵然。

怕是笙歌知道真相後,自己和他連兄弟都無法做,最後失去他。

一想到這,一向自定的鳳君末,也難免有了惶恐的心情。

大皇子名為鳳邱,他見鳳潤眉間的憂愁沒有淡去,便道:“父皇生辰在即,便在那日與笙歌相認吧?”

鳳君末面有訝色,稍稍一刻便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見鳳潤搖頭:“怕是笙歌接受不了,他一直將朕的好友陸忠看做父親。我的出現無疑是在打擊笙歌,想不到我到了這個年紀,還要擔心此事……”鳳潤不由苦笑,心裡苦澀異常。

鳳洛珂聽鳳潤這樣說,又見他臉色不好,定了定心神才說:“笙歌既與父皇有血緣之絆,父子相認也是遲早的事。便是父皇現在為他著想,暫且不認他。最後萬一被笙歌自己知道了,這才真正的會打擊到他。”

鳳邱見鳳潤神色猶豫,便再道:“四弟說的有道理,父皇的生辰便是個好機會。”

事情互轉直下,鳳君末有些措手不及,“父皇的生辰之日,恐怕是早了吧?”

鳳潤想了想,抬頭:“便是那日將笙歌一齊帶來吧。”

鳳君末只得應道:“是。”

——

笙歌被鳳君末抱在懷裡,鼻腔裡全是鳳君末的氣息。

不知為何,今日見鳳君末回來,面色雖如常,但是自己卻總是很擔心。

鳳君末的也想了很多事情。

鳳潤的生辰在六日之後,已經很近了。自己和笙歌雖已有過床弟之事,但總歸是擔心的。怕是六日後,和笙歌的關係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手指緊收,將懷中的笙歌抱得更緊了。

當日第一次見到陸笙歌,便是喜歡上了吧……而後便是得知笙歌的身世,不得不說那對自己來說是個打擊。可是便是知道兩人是有血緣的兄弟,自己也根本放不下笙歌。

喜歡他,愛他,似乎已經把那層血緣忽略掉了。

……就算是不被允許。

笙歌摸摸鳳君末堅毅的側臉弧線,糯懦的聲音從鳳君末的胸前傳出來:“你怎麼了?”笙歌的聲音一起,鳳君末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手指不由地用力,怕是把笙歌抓疼了。

“疼了嗎?”笙歌搖搖頭,“不疼。”

見笙歌表情沒有半分痛苦之色,鳳君末也就放心了。

“今日發生了什麼事麼?”

鳳君末默了幾秒,回答道:“沒有,只是在想訓練士兵的新策略。”見笙歌沒有任何懷疑之色。鳳君末鬆了一口氣。

——

我只是在想,到底該不該現在就告與你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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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現在好玩了。”鳳淺一回府,便一路去房裡找楠玉。見楠玉縮蜷在被褥裡,只露出兩隻腳丫。

輕輕地往那腳心撓撓,果不其然,那腳立刻往被裡縮。同時被褥裡傳出楠玉悶悶的聲音,“你煩不煩啊!”說著,一把坐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