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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時這樣、後來這樣,現在恐怕就算她和含玉、吞銀同一打扮出現在他面前,只要在舉手投足間稍稍佯裝些男性的豪邁,他也會錯認吧?

很想找個機會在他面前試,但又怕試出來的結果太傷人……

不過當時的她也沒將眼前的梅四和梅樹下的男人聯想在一塊,加上心底總掛念著睡在雪地裡的男人,後來宴席到了一半,她就藉尿遁跑去那名男人昏睡的地方,想瞧瞧他是不是仍在原地。

她也不清楚倘若瞧見那男人仍在,她是要過去補他一腳呢,還是將自個兒身上的軟裘脫下來覆在他身上,再不就是在他伏臥的地方插上一根樹枝當記號,這樣明兒個早上才可能有人發現那裡躺了一具被風雪掩埋的男屍……

不過,沿路的打算到後來沒有實行任何一項,因為那男人已經失去了蹤影,就連一圈人形窟窿也在降雪的填補下,尋不著任何一分痕跡……

第六章

啊,開始有些明白思念的滋味了。

閉目養神靠坐在椅背上的梅舒心,記起了那時站在梅樹下發愣的小小身影。花了一整個下午的時間重整思緒,將他所認識的程咬金挖出來反覆思量,卻在無心間憶起了更早之前的往事。

那個小小身影,是咬金。

以前只知道那小小身影是屬於程府三胞眙之一,但他沒有肯定過身影的主人翁是誰——說實話,他根本分辨不出來那三姐弟的差異,雖說男女有別,但那時他們不過才十二歲,那副可愛討喜的模樣壓根就宜男宜女,要是沒脫下衣物見真章,誰能分得出來?

怎麼會突然肯定那身影是咬金呢?

“是她,絕對是。”心裡才浮起第一個疑問,卻有更快的答覆湧出口。

以前始終認不出來的人,為什麼現在竟能如此肯定?是因為越來越熟悉她了,所以能明白屬於她的小動作和說話方式,甚至……連那時的她,也能認出來了?

對了,還有那日酒宴上,那個拍著手的娃兒也是咬金,而另一個理所當然是叫含玉或吞銀的那兩名弟弟之一,反正這兩個人,他還是分不出來。

梅舒心臉上笑容加深,為自己總算解除了多年困惑感到新鮮有趣。“到底還有哪一個你曾經被我錯認過,現在,讓我一個一個來認清楚。”呵呵。

“四當家。”是梅嚴。

“嗯?”

梅舒心笑得很甜,迎上貼身管事的眼,這是梅嚴頭一回見到主子這般的笑容,雖稱不上傾國傾城,但也足以顛倒眾生了。

太璀璨了,璀璨到連梅嚴這種自制力極佳的男人都聽到自己胸口的鼓譟聲,若四爺維持這種笑容到梅莊逛一圈,只怕會衝上來一大群男人撲倒他……

“四當家,您別這麼笑。”梅嚴偏過臉,很怕自己不受理智控制。

“這麼笑不行嗎?”他的表情很無辜。

“為了您的安危,最好收起來。”聲音有些沙啞,趕快清清嗓。

好吧。姑且將咬金那丫頭的身影擱到腦後,笑容也隨著停止想她而逐漸斂起。“有什麼事?”

“這是李記釀梅鋪清點後的帳冊資料,全數歸入梅莊,您過目。”果然他只是一時被四當家的笑容迷惑,現在少了笑靨,他就恢復正常,連胸口的心跳聲都平穩下來。

梅舒心揮揮手,“不用過目,我不在意他們有多少盈餘入了梅莊,我要的只是『李記釀梅鋪』從我眼中完完全全的消失。”

“是。”梅嚴收回帳冊,“其餘後續,都安排妥當了。”

“你辦事我放心。”

“不過如此一來,梅莊人口越來越多,萬一大當家問起……”

“不是讓你將人都安排在別院嗎?大哥不會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也無妨,我又不是養些不事生產的廢物,別院數畝的梅園全賴那些人幫忙,否則梅莊所有奴僕也忙不過來。”像是想起了什麼,梅舒心忽然又笑了,“今年別院的梅都開齊了嗎?”

噢!又開始璀璨了!梅嚴閉起眼——這時真覺得梅舒心是個以妖術勾魂的豔鬼,簡簡單單一個笑容就讓男人女人的目光都為他流連。

“開齊了……”

“那好,替我送張拜帖到程府,我要邀程府當家一同賞梅。”

梅嚴先是沉默,才緩緩提出見解:“四當家,我覺得此時並非是與程府當家閒話家常的好時機。”

“怎麼說?”他願聞其詳。

“您忘了李記釀梅鋪與程府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程府特產的梅子糖所需梅子有部分來自於李記,而您對李記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