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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醬這種做法，其實是用八路軍做試驗。

鷹醬這種事沒少幹，比如先發明的東西不裝備自己的部隊反而先裝備其它落後的國家，而且是免費供應，這些裝備戰鬥的過程中不斷的發現問題再解決問題，完善之後再裝備自己的國家。

但做試驗就做試驗吧，誰讓此時的華夏沒有工業如此落後呢？

想要別人的飛機當然得付出點代價，否則別人憑什麼又是飛機又是飛行員的往這邊送……說是說“共同利益”，但共同利益也有緊迫之分。

華夏戰場對華夏而言，就是國家生死存亡的問題。

但對鷹醬而言，不過就是分散鬼子的航空力量。

因此，鷹醬可以不急，可以慢慢來，但王學新卻急啊，只有十架飛機……怎麼玩也玩不過鬼子，就擔心還沒成長起來就被鬼子扼殺在搖籃裡了。

不過，在得到孫爾威的回覆後，王學新一顆懸著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一半了。

孫爾威是幾天前把辦公室搬到完縣機場的。

這傢伙自從呆在運城後就有點“樂不思蜀”了。

運城怎麼說也是一座城，不僅是一座城還是一座相當發達的城……坐擁有銅鐵礦和鹽湖，在兵荒馬亂的戰爭年代沒什麼比這更重要了。

再加上閻老西在這經營了幾年，因此城內各種娛樂設施是應有盡有：酒吧、舞廳、咖啡館……這些大多都是閻老西從國外學來的，不是為了趕時髦，而是為了他們這些達官貴人的享受。

軍閥嘛，打打殺殺的就是為了這些享受，因此才會有許多“雙槍兵”。

孫爾威這貨平時享受慣了，自從到八路軍中執行任務後，不是在鳥不得不到蛋的山區就是在窮得啃樹皮的根據地，用他的話說，就是“感覺人生都沒有意義了”，到了運城之後才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因此，王學新到了完縣機場執行任務後，他這個與華夏營長保持聯絡的情報人員原本也應該跟到完縣機場，但他就是找藉口留在運城，說是運城是獨立團總部，他留在運城更有價值。

其實孫爾威就是在運城花天酒地。

結果王學新偷襲了鬼子臨汾機場，孫爾威這個情報官居然一無所知……孫爾威一無所知，意味著情報部門也一無所知，最後還是杜立特那先知道訊息再轉到情報部。

這被情報部認為是奇恥大辱，長校給孫爾威發電時劈頭蓋腦的就把孫爾威罵了一頓，連夜就把他趕到了完縣機場。

孫爾威一看到王學新就抱怨開了：“王，你動作就不能小一點嗎？才幾周不見，又打了一場大仗！有這樣的大仗，你應該早些通知我一聲……”

“孫爾威！”王學新打斷了他的話：“你是幹情報工作的，應該知道軍事機密吧？這樣的一場仗，能通知不參與的人？”

孫爾威自知理虧，就揚了下頭說道：“好吧，是我的錯！可是你的動作……也太快了！”

孫爾威這是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他原本以為那不過就是10架戰機，前期重點是培訓飛行員，能有什麼有價值的情報？等後續有更多的戰機增援到了再工作也不遲！

誰想到……

孫爾威不由嘆了口氣，暗道這個華夏營長不能用常理分析，只要讓他在視線裡消失一會兒，就有可能出天大的事。

孫爾威對王學新說的戰鬥經過並不是很感冒，畢竟孫爾威以前是步兵，對空戰、海戰這一套不是很內行……戰爭這東西往往就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比如對王學新這一仗，外行看的就是戰果，打掉了敵人多少飛機，炸燬了多少高射炮等等。

內行，比如杜立特，看的就是戰術和模式，以及這種戰術帶來的影響和借鑑意義。

孫爾威是前者。

他聽到具體戰果時，就吃驚的對王學新說道：“王，你差不多把鬼子用來對付你的航空兵都炸光了！這下岡村寧次，只怕不好向上面交待了！”

岡村寧次的確不好交待，據情報人員傳來的訊息，東京方面對這一仗極為震怒，要求岡村寧次不惜一切代價殲滅八路軍的航空隊。

不過問罪卻問不到岡村寧次頭上……這是鬼子的常態，鬼子的軍隊其實是各勢力盤根錯結的把控著，如果能當到大將這個位置，那就是勢力的核心人物，通常不會因為前線的失敗而被問罪。

當然替罪羊是少不了的，機場指揮員石井大佐，雖然當場戰死，但免不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