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舉瓢擋在頭上,卻只延緩了一剎那。一剎那之後,葫蘆瓢連著他的腦袋都成了兩半。
寶刀飲血,更顯鋒利!
就在這一剎那,身後又有一名撻馬侍衛衝了上來,緊跟著,旁邊的城頭上,也有幾個武士終於攀上了城頭,躍了下來。
不過就在這時,僅是一瞬間,那幾名剛爬上來的撻馬勇士已經變成了屍首,比原來多了幾個Y形洞穿傷口的刺槍眼。
緊接著,又有數名手下勇士被殺死在登上城頭的那一刻。
幸好,阿保機站穩了腳跟,守住了他的那一架雲梯,終於又有兩人跳上了城頭。阿保機停下來,突然蹲到了城牆下,從一個被箭射死的秦軍士兵腰上摸下來兩根木柄鐵疙瘩。拿到這兩個傢伙,阿保機臉上不由的一笑。他認得這東西,秦軍中的火器,名叫霹靂火。很是猛烈!
他並不陌生的擰開蓋子,拉出了引線,然後對著旁邊摔落地上的一個熬金汁的火盆上一點,然後對著旁邊的幾個手下大喊一聲,“趴下!”
接著抓起兩個霹靂投彈,猛的向旁邊衝來的幾個秦軍扔去。
幾個剛跳上來的撻馬勇士下意識的就向地上滾去。幾個正衝來的秦軍也面色大變的往一邊摔倒。
只聽的砰的一聲。那幾個來不及躲避的秦軍和百姓被炸了一個血肉模糊。甚至還引爆了一個秦軍身上的霹靂彈,來了第二次爆炸,一下子清空了一片城頭。
“快衝上來!”阿保機衝著城外大吼一聲。
聽到上頭的動靜,兩邊雲梯上的撻馬侍衛早已經抓住這個機會紛紛躍上城頭。
這時,數百名秦軍已經從兩面衝了過來,阿保機下意識的再低頭去尋找,試圖再找幾枚霹靂彈來扔扔,可惜一時間。竟然一個也沒有發現。當下暗叫一聲倒黴,只好舉著盾牌,大聲吼叫著與上城來的幾名部下結成小陣,提刀衝向秦人。
已經上得城來的撻馬侍衛,自動分成了兩隊,向兩邊衝去。
無論如何,都要守住這個口子。
這個口子來之不易,只要守住了開始這一刻,後面就能掩護更多計程車兵上城,然後開啟更大的口子。最終奪下城牆。
反正,眼下這種情況。他雖然已經上了城頭,可卻越發的危險了。若是不能奪下城頭,他不可能還有機會爬下去,只能是成為一具屍體被秦人扔下去。
數名協守的大同邊民端著稜槍,口裡喊著聽不清的音節,面色脹紅的衝了過來。一個撻馬侍衛舉著盾牌搶先迎上去,盾牌用力格開兩支刺槍,他卻也露出了個空當,中門大開。一名大同邊民看到機會,大喊一聲一槍正中他的小腹,頓時血流如注。
那個韃靼勇士頓時痛苦的倒在地上,剛慘叫一聲,頓時又是數杆刺槍刺來,帶有破甲與放血效果的八尺稜槍立時刺穿皮甲,在他胸口扎出了幾個窟窿。
“狗孃養的”
同伴死在眼前,這讓剛剛登上城頭的這些撻馬部戰士徹底紅了眼睛,阿保機大罵著連人帶盾如風一般的衝撞過去,硬生生的將幾個邊民撞散開來,然後毫不留情的揮刀劃破了最近一人的喉管。他正要起身,卻聽到耳邊風聲,眼見躲閃不及,暗自叫苦,卻見一人帶著盾牌直衝過來,生生的硬他擋了一箭。那一箭勁頭極大,居然將那回鶻戰士的樺木牛皮盾直接射穿,釘入了他的胸膛之中,一箭將他擊殺。
阿保機甚至不記得這個回鶻部下的名字,他匆匆看了一眼救命之人,便直接將手中的寶刀猛的衝那人甩了出去。不料那人反應極基迅速,就地一個打滾,居然躲過了他這必殺的一擊。
這時旁邊又衝出來一個外面套著鏈子甲,裡面卻是普通百姓衣物的壯漢,那壯漢提著一把開山大斧,趁他空手之機猛的衝過來就是一記力劈華山。這個將頭髮草草的在腦後紮了個馬尾的傢伙,長的極其粗壯,他的腰間甚至還掛著三顆血淋淋的腦袋,赫然正是剛剛衝上城頭的幾個部下勇士的首級。
阿保機舉盾格擋,砰的一聲巨響,他被直接砸的滾出了數步遠,半邊身子都震的麻住了。
“這南蠻厲害,大家一起上!”阿保機終究只是十歲,哪怕天生巨力,也不是這種人型絞肉機的對手。當下連忙招呼手下,一起對付。
城下,耶律釋魯冷靜的觀察著城頭上的戰況。
聯軍在侄子阿保機的勇猛率領下,已經連續衝開了好幾個缺口。但是秦人相當的頑強,很快又都奪了回去。城頭上的爭奪戰,激烈非常。城頭上,秦軍的優勢極大,而且聯軍反而因為自己的勇士衝上了城頭,為了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