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回了登州。一對紈絝從登州到水城,再到大謝砦,整日裡尋花問柳,爛賭狂嫖,過的是醉生夢死。正不亦樂乎之時,叔父封彰派人找到他,交給他一個任務,讓他帶著劉七郎去沙門島,並讓他想辦法讓劉七郎與即將上任的沙門鎮鎮將李璟結怨,為此,封彰還特意給他弄了一個沙門鎮副鎮將的新官職,比原先的從八品副戍主足足升了好幾級,一下子就成了從七品。
好不容易拉著劉七郎返回沙門島,路上他還吹噓著他在沙門島上是如何的大權在握。說是沙門島上不但有幾十戍兵者是他的小弟,另外還有幾百號的家丁、商團護衛都是他的人。說是隻要到了沙門島,那就跟到了天堂一樣,他們想怎麼玩就能怎麼玩。誰曾想,一入戍堡,看到的卻是滿營的斷手斷腳的手下。
一問之下才得知,那個一直不肯順從他的夥長丘神功前些日子先是與他們打了一架,然後帶著手下和家人給跑了。結果今天卻又不知道從哪帶來一夥人,不但把他們的一樁買賣弄黃了,還把所有人給打成了這樣。
封明何曾吃過這樣的虧,在打聽的丘神功帶來的那夥人只有六七個人,而且只是一群生面孔的時候,便立即把他的家丁還有封家在島上的商團護衛全給叫來了,又糾集了一批碼頭上混飯吃的地痞流氓,湊了差不多三百多號人直接殺過來了。
原本以為是件很簡單的事情,有這麼多人要教訓七八個人還不跟玩一樣,正好還能在朋友劉七郎之前好好的威風一把,顯擺一下自己的沙門島上的勢力。卻不曾想,對方居然說是新來的鎮將。
這下,踢鐵板上了。
騎虎難下,封明突然覺得自己來前應當好好調查一下的。現在這情況,他要是承認李璟的身份,那他不但報不了仇,還得立即給李璟道歉賠禮。可不承認?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又怎麼不承認?
封明倒不是忌憚新來的鎮將身份,只是來前他被封彰特意交待過,要他儘量避免和李璟的衝突,而是讓他挑起李璟與劉七之間的矛盾。可現在倒好,一回來,就碰上了這麼一個麻煩的局面。
“哈哈哈,好笑,你說你是新到任的鎮將你說是了?你新到任為何不提前通知?上島後不先去軍營報告卻又出現在這裡是何原因?”正在封老六苦苦想著對策的時候,一旁一直正看戲看的過癮的劉七,最終忍不住跳了出來,“本公子看你根本就是冒充朝廷官員。”
李璟笑了笑,從懷中掏出沙門鎮將的告身文書展示,“有官職告身在此!”
黃綾絹紙上黑字紅印,清清楚楚的寫明著李璟正是新任沙門鎮鎮將,禦侮校尉的武散階,雲騎尉的勳官,還有幕府同十將的職級。
劉七郎和封六郎相互對視一眼,心裡都已經相信了李璟的身份。他們雖然是紈絝,可都是高門嫡系子弟,平時也是見多識廣,自然是認得那告身無誤。他們更想不出,會有人敢假冒朝廷武將,而且還偽造官職告身文書。
丘神功見兩人愣在那裡,心中不由的萬分的解氣。大喝一聲道:“好大的膽子,見到上官還敢不立即跪迎!莫不你們還敢藐視上官不成?”
封明是李璟的部下,劉七可不是,讓他給一個小小的七品武將下跪,這怎麼可能。
“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冒充朝廷軍官,更偽造官職告身文書,罪大惡極。封六郎,你還不讓人把這些奸邪之徒拿下。”封明聽的正疑惑時,見劉七向他做出的眼色,心中立即明瞭,劉七好大的膽子,居然想要謀害李璟等人。不過轉念一想,這不也正是一個辦法。事成了,是劉七做的主,事敗了,也是他做的主。
“拿下這群膽大妄為的騙子,如有反抗,就地格殺!”
李璟冷笑幾聲,冷冷的瞪著封明:“攻擊上官,封老六,你可做好了承受這個後果的準備?”
“殺幾個騙子而已,我要擔心什麼?如果你們不是騙子問心無愧,那就不要抵抗跟我們走一趟,只要弄清你們不是騙子,到時本公子親自再送你們回來。”
“看來你是存了殺人滅口之心了,也罷,夠種你就過來!”李璟一臉雲淡風清,巍然不懼。
“動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雖然李璟的那份淡定讓封六郎心裡總覺得沒底,可事情到了這一步就只有繼續了。
封六郎一招手,正要帶人把李璟等人拿下。突然李璟身後的張承宗向天空一甩衣袖,一道尖銳的響箭聲在空中迴盪。
“怎麼回事?”封六和劉七兩人同時變色,響箭一發出,他已經感覺極其不安。
寬闊的長街兩端,突然一陣陣隆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