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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護得很好,舍琛言說藥性一點也沒減損。開方配足了藥,足足十五大包,要吃一年才斷根。

原縱讓他診治自己中的毒,舍琛言臉色大變道:“你遇到魔教了?”

原縱淡淡地點了頭,舍琛言一生氣就戳他的腦門:“叫你別去送命偏要去,還好回來得及時,晚了連我都救不了你,看你怎麼辦!”

舍琛言給他配了解藥讓他飲服。原縱看著舍琛言的白髮又想到了自己的爺爺,舍琛言說他和爺爺是故交,可他還不知道爺爺的訊息。

原風曄此次孤身去雪山報仇,純粹是憋了二十年的一口氣,沒有知會他的同道,本來以他的名望,完全可以召集一批江湖群雄一起去。

可是原風曄覺得自己沒有那個心力和耐性耗了,他忍了那麼多年,只是為了親手殺那個人。

“舍醫師……我爺爺他……”原縱遲疑著,把訊息慢慢講了出來。舍琛言的臉色一下下地變得劇白,當原縱說到那魔教教主武功出神入化,把爺爺打落山崖時。舍琛言猛地跌在了椅子上,雙目怔忪,胡亂地顫抖著。

“他練成了……他真的練成了……”舍琛言說的話原縱聽不懂。

“天冥神功啊……龍血大法……魔鬼從黑暗的黃泉出世,喝光千千萬萬人的血……”舍琛言像是在唸咒一樣,神色震恐,捂著頭瑟瑟發抖:“地獄的門開了,他們來了。”

“什麼來了?”原縱聽得丈二金剛摸不找頭腦。可是舍琛言嚇得不願再說,就連原縱把殘頁依約交給他時,他的臉色都沒好到哪裡去。

原縱從離開山莊的那一刻,就下定了決心。爺爺瞞了他這麼多年,可冥冥中自有天意,該知道還是知道了。因此該做必須去做。他要為爺爺和父母報仇,親手鏟除魔教。為此哪怕粉身碎骨,也萬死不辭。

只是當他想到燕領的時候,痛苦地意識到該做一個了斷。

半夜裡原縱來到燕領房前,心中百感交集。

窗戶是敞開的,在炎熱的季節通風涼快,原縱從視窗望向裡面。燕領睡在比他寬得多的大床上,身上覆著薄薄的涼被。除了原縱,燕領不會讓其他人睡在房中,都是他前去別人的房中。原縱心知燕領或許是真的把他放在心上,若是從前,他可以這麼安心地待下去,每天在京城附近的江湖中仗劍快言,然後享受和燕領在一起的閒適悠然。然而如今,一切都將不復從前。

他輕輕躍進房中,把藥包擱在窗前,儘管沒敢動真氣,他走路依然悄無聲息。一直走到燕領床前,看他月光下一團月白的臉。忍不住湊上去貼近他的臉,輕輕觸上睡夢中微微開闔的唇。清涼而柔軟的觸感,原縱一開始只想淺淺一吻,四瓣相貼的柔軟凹陷卻讓他心神盪漾,忍不住伸入撩撥,睡得迷迷糊糊的燕領無力回應,半醒半夢間,任他碾取。

原縱沉醉在吻中,多想永遠不要醒來。一瞬間那滿目雪白可以很遠,可是心中薄薄的痛感卻愈發清晰。待他要止住,燕領卻似乎恢復了意識,不用睜眼都可以感覺口舌間熟悉的氣息,熱切分明地回應,卻突然被咬痛了舌尖,原縱推了他的胸口一把直起身來。

燕領睜開雙眼,嘴角滑下殷紅的血絲。伸手撫住原縱的臉,低道:“瀚冰,為什麼哭了?”

原縱吻他的時候,臉頰相貼的地方沾上薄薄的淚漬。原縱並不擦去,眼淚就那樣拉出一道道直痕,他看著燕領不說話,眼中的迷戀和痴醉都是真的,卻被一層薄薄的冰一點點封凍。燕領有些心慌,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原縱。即使是在難過的時候,依然如寒淵之劍,有自己的主意和實力去擺脫困境。可是如今他就像水中的灰燼,什麼東西已經徹底擊碎了他的心,讓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脆弱。

“瀚冰,你遇到什麼事了?”燕領遲道:“路上不順利……?”

原縱忽然摟住他抽噎起來,把燕領壓在枕頭上,那說不上是哭泣,卻是比流淚更讓人心裡糝得慌的乾嚎。燕領反手把他的頭按在懷裡,輕輕撫著他的頭髮,一下一下地梳著,用最大限度的溫柔體貼去撫慰他的痛苦。原縱把他看成水中救命稻草,他就得當一棵好稻草。

燕領忍著,從來沒受過的痛也忍著。原縱雖然在床第間沒輕沒重的,但是對燕領一向溫柔。這種根本不像做/愛的粗暴挺進,沒經過前戲和適應的地方承受不住出血了。鐵骨契進體內像是活鑽,燕領簡直覺得他被魔鬼附身了,硬生生被撕裂開的感覺也不會更痛。可是原縱持續索要他,像是飲鴆止渴,離開了一刻就會缺水而亡。

燕領喊不動的時候,覺得這根稻草已經被揉捏成碎片了。原縱最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