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鳶抓著她行了一路,正當木兒不停點著腦袋差點睡著時,血鳶猛地將她放在了地上。
突然碰到堅實的土地,意識有些模糊的木兒腳一軟就癱坐在了地上。
屁股一痛,本來應該感到尷尬的事情被木兒的厚臉皮自動忽略,忙爬起來將身上的灰拍掉,被血鳶提在半空中的感覺還是不錯的,一下就睡著了,就是冷了點。
木著個臉的木兒呆呆地跟在血鳶身後向前走著,在看見眼前的鎮子的時候眼睛一亮,難怪血鳶把自己放下來了,原來是要進到鎮子裡去吃飯了啊??????
血鳶輕輕活動了下因為一直提著木兒而變得僵硬的手,不是不能解開木兒的穴讓她自己走,但是那樣風險太大,就像是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了對方,這種危險的時候絕不是血鳶會做的。
進到鎮裡,血鳶的容貌立時成為一道風景,嬉鬧的小孩和工作的大人都停了下來緊盯著血鳶的身影,詭異的靜謐。
血鳶見狀皺起眉頭,警惕地看向木兒,似乎是想看出木兒身上出了什麼問題,引得這些人如此這般觀看。
木兒呆滯的表情在血鳶懷疑的眼光中裂了開來,她張了張嘴,小聲道:“他們是在看你,不是在看我。”
見血鳶疑惑的表情,木兒有些扛不住想哈哈大笑,這人人害怕的殺手倒也真好玩,連自己長得漂亮也不知道。
不過她可沒有冒著被秒殺的風險去嘲笑血鳶的膽子,努力保持自己深沉的表情,沉吟道:“你長得太漂亮了,所以他們都看呆了。”
“如此戒備之心都沒有,你信不信我現在完全可以屠了這個小鎮?”血鳶打量了下那些仍處於呆滯狀的百姓,認真地對木兒說道。
“我信我信,但是這也不能怪他們啊,我出來的時候就叫你擋住你的臉的!”雖然沒有感受到血鳶的殺意,知她只是假設般地說說而已,但木兒還是趕緊替那些無辜的百姓開脫道。
“你沒有叫我擋住臉啊,我清清楚楚地記得你說過哪些話的,為什麼要騙我?”血鳶停下腳步,警惕地看著木兒道。
木兒一陣無語,她覺得她已經無法在血鳶面前保持木頭狀的表情了,她應該改名叫靈兒,因為她現在臉上的表情一定很靈動??????
“我沒有直說??????但是那麼明白的暗示意味你都聽不出來啊?!”木兒有些抓狂地叫道。
被這類似嘶吼的聲音驚醒,那些呆住的人紛紛開始動起來,各做各的事,只是那不停瞟過來的眼神出賣了他們的想法。
血鳶也開始走起來,淡淡地丟下一字:“哦。”揚長而去。
木兒臉上閃過各種古怪的表情,倒也真對得起她剛想的“靈兒”這個名字了。
見血鳶加快了速度,失去了武功的木兒只好跑著才能跟上她的腳步。
血鳶突然轉身拉住木兒閃到一個巷子裡,小聲地問道:“那要怎麼樣才能讓他們不看我?你的面具也不能再戴到我的臉上的啊。”
木兒崩著個臉不讓血鳶好不容易營造出的神秘氣氛崩壞掉,努力了半天才擠出幾個字:“黑色?????面紗,就好。”
血鳶瞭然地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塞到木兒手中,認真地對她道:“那你快幫我去買罷,不要耽誤時辰!我在這裡等你。”
木兒僵硬地轉身,一出巷子就叉著腰毫無形象地大笑起來,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等把剛才憋著的笑意全部笑了出來後,木兒又恢復了那副呆呆的表情,把眼角笑出來的淚水擦去,又誹謗了一下血鳶沒個面紗都拿出一張銀票的奢侈,這才慢悠悠地走到裁縫店買了面紗。
本想直接買幾張黑色面紗的木兒在看見老闆拿出的各色面紗時心生戲耍之意,遂每種顏色都買了一張,如果能說服血鳶每天換一種顏色的面紗戴著好像也挺好玩的?
滿意地拿著包好的五顏六色的面紗出門,木兒果斷將找回的零錢揣到了自己的懷中,銀票要是按血鳶的這個花法,她們肯定要不了幾天就要餓肚子了,錢還是要花在美食這種地方嘛??????
一回血鳶藏身的那個巷子,手中的包裹便被一股力量給奪了去。
看著血鳶在面對那些五顏六色的面紗時無語的表情,木兒心生快意,貌似跟著她出來也不是什麼壞事呢,起碼欺負她就挺有趣的!
挑了半天血鳶才從那些面紗的最底層翻出黑色的那條,默默地將剩下的面紗全部收好交給木兒,而後笨拙地將面紗綁上,好歹將大半的臉給擋住了,這下只露出眼睛總沒有人會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