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的喜好,漸漸提高自己的能力和名聲,他的目的不止是要成為位高權重的人,而是無人可以撼動忽視的存在。
所以,不是什麼受寵的王子,只有突厥的至高王位,才是他的目標。
為了這個,從一開始,他就捨棄了人性中的某些東西。
因為,他判定那些是對他實現夙願不會產生助力的東西。
可就是這些越早捨棄的東西,如今卻不停地吸引他去得到。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這……是不會產生助力的東西。
赫連遠的呼吸恢復如常,縱使看著舒蘭的眼神仍舊炙熱,但言辭語調已十分冷靜穩健。
“你說的對,父王對我的態度日益親近,大王子這會故意接近你,也該是急了。不過這個大哥有多少能耐,會做些什麼,我都清楚得很。當務之急,我會精心準備好我們的婚宴,不讓你失望的。”
他又笑了起來,一如往昔氣定神閒的笑容,舒蘭也跟著笑了笑。
“你辦事,我放心。”
赫連遠能夠自己想通當然是最好的,她一直覺得他們是最好的戰友,只是今日的這番話,他能想通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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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的婚宴都是擺在黃昏時分,新婚的夫妻二人會在大帳外迎客,隨後在大家的注視下於吉時舉行大禮。
赫連勝來到自家弟弟的領地時,望著被眾多人圍在中央的十弟和他的新娘,笑容詭異,“哼,他們很高興嘛,不枉身為大王兄的我特意帶了一份厚禮送給他們。”他側頭問向一旁的屬下,“訊息絕對沒錯吧?”
“大王子放心,已經查清楚了,這個女人絕對不是十王子所說的西蠻人,而是徹徹底底的迦國人,指不定就是前些時候被西胡伏擊而亡的前迦國西征元帥,舒蘭。”
“舒蘭?是她?”細想之下,突厥人的確沒幾個見過舒蘭原貌,而那個被赫連遠喚作蘭兒的女人,大多時候也總是用面紗遮著容貌,赫連勝想著不禁笑出聲來,“原本還怕抓不住他的把柄,這會他倒自己送上門來了,迦國人。”
赫連勝的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弧度,“有膽量,且不論這女人到底是誰,竟然敢在這時候娶一個迦國女人,現在東西突厥的統一可是因為西胡和迦國愈演愈烈的戰事,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十弟為了讓自己登上突厥王位而故意弄出來的,呵,任他本事再大,我想那位偏心的父王也不會再容他了。”
“大王子的這個主意甚好,可汗是絕不會允許有子嗣覬覦他王位的。”
赫連勝笑著,就算沒有人來奉承,他也覺得自己做的這樁事情實在是太正確了。
這都是他那個十弟自找的,不過是一個女奴隸生下來的雜種,竟敢和身為名門大妃兒子的他爭奪王位?真是不自量力。
“米拉公主。”
赫連勝饒有意味地看著西突厥的神女氣勢洶洶地騎馬前來,一改平日白衣無暇的裝扮,今日她穿了一身顯貴張揚的紅色衣裙,這是要來和今天的新娘比風頭,還是直接來砸場子的。
“公主今日能來,十弟一定十分高興。”赫連勝主動迎上去說道,“不過本王倒是為公主不值,你看這今日的婚宴,可全是按正妃之禮來辦的,除了沒有給予正妃信物,實在是一般無二。十弟這樣做,真是有失體統了啊。”
其實不用赫連勝挑釁,米拉的整張面孔也都是氣急嫉恨的表情。
“哼,讓她得意,等我成為正妃,我看她還能得意多久。”
的確是得意不了多久了。
看著遠處傻笑迎客的赫連遠,隱忍不住的得逞笑容浮現在赫連勝的嘴角。
好戲,馬上就要開場了。
“父王,這場婚宴不能再辦下去,十弟要娶的這個女人根本就是迦國探子!她就是—”
“大哥在胡說什麼?”
晚霞照耀的草原湖泊,七彩輪迴,可是喜慶的氣氛卻因為赫連勝的一句話而陷入雪域冰點,赫連遠疾步至自己兄長的面前,凝眉冷聲,打斷了他的話。
赫連勝冷笑,“是胡說嗎?十弟你一直隱瞞這個女人的身份,才是想要做什麼?西蠻迦國的戰爭激化,正是在你出遊的那段日子裡,如今西胡的九龍門也頻臨被迫,迦國馬上就要打到我們突厥的家門口,你居然還想娶個來路不明的迦國女人?在你心裡,難道突厥還敵不過這個女人嗎?”
彼時周遭私語聲不覺,大夥開始議論紛紛,赫連遠抓著舒蘭的手立在一旁,藍色的眼睛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