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回去。”
“赫連遠?”阿狼當即皺起眉頭,“你在這是不是和他做了什麼交易?那個人做什麼事都會求取相應的回報,你……”
就連單純的阿狼都瞭解到赫連遠的習性了,是不是該誇他做事很有原則,以致人盡皆知。
“不一樣哦,既然是我要嫁的男人,有些事情就不再需要條件了。”
舒蘭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叫阿狼大吃一驚,“你要嫁給他?!這不就是條件嗎?!”
真是一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原本那個處在深山中什麼都不明白的阿狼,如今的心思比之以往可要活絡了許多。
權貴之間的嫁娶,多半都是為了維繫家族的利益,至於她這次,也是如此。
不過舒蘭倒沒有什麼犧牲的感覺,畢竟這是她自己做的決定。
而且,她覺得她的目的很快就要達到了。
舒蘭揚起一張笑臉,對阿狼輕鬆道:“你變聰明瞭啊,赫連遠教了你很多事情嗎?”
“呵,我可沒這個空閒去做旁人的先生。”
他們的背後,赫連遠腳踏瑞雪而來,高傲的步調裡彰顯著他貴為突厥王子的身份。曾經浪蕩的美少年,不知何時就變成了風度翩翩的貴族公子,收起了表面的隨性,將骨子裡的君臨天下演繹得如魚得水。
舒蘭覺得,赫連遠離他計劃中的突厥王座應該不遠了,否則他不會這樣自信地顯現自己的帝王之氣。
“蘭兒,我今日和父王提了咱們婚宴的事情,他老人家很高興,還說想提早見見你。”
“是麼。”
她不曉得赫連遠是怎麼和他親爹說的,但據舒蘭所知,這位東突厥可汗並不喜歡身份低賤的人,否則當年年幼的赫連遠也不必活得那麼辛苦。
他,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了吧。
舒蘭低首輕笑,沒有揭破他的話,“是你讓阿狼來找我的?”
“啊。”赫連遠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身旁的男子,“老友重逢,感覺如何?”
“就是這樣了。”舒蘭對阿狼笑道,“阿狼,這個人雖然有點不靠譜,但是能力還算不錯,與其被他操控,你不如學會同他談談條件,勉強來說他也不是個吝嗇的人,說不準會答應的。何況你還是我的朋友,他總該給我些面子吧,那今天就先這樣,咱們下次再說吧。”
阿狼抿著嘴,猶豫了一會,只是點點頭走開了去。
他對於赫連遠沒有任何恭敬順從的意思,不過後者對此也毫不介意,這會他一心只想逗逗舒蘭。
赫連遠解下自己厚實的毛皮外套,輕披在舒蘭的肩頭。
“不同他聊了?”
“你來找我,不是有話和我說嗎?我最近有些累,你有什麼話還是速戰速決吧。”
有些累?
赫連遠輕笑著,一個曾跟著千軍萬馬日夜行軍都未叫過苦的將領,如今在他宮殿裡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反而叫累?舒蘭這是故意氣他,還是她真的覺得累?
比如心累。
可如果是心累的話,是因為舒戰呢,還是因為那個唐雪松。
不行,這可不行。
溫柔的手由後環住了女子算不得嬌弱的身體,嘴唇湊在她的耳畔。在寒冬的季節裡,體溫的接觸是最動人的,就像是寒冬的暖火、炙熱的涼茶。低吟在耳根旁的聲音,軟軟糯糯,癢癢地,帶著容易讓人心動的音調,
“蘭兒,待我贏得突厥天下,你的願望我都會替你實現的。”
舒蘭沒有動,任由他抱著,低頭望著腳下的白雪,“我相信啊,否則也不會同你聯手。不過,如果我的願望變成想要你的天下江山,你到時給不給?”
“傾城紅顏,你就是我的半壁江山,你要,我又為何不給?”赫連遠淺笑,“所以別離開我。”
很長的一段時間裡,舒蘭咀嚼著赫連遠的話。其實她很欣賞赫連,欣賞他的那張臉,也欣賞他成事的決心,不過她的感覺似乎只能停留在欣賞的這個階段,而得不到其他的昇華,可能是他們成事的手段太過天差地別,始終不能相融。
“太矯情了。”半晌舒蘭撥開了赫連遠冰涼的手,轉頭看著他略帶受傷的面孔,“不適合你,也不適合我。”
清澈的目光裡不輸當年一軍之帥的傲然,然後是決然而去的背影,沒有絲毫的留戀和猶豫。
看著舒蘭默然走開,赫連遠傾城雋秀的臉上,頓時失去了從容的笑顏。
舒蘭,縱使將這絕色天下捧到你的面色,恐怕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