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玲說:“我還有臉回去嗎?”石頭說:“怎麼沒有?王雷那個混蛋還有臉在村子裡呆呢?小玲,聽哥話回去吧?俺娘都說了,把你接到俺家住。”袁小玲無力地笑笑,說:“哥,我沒臉回去了。”
正說著,胡德偉出現了。石頭“噌”地站起來,揪住胡德偉的衣領憤怒地吼道:“你個混蛋!我正找你呢,你倒送上門來了。”胡德偉說:“石磊,我是真心實意來看小玲的。你容我把話說完,把話說完,然後你再狠狠地揍我一頓,我絕不還手。”石頭吼道:“胡德偉,我要去法院告你,你等著坐牢吧?”胡德偉說:“石磊,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可是我也不好受呀?我向天發誓我對小玲絕對是真心一片。”石頭把胡德偉手裡的東西扔了,指著他罵道:“你趕緊滾!趕緊滾!”胡德偉衝著小玲哭了,“小玲,你相信我,我是愛你的。我是迫不得已。”袁小玲有氣無力地說:“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胡德偉又掏出一些錢,說:“小玲,這點錢給你們,就算是對你的補償。”“收起你的臭錢,我們不稀罕。”石磊罵道。這時兩個護士進來,警告他們不要在醫院裡吵架。胡德偉很落寞地離開了。
袁小玲又想起了那句話:“路很遠,生命很近”。此時,她真的感覺到了生命的終點。她在生死一線上的徘徊,那種疼痛無法形容。她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勇氣繼續活下去。自己也渴望幸福的生活,可是一次次的打擊讓她心灰意冷。
6
胡德偉回到家中的時候,蕭玉琴已經寫好了離婚協議書。她傲慢地把協議書拍到了桌子上。胡德偉看了之後是滿腔怒火——協議書上說,所有的財產都歸蕭玉琴所有。胡德偉再也忍不住了,他拍案而起,把協議書撕了個粉碎,氣憤地說:“蕭玉琴,你也太過分了。我為你犧牲了自己的青春,我把半輩子都交給你了。你倒好,現在想一腳把我踹開,沒門兒!”蕭玉琴輕蔑地一笑說:“哼,這些年,我給你的少嗎?供你吃,供你喝,還出錢給你辦公司,你從一個鄉巴佬青年或者說一個高低不就的三流廚師到今天的大老闆,沒有我,你能行嗎?你捫心自問,我虧待過你嗎?”胡德偉說:“好呀,原來你一直把我當成吃軟飯的小白臉,你根本沒有真心實意得把我當成你的丈夫。”蕭玉琴說:“丈夫?你有個當丈夫的樣兒嗎?在外勾三搭四,拈花惹草,你對得起這個家嗎?我現在對你徹底失望了,我要跟你離婚,我不想讓我辛辛苦苦掙來的這點兒家產敗壞在你的手裡。”胡德偉一聽蕭玉琴的口氣是發了狠心了,不禁心裡又軟了下來:“玉琴,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痛改前非。”蕭玉琴說:“我已經不相信你了,你這兩天最後收拾一下,不過只允許你拿一些生活用品,下午我們就去辦離婚手續。”
胡德偉一聽急了,他吼道:“你不要逼我。”蕭玉琴也不示弱,說:“我就逼你了,怎麼了?”胡德偉一步上前抓住她。蕭玉琴害怕了,“你別亂來呀?”胡德偉掐住了蕭玉琴的脖了。蕭玉琴被勒地喘不上氣來了。胡德偉失去了理智,一雙大手把蕭玉琴的細長的脖子緊緊給箍住了。蕭玉琴不停地掙扎,她還想試圖掙脫。胡德偉瞪著眼睛盯著她,“你個臭女人!你個老婊子!我要殺了你!”勁兒越來越大,蕭玉琴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慢慢地沒有了呼吸。
胡德偉蒙了,這才醒過味兒來。他趕緊把蕭玉琴的屍體拖到了房間裡,然後找來一個大袋裝起來扛到了車的後備箱裡。到了晚上,胡德偉開車到了海邊,準備把屍體投進大海。
7
朱麗娜打電話給袁小玲問她現在怎麼樣了。袁小玲把自己的情況給朱麗娜一說,朱麗娜吃了一驚。她趕緊來到了醫院看望小玲。朱麗娜責怨起袁小玲當初沒有聽他的話。袁小玲只是唉聲嘆氣。朱麗娜拿出一些錢給袁小玲,還說不夠的話她還有。袁小玲不知說什麼好,只能一謝再謝。朱麗娜又安慰她說不要想別的,現在先把身體養好。
朱麗娜沒有給袁小玲說去找胡德偉,她怕小玲擔心。她離開醫院後,就徑直去了胡德偉的公司。
胡德偉陷入惴惴不安的境地,他生怕哪一天警察就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的眼前仍然時時浮現出蕭玉琴掙扎時的面孔和他把蕭玉琴扔入大海中的情景。而袁小玲的流產更讓他痛心疾首,他處心積慮計劃好的事情全泡了湯,這回兒子更是沒有指望了。
他想像著如果有一天警察真把他帶走了,他連個探監的人都沒有。憤恨和惱怒頓時又都轉移到了蕭玉琴的身上。他又咒罵她,此時他更覺得蕭玉琴該死。
朱麗娜闖進胡德偉的辦公室指鼻罵臉地喊:“胡德偉,你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