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少年姓趙,名天富,是趙家子弟。
韓藝聽得想笑,這小子還真是一個說謊不打草稿的人。
趙天富道:“哎呦,還真帶了不少錢來,你這是從哪裡弄來的錢,你爹爹可不會給你這麼多錢,”
楊蒙浩仰著腦袋道:“這算得了什麼,我自有辦法,閒話少說,開始吧,待會一定殺你一個片甲不留。”
趙天富呵呵道:“你小子盡會吹牛。來吧,來吧,我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若非與你約好,方才我便另外找人了。”
楊蒙浩先是招來一人,讓桑木把錢交給他保管,這桑木當然不會聽他的,看向韓藝,韓藝見這裡這麼氣派,二樓似乎還有雅座來的,來這裡又都是貴族子弟,區區二十貫而已,就讓桑木將錢交給這人。
那邊趙天富似乎已經交了錢。
原來將錢交給這裡的人保管,為了就是防止賴賬的現象,他們下棋都是用竹片計數,喚作籌,每人各有十塊竹片,大小不一,上面寫著一籌、二籌等字,也就是後世的籌碼,打完以後再結賬。
韓藝和桑木則是站在一旁,因為他來的路上,就說扮作楊蒙浩的隨從,出入這種場合,他還是希望能夠低調一點,其實這裡的服務還挺不錯的,如果是公子來的,會有觀戰的座位,並且奉上茶點招待。
而那邊楊蒙浩已經和趙天富開始了對弈,只見楊蒙浩先是拿著兩顆獸骨製成的骰子扔進一個瓷質的缽碗內,見得點數,一臉懊惱之色,然後極不情願的拿起棋子數著放入棋盤內。
隨後趙天富同樣也是如此,先扔骰子再行棋。
這六博在後世已經失傳了,據說這個棋類似於後世的軍棋,但是裡面還包括卦陣什麼什麼之類的,十分複雜。
韓藝也想看看這六博到底是怎麼玩的,所以他一點也不覺得無聊,反而看得津津有味,畢竟他是這方面的天賦,看得兩三盤,便也知道該如何玩了。
也不知道是楊蒙浩技術不行,還是運氣太差,反正就看他在那裡抓到腦袋,聽得他說著什麼“厚積薄發”“先抑後揚”“運氣不好”,反正這小子吹牛張嘴就來,十把過去了,楊蒙浩的籌碼已經輸了一大半,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頭髮也是亂糟糟的,一個勁的還在扯衣領,大雪天的直呼“好熱”“好熱”。
韓藝是直搖頭,暗道,這小子性子有太急了,走棋比誰還快,都不用思考的,這要能贏錢,那真是母豬都會上樹了。
相反這趙天富倒是比較沉著冷靜,每一步棋都思考許久。
韓藝覺得這樣下去可不行,他雖然不看重錢,但是楊蒙浩輸光之後,肯定又會來找他,心想得制止楊蒙浩,等這盤下完之後,韓藝就走上前,小聲道:“少公子,你今天運氣不佳,要不改日再來?”
楊蒙浩瞧了眼韓藝,眉宇間出現一絲猶豫,他當然不想回,但這錢可是韓藝的,見韓藝這麼說了,也不好意思不走。
趙天富瞧了韓藝,笑呵呵道:“蒙浩,我看你這隨從說的很有道理,留點錢回去吧,總是贏光你的錢,我也挺不好意思的。”
楊蒙浩一聽這話,立刻道:“不就是幾十貫錢,我楊蒙浩輸不起麼,哼,現在勝負還猶未可知了,待會就把你的錢全部贏來,咱們繼續下過。”
就這樣,韓藝被華麗麗的無視在一旁。
趙天富微微瞥了眼韓藝,目光中夾帶一絲不屑,好似在說,老子在這下棋,你一個下人在邊上囉嗦甚麼。
你這小子未免也欺人太甚了,贏了他這麼多錢,還不知足。韓藝道:“少公子,我看你一心兩用,又要扔骰子,又要下棋,怪累的,要不我來幫你扔骰子,這樣你就可以專心下棋了。”
楊蒙浩瞧了眼韓藝,心想這樣也好,他也有份參與,要是輸光了也不能怪我一個人。於是點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我就說了,怎麼老是輸,原來是分心了。”說的好像趙天富就不要分心似得,但是他不管,他吹他的,又朝著趙天富道:“可以麼?”
趙天富暗諷道:“當然可以,若是把你累病了,誰來陪我玩。”
楊蒙浩當然明白,臉色稍顯不悅。
韓藝微微笑道:“多謝公子體諒。公子請擲骰子。”
規矩是勝者先走。
趙天富拿兩顆骰子往碗內一扔,一個三,一個四。
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
這六博的玩法,又有點類似於後世的飛行棋,棋子連放到棋盤兩邊,隨著骰子點數進入棋盤,雖然需要技術,但是也需要運氣,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