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她居然忽視了單中原的動作。
“你這個年齡的女孩子,應該有豐滿的胸臀,修長的大腿。”單中原的手已經移到了她的胸部:“走起路來,Ru房應該一抖一抖的。”他俯在她耳邊說,熱氣吹到了她脖子上。
小燕恐慌了。情急之下,她一下子站起身來,向門口衝去。可是,茶几把她拌了一下,她踉蹌著向後倒去。
單中原伸出手來扶住她,然後順勢一拉,她便倒在他懷裡了。她仰望著他此時在她看來特別醜陋猙獰的面孔,死命掙扎著。
“放開我,放開我!”小燕大喊。
單中原用嘴堵住她的口:“不要喊,讓鄰居聽見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呢?
如果你不想勾引我,怎麼會來我家?“他在吻她過程的間隙裡,咬著牙低聲威脅道。
小燕和他撕打著,奈何他的雙臂鋼絲一樣箍得她動不了。她用絕望的眼神乞求地看著他,可得到的只是他得意的笑容。
小燕被放到了臥室的床上。當她的細花棉布連衣裙下襬被他向上掀開,他的手觸到她淺綠色的兩側印有粉紅色小花的內褲時,她無聲地流淚了。淚水順著眼
角流到散發著頭油味道的枕頭上。
整個過程並不長,但是,小燕感到,就在那不長的時間裡,她的一生,已經被他決定了。那還是個不開放的年代,一個失去貞潔的女孩,該揹著怎樣的恥辱啊!而她,還從未愛過!從今以後,她還有什麼權力去愛一個男孩子呢?
疼過之後,是遲鈍的麻木。多年未粉刷的天花板,佈滿灰色的斑斑點點,不太潔淨的藍色格子窗簾,被外面的風掀起一角。單中原和他妻子的結婚照片,擺在床對面的五斗櫥上。
“起來,讓我看看床墊髒了沒有。”單中原把她拉起來。
小燕低著頭,麻木地看著他掀開印有她鮮血的床單。那是她的Chu女的血啊,即使在昏暗的梅雨天裡,在那不太乾淨的灰綠色舊床單上,依然明亮地鮮紅。小燕被這樣的鮮紅刺痛了眼睛,淚如雨下。她的粉紅色小花內褲,揉成一團堆在床腳下。
單中原急急忙忙地把床單拿到廚房裡,泡進洗衣盆裡。又拿出一條床單,鋪好。在這個過程裡,小燕恢復了疼的感覺,而且越來越尖銳。她靠著五斗櫥,彎下腰,撿起內褲。當她雙手不靈便地要穿上時,單中原拉住了她的手。
因為低著頭,小燕看到了他裸露的男性。醜惡得讓她閉上了眼睛,想吐。
那糰粉紅色的小花,便又無聲地掉在地上。
她忍受著。在無邊的恥辱和撕裂般的疼痛裡,她空白的大腦裡也知道,自己已經死過一次了。所以,她感受不到他的重量,也就不再反抗,只是盯著頭頂的天花板,死命地咬住嘴唇。
“這是什麼?”單中原摸著她的左腰外側說。那是一塊巴掌大的月牙型胎記。
“你的面板很好,腿也很長,可是,這東西太難看了。女孩子怎麼會長這麼難看的東西!”
他殺了我一次還嫌不夠,還要再殺我一次啊!小燕的臉被裙子蓋住,單中原看不到她那種一而再,再而三死去的表情。
“你先走吧,我得擦洗一下,去張老師家吃飯。唉,還是美國好,有熱水,什麼時候想洗澡就洗。”
小燕無語,機械地理著零亂的長髮。
“你別這種天塌下來的表情好不好?在美國,如果高中畢業還是Chu女,是一種恥辱,證明不能吸引男孩子。這是我帶回來的幾本書,你拿去看吧,看完了要還我,不要借給別人。快走吧,過一會兒食堂要開飯了。”
小燕沒有接過單中原遞過來的書。就在她要走到門口時,單中原搶在她前面開了門,先探出頭看了看,見沒人,就把小燕推了出來。
聽見門在身後關上,小燕呆呆地在樓梯口站了一會兒,然後艱難地下了樓。雙腿沉重地疼。
細雨還在漂著,可是,她把傘忘在單中原家裡了。她只好淋著雨,慢慢地往宿舍走。雨逐漸打溼了她的頭髮和衣服,透心地涼。可是,彷彿這涼意喚醒了小燕的意識,她咬著牙無聲地抽泣起來。
“張小燕,張小燕!”一個男生把傘撐到她頭上,“下雨天你怎麼不帶傘?別這麼刻意追求浪漫好不好?我剛從你們宿舍回來,她們說你早就出去了,可能又去亭子裡讀書去了。我正要去找你呢。”是那個讓她幫著讀詩的男孩子。
看小燕不語,他才仔細打量著她:“喂,你在哭嗎?發生什麼事了?是看書感動得嗎?”他半開玩笑的口氣更讓她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