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卡修突然皺了皺眉,“你是說‘含香’?”
寒嶼道,“你果然很聰明,我一點便著,是了,正是這種‘含香’。這‘含香’只有鬼魅之境才有,為了找齊這種材料對付你,我可是煞費苦心。不過你倒是不用感激我,念在我兩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倒是也很願意為你下費如此功夫。此時瞧來,時辰怕也快要到了。”
原來寒嶼會如此拖著,只是為了等待藥效發作,他話音剛落,只見卡修身子一晃,倒了下去。昆鵬一直在一旁瞧著此刻大驚,攬著卡修,心下大怒,朝著寒嶼大喝道,“老傢伙,你當真是惹怒了本君,連我的人你也敢動!”
說著,昆鵬大吼一聲,長劍應聲而出,寒嶼後退一步,下令眾軍圍剿二人,一定要活捉了。那士兵得了國王的命令,嘶吼著揮舞著長矛武器,團團上前,一時間嘶喊陣陣,兵戈鐵器撞擊之聲四起,不時瞧著圍上計程車兵被昆鵬挑了出去,一時間,夜空想起了慘叫悽喊哀怨之聲。昆鵬一手抱著卡修,一手揮著長劍,若不是他底子極好,被如此抱著,也早就力竭而盡了。原本寒嶼的想法也是如此,靠著人多將昆鵬拖著,仍是他再厲害被拖也要拖死。
昆鵬以一敵十,只瞧著空中不時有人被長劍挑飛出去,昆鵬越戰越興奮,正在此時,旁邊突然鑽出一人,這人揮著長刀,朝著卡修砍下。昆鵬回頭一望,便瞧著落下的長刀,他心中氣急,抬腿朝著那士兵踢去,那士兵被踢中,整個人雖飛了出去,長刀卻看了下來。昆鵬心急,顧不得其他,揮刀擋開了那刀一時手臂被血染了個殷紅。他忍著疼,皺眉咬牙,雙目更是衝著血,而後他大喝,氣勢更煞,士兵都被嚇了頓住,一時間面面相覷,倒是不敢上前。
正在此時,突然又未來了第二批士兵,這些人手中拉著弓箭,朝著二人射來,只見漫天羽箭飛來,昆鵬瞧著,大怒,體內能量激發,誅魔劍發揮威力,一時劍氣閃過,佈下了一層劍氣,硬生生地擋住了那羽箭,而後羽箭反射,倒是上了臧國自家兄弟。
如此大亂,昆鵬知道久戰不得,他也不再戀戰,揮退身旁計程車兵,抱著卡修朝外逃出,那些士兵剛要抬步去追卻被寒嶼叫住。
寒嶼站在丈遠外,剛才昆鵬大戰眾軍他也是瞧見了,他心中震驚萬分,因為少年那突發的氣勢和力量自然還有少年那份臨危不亂的氣勢。若非他們仗著人多,加之他手上又有一人要保護他們定然也是要吃虧的。想到這裡,寒嶼臉色一沉,卻是眉頭深鎖。
月色下,凌亂一片,似乎預示著剛才的那場惡戰。
寒嶼行走在這月色下,卻沒有得勝的喜悅。他並沒有回宮,而是去了宮中那僻靜的冷宮。他常常來這,一坐便是許久。自從上次之後,華研再沒出現過,可是他總是有法子讓華研出現的。他既然知道了華研還在這裡,就有法子逼得他出來。
他站在那別院前,瞧著那匾額上的四個大宇,思緒卻彷彿飄到了過去。
“嶼,你瞧,這裡如此安靜,不如就叫‘曲徑回合’好了。”那時候,男子剛入宮,尋了這麼個地方心中歡喜,便取了個名字。他也高興,於是也就讓人將這裡重新裝扮一新,成了兩人尋靜享樂的地方。
這是別人都不知道,不曾踏入過的地方,是他兩的‘秘密基地’。
華研喜歡桃花,於是他將所有的院子裡都種上了桃花,到了三月,桃花開的正好,這裡桃香四溢,倒是美不勝收。
恍惚中,他瞧見斜躺在樹下看書的男子,以及在一旁微笑作畫的自已。那段時光,是他這一生最快樂的時光。
其實華研不知道,他心底深處住著一個陰暗的小人,他總是會出來攏亂自已,那個醜惡的小人扭曲著他。他一方面要裝扮自已,裝扮成一個溫和有禮的國君。另一方面,他又是個嫉妒心極強的人,他嫉妒,嫉妒所有一切比自已強的人。所以,為了得到皇位,他和大長老鳶鈥一起,設計陷害了弟弟,並且用極端正義的理由將他關進了那高塔。同樣的,當那個少年出現的時候他也感受到了危險。他早就知道殷離和華研的關係不淺,因為每當夜晚的時候,總是會望著南方,黯然神傷。那時候他不知道,華研心裡到底在難過什麼,他總是會抱著他,緊緊地抱著,因為他害怕,下一刻他的華研就會離開他。他小心翼冀,觀察監視著華研的一舉一動,知道有一天,他終於看見了那個少年。
那個美麗的少年。
他居然抱著他的畢研,他躲在暗處,震怒地握緊了手,卻只是躲在暗處靜靜地看著。
表面上他依然裝著什麼事都沒發生,其實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