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還是阿柔。”

柳含章覺得；　眼前的谷主好似有些變化，那個轉變也正是她想要看見的。只是，柳含章現在有些擔心，這個谷主的想法；　會不會影響到桑柔，畢竟；　谷主才是桑柔名義上的師傅。

裳華對桑柔一向比對自己的女兒還好，桑柔的心偏向裳華也很正常。然而，這份偏向若是影響到大局，就不妙了。現在修真界裡面的情況瞬息萬變，皇極宮和慧真谷若是想要有更大的發展；　就得好好合作；　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出現爭權奪利的事情。

柳含章想了想；　覺得不大可能。裳華是什麼性子她還不瞭解？只要保證將來慧真谷能夠名揚修真界，裳華那顆心應該就能滿足。桑柔雖然有些成算；　修為卻是一個硬傷。

至少這個時候；　桑柔憑藉她自己的修為，也暫時只能是一個輔助者而已。

“這是自然。”柳含章冷靜道；　“只是這一次皇極宮那邊損失比較慘重，還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所以對阿柔有些責備，我提前把我從兄長那裡得來的訊息告訴谷主一聲，也是希望谷主提前能夠有所準備。免得到時候萬一皇極宮的修士找上門，谷主沒有準備。”

裳華微微點頭。確實如此。她知道桑柔不會拖累別人，皇極宮的人可不知道。萬一將這些事情怪罪在阿柔身上，跑來找她要說法，她不知緣故，豈不是要吃大虧？裳華心裡慶幸，面上還能保持鎮定。

“柳師妹說得是。阿柔的性子是不願意給人添麻煩的。這回阿柔會跟進秘境裡面去，必定是有什麼緣由的。回頭我尋阿柔問問，到時候也能對皇極宮有個交代。”裳華真君神色認真，現在她就指望桑柔能夠一飛沖天，將慧真谷帶入新的高度，自然不能讓桑柔出什麼差錯。

柳含章見裳華真君越來越看中桑柔，心裡隱隱有些不妙的預感，然而卻不知道具體會應在哪裡。柳含章只能平時的時候多加註意，免得生出其他亂子來。

也不知道這谷主是怎麼想的，難道她這時候倒是想起來要好好經營慧真谷了？她就不嫌棄時間太晚了嗎？

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如今的慧真谷本質上就是皇極宮的一個附屬罷了。

就是桑柔，不是也差不多放棄慧真谷，投奔皇極宮。如今慧真谷的蕪江城裡面坐鎮的可是谷主的好閨女，而不是好徒弟桑柔。

柳含章點頭贊同了裳華的話之後，有些難為情地開口道：“谷主有沒有聽說過，關於芸華真君的事情？”

柳含章說完之後，就盯著裳華真君看。柳含章想知道，裳華真君有沒有見過芸華真君。若是見過了，又說了什麼。

柳含章對芸華真君沒什麼好感。說是公平的慧真谷大師姐，當初卻只會護著她那幾個師妹。

靈華有什麼好的？不過一個沉溺於情愛的弱者罷了。最後還不是跟著她那個命不好的夫君一起，在修真界消失了。

她柳含章資質不好又如何？她現在可仍舊活在修真界。如今修真界裡面，有幾個敢不給她柳含章幾分薄面的？

裳華真君神色有些不自然：“自然是聽過的。”

裳華真君嘆息道：“也不知道為何芸華師姐好不容易擺脫囹圄，卻還是不回宗門。含章，你說芸華師姐是不是覺得我沒有將宗門管好，所以不願意回宗門來見我？”

柳含章鬆了一口氣。芸華沒回宗門才叫好呢。要是芸華回了宗門，憑藉芸華的聲望，這宗門裡面還有誰願意聽她的？

柳含章打聽到自己的訊息，胡亂道：“想必芸華師姐是有些怨懟的，所以才不願意回谷中。”

柳含章意有所指的話讓裳華真君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也對，本來就是她的不是怎麼好奢求師姐的原諒？

裳華真君失魂落魄地看著虛空。師姐果然怪她當年的退縮。

柳含章看了裳華真君一眼，搖搖頭，裳華真君就是想得太簡單了。柳含章悄悄離開裳華真君的院子，裝作沒有看見過裳華真君那些狼狽的模樣。

裳華真君看著柳含章的背影，眼裡閃過一絲失望。裳華真君承認自己的膽子不大。可是她什麼時候傻過了？柳含章話裡話外試探的意思，她哪裡能夠聽不出來？

只是以前她以為大家都是為了慧真谷好，才沒有在意的。而如今，裳華真君不想做宗門的罪人，自然不能讓宗門最後落為皇極宮的附庸。

她可不能被自家師姐看笑話。

裳華真君抿唇，還是先讓阿柔回來，將修為提升上去再說。也不知道阿柔之前在湮肅秘境裡面，有沒有受什麼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