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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那二女一震,頓時又跳腳如飛而走,不過卻已嬌喘微微。

轎到山腰翠屏書院前面,轎中人一聲低喝,那二女便齊齊剎步,輕輕將轎停住,躬身低首而立。

但見轎門一掀,踱出一箇中年文士來,手執摺扇,銀白儒衫配著中等身材,緩緩地向翠屏書院踱去。

剛至院前峙立的一對鐘樓前,便聞一聲稚氣的喝聲破風而來:“先生何人,來我書院有何貴幹?”

隨著喝聲,從那兩個鐘樓間,一邊跳出一個小小的童子來,手執塵尾擋在這中年文士身前,兩雙機伶伶的眼睛,卻在中年文士身上,逐一掃了一遍。

那抬轎的二女子見二童擋路,一式“鶴鳴清風”,身如兩隻五彩斑爛的火鳥翩然而至,伸出白藕般的手臂,便欲將那擋路的童子掀開。

二童手中塵尾,正欲對二女拂去,忽聽那文士輕哼一聲,那二女便猛一縮手,身子美妙地一旋,又回到文士身後。

那中年文士一搖手中摺扇,笑吟吟地對二童道:“請轉報你家主人,就說九絲城青溪秀士文仲前來拜訪!”

二童瞟瞟帶刀的兩個女子,見這中年文士眼生,並非主人熟客,便道:“家師早已退出武林,不再與江湖中人往來,早已吩咐下來,凡武林人士,一律不見!”

文士冷笑道:“她二人乃我婢女,怎是武林人士?你們笑話了!貴主人不見江湖中人,連我清溪秀士,也是不見的麼?”

二童細看這青溪秀士,但見他銀衫飄飄,手搖摺扇,很象一個讀書之人。但卻生得鷹眼鶴鼻,雖是笑著,卻讓人感到隱隱一種煞氣在笑中迴旋。因此道:“先生雖是讀書人,但實對先生說吧,家主人近來身體不適,難以支撐見客。請恕罪則個!”

這青溪秀士見二童推阻,仍是一咪笑著,道:“聖手書生既然身體不適,咱只好自去榻前問侯了!”

說著便往裡闖。

二童一聽青溪秀士說出“聖手書生”四字,立即進:“你這先生說不是江湖中人,怎知咱家主人武林名號?”

因為,這聖手書生乃夢雲亭在江湖上的名號。往來的文人墨客間,只知道他是從不參加朝庭大比的三江秀士。

那二童一邊說一邊伸出塵尾,欲阻住青溪秀士去路。

才一遞出,只見青溪秀士手一動,還沒看清他是怎麼出手的,便覺手中一空。那兩柄塵尾,已到了青溪秀士手中。

二童大怒,也不答話,雙雙出手,向青溪秀士腰間點去。

青溪秀士笑臉不變,手中塵尾一拂一帶,輕輕將二童來勢化開,腳下輕點便越過二童丈餘遠,雙手反轉,借勢將兩柄塵尾分別向二童甩去。

二童見塵尾帶著疾風,“倏”的飛來,勁道不小,不敢硬接,嚇得齊齊蹲身,欲躲過這一擊。不料這塵尾竟怪異地一沉,分別插在二童高挽的髮髻上。

二童遭此戲弄,頓時粉面泛青,惱怒至極。齊齊拔下髻上塵尾,正欲出擊,卻聞一聲低喝從院內傳來:“楚墨、錦箋不得無禮!還不快將客人請進屋來!”

二童一聽這聲音,頓時不敢動手,唯怒目盯著這青溪秀士。

青溪秀士聞聲一看,但見一個白麵長鬚儒生,身長約八尺,面如冠玉,丹鳳眼,臥蠶眉,隆準方口,頭戴綸中,身披鶴氅,氣度雍容地出現在書院門首,對他一揖手道:“不知先生何方高士,光臨寒舍,有失迎遲,還望先生諒餚則個!”

青溪秀士忙欠身揖手道:“在下九絲城清溪秀士文仲,久仰夢先生高德,如雷灌耳。今有一急事特來拜見先生!”

說著,便是一揖。

聖手書生見這青溪秀士剛才奪二童塵尾那一手,便知其武功,已臻當今武林一流高手之列,見青溪秀士執禮,忙展開踏雪無痕功夫,只見他身形未動,人已來到青溪秀士面前,長袖一展,將他下拜之勢托住,欠身道:“先生快別客氣,請裡面用茶!”

聖手書生這一託,青溪秀士下拜之勢,竟被他硬硬的托住,拜不下去。

青溪秀士趁機直身,道一聲擾,隨聖手書生向書院走去。

但見這翠屏書院一進三幢,前後並列,中間種滿著奇花異草,兩側翼以廊房,古奇而清白,帶著幾分神秘。

在客廳坐定,待小童獻過茶後,聖手書生方舉手向清溪秀士道:“先生與九曲釣叟柳前輩,不知是何稱呼?”

武夷山九曲釣叟柳雲龍,乃當今一代隱俠,其武功如神龍不見首尾,高深莫測。因他憤世族俗,遁入武夷山九曲溪頭,結一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