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盯著自己血跡猶存的手背發了一會兒呆,半晌:“我沒事,那些只是給媒體看的,博點同情分而已。”
“水放好了。”他似乎並不驚訝,或許這些年對她的瞭解和一路上的沉澱已經讓他想通一些事——反正她的心狠手辣他不是第一天見識;而她的死鴨子嘴硬,他也不是第一天見識了。
疊起一塊乾毛巾墊在浴缸前側、他在旁邊放上一杯溫開水、直到確認了一下防滑墊和浴袍的位置,才終於安心地離開了浴室。
隨著門合上的那輕輕一聲“嗑噠”,她像是忽然被抽掉了脊椎骨一般癱坐下去,腦海裡剛剛被強壓下去的恐怖畫面忽然再次返潮——那粗魯的撕扯、野蠻的手勁、水蛭般粘膩溼滑的舌頭胃裡頓時連鎖反應的一陣翻滾,她簡直連滾帶爬地撲向水斗,吐得昏天暗地
陣陣乾嘔聲隱約傳來,他靠門而立,無聲嘆息。
他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整理得乾乾淨淨,眉眼低垂,溼淋淋的長髮柔順的垂在肩上,雪白的浴袍柔軟地包裹住她纖細的肢體——要不是露出來的面頰和頸側依然有著醒目的青紫淤痕,這個畫面幾乎要香豔誘惑起來——
他在心裡暗暗罵了自己幾句,然後下意識觀察了一下自己身上和沙發上是否還有殘留的血跡,在得到否定答案後,才放心地拍了拍沙發示意她過來坐。
她沉默著坐下,他身上和她完全一致的沐浴露氣息讓她感覺有點奇怪這相當不合時宜的曖昧感,卻在此時堂而皇之地端坐在他和她之間,梗得她只能背對他落座,僵直的背脊找不到依靠,陷入莫名尷尬。
他一言不發地取過兩隻墊子橫亙在兩人之間,讓她半倚在軟墊上;一隻手掌住她的頭部,另隻手則開啟藥箱取出藥膏幫她上藥,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彷彿已經計劃了好多遍,沉默卻依然沒有被打破。
她不確定藥膏的成分,只知道涼涼的很舒服;他的手指絞纏在她的髮絲裡,厚實而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