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鎖了起來,聲音輕卻寒冷地問道:“她這是什麼用意?講述規則一共才說了三句話,連最後一對一比試都不願意多花一句話提及,但實則這三句話裡,最重要的卻是最後一句。”
“她想給一些人說話的機會。”
聽到他的話語,丁寧轉過頭,看著他平靜地說道:“或者說岷山劍宗想給一些人說話的機會,想看看一些人會有什麼樣的表現。在比試開始之後不允許和觀瞻的人交談,便意味著這個時候她容許有人來說些什麼。”
徐憐花的眉頭依舊沒有鬆開,他還不能完全理解。
“岷山劍宗裡一定有些事情發生。”
丁寧抬頭看向遠處山崖間,緩聲道:“只是我們看不到而已。”
“有些人倒是真會抓緊時間。”
接著,他又忍不住輕諷了一句,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冷笑。
有些修行地的師長還在山道上行走,還未真正踏足這個山谷,然而此時,已經有一名身穿黃袍的中年人越眾而出,快步走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這名黃袍中年人身上。
所有人都可以確定這名黃袍中年人此刻是要接近誰。
在簡陋屋棚裡負手凝立的淨琉璃嘴角也流露出一絲不屑和冷諷的意味,然而她只是沉默的看著,並沒有阻止這名黃袍中年人。
“我不知道那人還有什麼可說的。”
南宮采菽看著那名快步而來,走得越來越近了的黃袍中年人的身影,寒著臉說道。
她的個性本來就嫉惡如仇,敢做而言,她很清楚這名黃袍中年人是那名容姓宮女的侍從,在她看來,薛忘虛都已經死去,容姓宮女在山道前都已經親自出手,容姓宮女應該沒有任何臉面再派人來說些什麼,而且無論再說什麼也是沒有意義的事情。
她的聲音並不低,黃袍中年人的真元修為遠在她之上,聽得十分清楚,但是他的臉色卻始終平和,甚至帶著一種天然般的恭順。
在繞過簡陋屋棚之後,這名黃袍中年人便停了下來,恭謹的對丁寧躬身行了一禮。
“我並不知道您的最終決定。”
然後這名黃袍中年人開口,平穩而清晰地說道:“但在您做最後決定之前,我希望您再認真的考慮一下……因為您應該明白,您拒絕的不單單是一些人的前程,您拒絕的還有一個人真摯的友情。”
徐憐花和張儀等人都是微微一怔,一時都來不及反應黃袍中年人這些話的意思。
丁寧抬起頭,再次看向山間高處。
他知道在高處,有人在看著他,只是他看不到對方而已。
只是這樣一個動作,便讓徐憐花等人明白黃袍中年人所說的是太子扶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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