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勁向後看,從機艙後面匆匆趕來的空姐來到程頤之面前彎身展開最恰到好處的微笑問道。
這個年輕英俊的客人是她們航空公司的常旅客,還是貴賓級別的,她必須服務好。
正看得出身,被熱情空姐無端擋住了視線,程頤之皺皺眉頭,轉回頭淡淡道,“沒什麼。”
空姐困惑起身,循著尊貴的客人剛才的視線向後看了看,大多數旅客已經進入了或昏睡或無所事事的無聊狀態,只有不遠處的座位上,一個美麗的女子正在望著前面發呆。
昨夜婆婆一頓無名火讓她一夜未眠,加上今天意外遇到喬曼不免想起往事,又被路遠舟莫名其妙黑了一頓,酈顏清煩躁之餘只覺得兩側太陽穴“突突”直跳。
她將座椅調整到舒服的位置,合上眼打算休息一會。第一時間更新
不知道過了多久,恍惚中聽到有人叫自己。
她左右一看,居然一片漆黑,難道天黑了嗎?
忽然,一絲刺眼的光亮過後,眼前出現的一張笑意盈盈的面孔,正看著她甜甜地叫著,“姐姐,姐姐”
她愕然出聲,“顏素?是你嗎?你回來了?”
還未等她看清,原本笑意盈盈的面孔瞬間變得扭曲,似受盡刑罰般痛苦,“姐姐,姐姐救我!”
“顏素!顏素!你怎麼了?你要去哪兒?快站住!——”
“小姐,小姐,你醒醒,你做夢了嗎?”
酈顏清忽然間驚醒,睜開眼,淚眼朦朧裡,是空姐滿是疑惑的微笑面容。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雖然是南柯一夢,但夢中顏素痛苦的模樣太清晰。
她驚魂未定,抬手抹了下額頭,盡是冷汗。第一時間更新
“小姐,可以鬆開手了嗎?”空姐微笑著問道。
方才她推著餐車過來,剛遞給裡面的乘客果汁,就被酈顏清抓住了胳膊。
夢中的酈顏清神情激動,嘴裡不住地重複著一個名字,她意識到這個乘客可能在做噩夢,忙喚醒了她。
酈顏清這才意識到自己一隻手還抓著空姐的胳膊,慌忙放開的同時忙不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沒弄痛你吧,剛才我可能做夢了”
說不痛是假的,空姐微笑著揉揉被酈顏清捏得肉痛的胳膊,“沒關係,請問你喝點什麼?”
酈顏清一氣喝了兩杯礦水方才“怦怦”亂跳的心才算是恢復正常。
她全然不理會周圍投來的異樣目光,只是反覆琢磨著夢裡的內容。
顏素已經失蹤兩年了,雖然偶爾也會夢到她,但是沒有一次是這樣的血腥和痛苦的場面。
難道顏素她真的出事了?
這麼一想,酈顏清頓時手足無力,一個沒拿穩,杯子的果汁向過道傾灑而去。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橙色的果汁順著筆挺的西褲的褲線迅速向下流去,在淺灰色的褲子上分外顯眼。
酈顏清瞪大眼,抬頭看著褲子的主人,下意識起身,“呃?是你?啊啊,對不起”
人家在機場好心撿到你的登機牌,你卻用這種方式來報答人家。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雖然那張臉上是寬容的微笑,但酈顏清啊酈顏清,你真是太馬虎大意了。
酈顏清趕緊彎身拿紙巾要擦去那些汙漬,卻被程頤之止住,“不用了,你也不是故意的”
看著程頤之回了頭等艙,酈顏清坐下去,發了一會呆然後聽到空姐柔美的聲音飛機已經落地。
她打起精神拿好東西,向外走的時候恰好看到剛離座的程頤之。
猶豫了下,她還是決定打個招呼,“不好意思,你的衣服要乾洗的話,我來付費;如果不能穿了,我會賠你條褲子”
程頤之微怔,而後笑笑,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促狹,“好啊。”
通常這樣的狀況,面對女人的客氣男人一般都會大度地揮揮手,豪氣地說句“算了”,沒想到這個男人倒來者不拒。
酈顏清不禁多看了他一眼,隨即乖乖地報上自己的手機號。
程頤之儲存好手機號後,隨意問道,“酈小姐要去哪兒?”
酈顏清看著程頤之,清澈的眸子裡滿是疑惑,“你知道我姓什麼?”
“哦,你的登機牌——你忘了?”程頤之解釋道。
酈顏清點頭,收回目光。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年輕的男子雖然面容溫和,笑容溫暖,但他眼神深邃,有著不易察覺的犀利;尤其那周身的氣場,讓人有種隱隱說不出的感覺,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