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也過來了,他認的字不多,歪歪扭扭的簽上自己的名字,又按了手印,恨恨的盯著雨寒。咦,他還有理了!
最後是陳老和陳萬乙簽字按手印,各家儲存一份,這家就算是分了。
“這第一件事算是了了,接下來……”雨寒滿肚都是氣,她可是被人謀害呢,最終卻得到這麼一個結果!
“現在我們身上沒錢……”陳萬乙心尖尖都快流血了,想著能拖一時算一時。
“沒關係,寫借條,就像你當初要秀雲寫的那樣寫,利是分,每個月我去收利息。”拖,只管拖。
這五十兩的分利,每個月收利息,要不了半年他就完蛋!他哪裡肯做這樣的事?就算是像當初雨寒對付他們一樣,可以用報官威脅,可是……報官付出的會更多!只得咬牙叫土肥圓過來:“死婆娘,快回家去取五十兩來!”
土肥圓已經從地保那裡知道了變化的原因和結果,肉再痛為了保住她自個兒,也只能是哭天抹淚的去了。
陳老捂著心口,讓陳秋回家拿錢。蔡萍搶先一步回去:“我去拿就可以了!”老藏私房錢的地方都出來了,哪裡能讓她兩口出?
很快,一家五十兩到手,只剩下磕頭打板。
“今天天色已晚,我也累了,磕頭明天來我院裡磕,地保,麻煩你明天來打板。”雨寒真的是氣悶了,今天不想再折騰。
村長又作了了個“請”的手勢,這次雨寒沒推,走到大家面前乾淨利落說到:“大家都散了吧,不過是有些誤會,我讓狗給咬了,村長也給作主了,沒事了!”
眾人何嘗不知其中貓膩?見沒熱鬧可看,兩兩的散去了。偶爾還有幾句閒話飄出來,雨寒只當聽不到。
地保也氣悶,雖說打板是件痛快的事,但也得出力啊!陳家二房有六個人,老不打,也得打五個人呢!
雨寒走到他身邊,輕聲說了句“地保你辛苦了,明天先來我家吃飯。”
她可以保證,地保吃過了她做的東西,一定會盡責盡力的,讓二房的人好好享受被打板的快樂。
眾人散了,各人也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雨寒利刃一樣的目光落在陳鴻身上:死傻蛋,你今天得給我解釋清楚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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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他特意壓低的聲音低沉溫和,卻又帶有一股威嚴,一瞬間雨寒差點就點頭答應;幸好及時忍住,認真一看他的臉,乖乖不得了,這雙眸如濯明亮,褪去傻氣的神情軒然,真真是要亮瞎她的鈦合金美目。
“你這個傻蛋!你的真相我不稀罕知道,我只知道有人要害我,我必要還之!不管這陳老使什麼手段,今天這些人都必須要得到報應!”眼見著村長人行裡又多了陳老,陳萬乙也蹭過去和他們嘰咕,想來一定是在利用關係網了。
“不,媳婦你聽我說,我知道他們不是好人,可是現在真不是為了他們鬧大的時候。我,我有不得已的苦衷,絕不騙你!你想,我在你面前都露出真面目了,這得冒多大的險!媳婦,算我求你,今天要是村長他們放過他們,你就退一步吧!而且看在得知你不幸的時候,我娘和我為了你的份上……”陳鴻的聲音透著焦急,額頭上微微沁著汗。
雨寒一怔。不管這個人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他裝了這麼久的傻也不容易;再想到秀雲和他之前的表現——沒有一絲作假,不由得心一軟。但嘴上仍是不答應:“你可知道要不是我命大,今天就死在他們手裡了?你為了你的苦衷,就讓兇手逍法外嗎?這次放過了他們,以後他們還會再致我於死地!不管今天他們用什麼樣的手段,大不了我鬧個天翻地覆就是!”
“不要,求你……”陳鴻握住她的手,唇離她的耳朵更近了些。
手心裡傳來的溫,加上耳邊的熱氣,讓她心神一蕩。二人幾乎鼻息相聞,這感覺……不妙啊!
輕輕掙開他的手,露出一副貓兒戲鼠的奸笑:“求我也沒用,人要為自己犯的錯會出代價!”
陳鴻還想說什麼,卻見村長和地保走過來,越過秀雲走到二人面前:“這位蕭姑娘,請借步說話。”
蕭姑娘?嗯,她就是蕭姑娘。望了眼滿眼擔憂的秀雲,又給小夢伸了下舌頭,雨寒跟著村長和地保走過去:“啥事?”
地保剛要開口,被村長使了個眼色又閉上嘴;村長乾咳一聲,神情尷尬說到:“蕭姑娘,今天的事,能不能私了了?再怎麼說,他們也是你的家人,你奶奶都這把年紀了,你也不忍心她後半輩難過不是?這關起門來,都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