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怔,緩緩低頭,駭然發現自己手中的匕首竟然插進了自己的胸口,而自己的手竟然還握在刀柄上,就彷彿自己捅進了自己的胸口一般。
他們茫然,他們震顫,他們驚恐,可不論此時他們心中是何感覺,胸口的匕首仍舊如抽氣機一般急速的向外吸抽著自己的力氣。
噗通……
晃了一小晃,兩個保鏢就在馮遠航不可思議的目光中“自殺”倒地。
而原本站在邢鷹身後的那個妖嬈美女竟然已經來到自己的身邊,一個鋒利的刀尖直直的抵在自己的喉嚨上。
咕嚕……
馮遠航驚懼的看著刀鋒,哆嗦道:“邢,邢鷹,你敢殺我?我父親可是省稅務局副局長,你要是敢殺了我,我父親就是拼了命也不會放過你。”
邢鷹走到馮遠航身邊,拿起桌子上的一個銀質餐叉,在他臉前晃了晃,而後在馮遠航驚恐的目光中一寸一寸的向著他的眼睛…近。
“邢鷹,你,你幹什麼。我可是京都太子堂的重要任務,我這次過來可是代表著整個太子黨,你要是敢侮辱我就是侮辱了整個京都太子黨。到時候你就等著太子黨的瘋狂報復吧。”
生死關頭還真的可以激發人的潛能,還別說,這這一刻這個白痴說起話來竟然頭頭是道,句句直插邢鷹心口。
確實,雖然殺死這個白痴十分容易,但殺了他可就代表著完全走向了京都太子黨的對立面,這絕對是目前血鷹會不願意面對的挑戰。
尤其是在自己準備對五龍堂下手的時候,更不願意遭遇這群囂張無限的二世祖的報復。
緊緊盯著邢鷹的馮遠航一見邢鷹眼神中閃過一絲若有似無的猶豫,頓時精神大振。
可沒等他高興上兩秒鐘,邢鷹掄起一拳猛的轟擊在馮遠航下腹,雖然這一拳僅僅用去了邢鷹兩成的力度,但對於身嬌肉貴的馮遠航來說仍舊覺著腹部如同遭到一個鐵錘轟擊,頓時疼的彎腰跪了下去。而在跪下的時候,脖子劃過初蝶的刀尖,在他喉嚨上劃出一道小小的血口。
疼的面如豬肝的馮遠航只覺脖子一疼,而後一個小小的血珠從脖子上滑落滴在地面上。
“啊……”
馮遠航忽然淒厲的尖叫一聲,呼的一下蹦起身來,伸手摸了摸脖子,血紅的眼睛如同死魚眼一般向外突著,“血,血,血……啊,是血……”
邢鷹等人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不屑,甚至是噁心。
原本囂張無限的馮大公子,此時一見血,竟然如同活見鬼一般,渾身哆嗦。
初蝶握著匕首砰的一下插進木桌內,叱道:“滾!別在這噁心老孃。”
邢鷹冷哼一聲:“滾吧,回去告訴田俊熙,雖然你們太子黨勢力龐大,但我們血鷹會也絕不是一隻紙老虎。還有,不要輕視他人,尤其是一個他很不瞭解的人。我同樣提醒你們一句,要想對我血鷹會下手,就算是鋼齒銀牙,我們也能將他全給蹦下來。要是真把我們惹瘋了,後果也不是你們能夠想象得到的。”
抓起桌上的紙巾,用力的捂著脖子,就彷彿那個小小的傷口會將他的血完全流乾一般。
“邢鷹,你一個小小的黑社會頭子,一個噁心的地痞流氓,竟然敢對我殺手,竟然敢,敢,敢重傷我。你好!你好!你好大的膽子。等著吧,我絕對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還有,我再警告你一句,趁早離慕容清清遠一點,你一個癩蛤蟆妄想吃上天鵝肉,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滾!”童言沉吼一聲,手中匕首一舉,作勢就要對著他扔出去。
馮遠航渾身一顫,怨恨的瞪了邢鷹他們一眼,慌忙跑了出去。
看著那個慌張逃跑的身影,新柔好看的眉頭幾乎要擰成一個疙瘩。“今天這是什麼事啊,我怎麼稀裡糊塗的,這就是所謂的太子黨?太子黨裡全是這種垃圾貨色?”
初蝶氣呼呼的拿起一雙筷子對著面前的一盤菜用力狠插:“這垃圾看著就噁心,噁心,噁心!那個田俊熙到底想幹什麼?派這麼個傢伙來氣我們?”
邢鷹揉了揉額頭,無奈道:“我也想不清楚那個田俊熙到底是什麼意思。說實話,這個馮遠航就是,就是一個……白痴!”
童言不屑道:“說他是白痴都是對白痴這個詞的侮辱,鷹哥,要不要我去做了他。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不用了,這種垃圾貨色留著也對我們沒什麼害處,沒必要為了這麼個傢伙得罪整個太子黨。”說著,邢鷹揮揮手,“走了,這傢伙倒是也有點能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