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見,京城人把它稱為南山,最南面種滿了梅花,所以最南面的一座山樑又叫做梅山。
千百年來,南山受風雨侵蝕早已變得十分破碎,山內溝壑縱橫,山頭高低起伏,裡面山谷幽深,林木茂盛,小溪潺潺,在春、夏、秋三個季節裡它是避暑的好去處,風景秀麗,有繁臺春色,吹臺秋雨、梁園雪霽、禹王大廟等等景色。
這裡的山溪水也不錯,很多茶館都在這裡取水,尤其梅山玉律園的泉水水質最好,冬天也不結冰,是皇室專用御泉水。
不過到了冬天,南山被大雪覆蓋,高高低低的山丘和幽深的溝壑便形成了一幅絕美的雪景畫卷,美不勝收,令人心曠神怡,每年這個時候,功勳世家的子弟們都會結伴出遊,欣賞京城的第一雪景。
由於官道上游人太多,眾人各有想法,走著走著便各自散去,數十人分成了八夥,李延慶加入這一夥有六人,兩男四女,李延慶和曹性,四個女子是曹蘊和她妹妹曹嬌嬌,還有個堂姊曹雲,另外還有個潘家的女兒潘倩雲,她和曹雲關係最好,兩人坐在一輛牛車內。
讓李延慶有點遺憾的是高寵沒有和他們一起,高家的人比較多,自成一夥,他們去了凝雪崗,那裡是遊人最多的地方。
“延慶,你猜猜那個潘倩雲是誰?”曹性一臉神秘地對李延慶低聲笑道。
“我怎麼知道,不過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見過?”
“她就是那位山抹微雲!”
李延慶啞然失笑,原來就是那個秦觀的女粉絲。
“她好像對你有點意思哦!”
這話令李延慶嚇了一跳,一抬頭,只見前面牛車的車窗內,一個頗為俏麗的女子正倚在窗前,脈脈含情地望著自己,李延慶連忙轉開視線,向遠處的雪景望去。
平心而論,這個潘倩雲長得還不錯,身材修長,氣質優雅,容貌如桃花般豔麗,尤其一雙多情眼睛彷彿會說話一樣,眼眸裡總是流露出一絲綿綿情意,讓李延慶不得不對她敬而遠之。
為了離那雙多情的眼睛稍微遠一點,李延慶放慢了速度,便和曹氏姐妹的馬車並駕齊驅了。
“李大哥,我們去小秋崗,那裡有賣糖葫蘆的!”
曹嬌嬌見李延慶和他們一起去賞雪,興奮得手舞足蹈,這時,她的臉忽然一沉,望著李延慶身後極為不高興道:“他怎麼跟來了!”
李延慶一回頭,只見一名年輕男子正騎馬向這邊奔來,老遠喊道:“小三郎,等一等我!”
待他奔至近前,李延慶忽然覺得他有點眼熟,略一沉思,終於想起來了,在曹府大宴時見過,好像叫做王俊,他父親是殿前步軍司都指揮使王道齊,是個頗有實權的軍方人物。
曹性也看見王俊,臉色一變,暗暗罵了一聲,“該死!他今年怎麼又跟來了。”
李延慶忽然想到了什麼,目光向曹蘊望去,只見她面色平靜如水,正望著窗外遠方的雪景,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來了一個不受歡迎的人。
王俊奔至近前,呵呵一笑,“我今年又是野鬼孤魂了,只好厚顏跟著你們!”
說著,他的目光迅速向車內的曹蘊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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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俊的到來使氣氛變得有些尷尬,他只和李延慶草草打個招呼,便象蒼蠅一樣地盯上了曹蘊,他騎馬緊靠在曹蘊車窗前,滔滔不絕地給她講百崗冬雪的由來,曹嬌嬌氣得向他直瞪眼,他卻恍若不覺,依舊高談闊論,曹蘊卻神情平靜,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純屬禮貌的笑意。
曹性搖搖頭,很無奈地對李延慶道:“這個傢伙真是鴰噪得讓人煩,他這番吹噓去年已經說過一遍了,今天又重複說一遍,也是我妹妹有耐心,要是換別人,早就不睬他了。”
李延慶淡淡一笑,“看得出他對你妹妹很有意思!”
曹性苦笑一聲,“他父親已經兩次向曹家提親,本來我三叔已經答應,但我祖父不太喜歡王俊,便對王家說,這門婚事必須蘊娘自己答應才行,所以你就看見了,王俊千方百計找機會接近蘊娘,想討蘊娘歡心。”
“他這樣恐怕只會適得其反!”
“是啊!欲速則不達,所以你看我也不攔他,讓他去盡情表現自己,別說我沒給他機會。”
這時,後面傳來一個嬌柔的聲音,“李探花!”
李延慶回頭,只見潘倩雲在車窗前含笑望著自己,李延慶停住馬匹,等牛車上前,“潘姑娘有什麼吩咐?”
潘倩雲細長的眉毛一挑,多情的雙眸中帶著盈盈笑意道:“聽說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