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兩個字,帶著魔力奇異地讓馮芊芊的心安定了下來。
馬車搖搖晃晃地行駛,很快地停了下來,劉福在馬車外喊道:“夫人,到了!”
馮芊芊連忙站了起來走出去,掀著車簾讓千惜走出去,瞧著那閃閃發亮的明府,張燈結綵高掛紅燈籠,外頭車水馬龍,時隔近一年再辦喜事兒,場面亦是不小。
“大夫人!”自明卓葳大勝歸來,明崇升做了老太爺,府裡的人都改了口喚了明卓葳為大老爺,倒是千惜住在莊子,明卓葳不糾正,劉福一個自小伺候明卓葳的人,一時半會兒的也改不了口,倒一直喚著大公子。
“玉管家。”作為明府的管家,自是明卓葳信得過的人,她雖回府的次數不多,玉管家待她還是不錯的,以德報德,以怨報怨,千惜也對玉管家懷了幾分敬意。
聽到千惜的聲兒,玉管家的笑意都加深了,“老太爺老夫人正念著大夫人呢,您快請進。”
千惜點了點頭兒,待要走入明府,迎面疾步走來一著鵝黃色的婦人,未語先笑,“大嫂,你可是回來了。”
來人正是明卓葳的二弟明卓傑之妻,黃氏。當初明卓葳帶了幾個弟弟一同上戰場,沒想到明卓傑在戰場受了箭傷,左手使不上力,明卓葳將他送回了京城,在三年前兒,娶了黃氏,如今也是兩個孩子的爹。
笑語盈盈地上前挽著千惜的手,很是親熱,千惜雖不明黃氏何意,眾目睽睽之下,顧著明家的臉面,她總是由著黃氏這般故作親熱的。
“大嫂,怎麼沒帶阿弘阿澤回來啊?爹孃可想他們呢,總是念叨著他們。”黃氏故作小聲地靠近著千惜詢問,千惜抬眼看了黃氏,康弘康澤墜馬之事兒,何人不知,黃氏如此是知故問。
“喲,瞧我忙糊塗了,都忘了阿弘阿澤落馬傷重,這會兒可在莊子好好靜養呢。”黃氏一拍腦門子似是驚醒,千惜神情未動,而黃氏隔著帷帽,也不知道千惜是何表情,說出這些話,心裡七上八下的。
“呵呵,弟妹顯然是忙糊塗了。”千惜說得意味深長,黃氏的笑容一僵,而門口一陣動靜,穿著一身默青遙�賴拿髯枯詿蟛攪饜塹刈吡順隼矗�諶朔追準�瘢�按筧耍 �
“大哥!”瞧著明卓葳直往千惜走來,黃氏連忙福身見禮。明卓葳置若罔聞,伸手牽住千惜的手,“回來了。”
“老爺!”千惜見禮,明卓葳應了一聲,“回吧!”
牽著千惜的手,一同走向內宅,黃氏看到此處,臉色微僵,為了掩蓋自己的失態,裝著拿了帕子拭過嘴角,可看著明卓葳牽著千惜的手,心中暗恨,待看到那一邊走來的粉色夫人時,幸災樂禍地笑了,好戲上場了。
“老爺,夫人!”來人正是上官氏,從千惜的出現,到明卓葳的到來,怕是滿宅子的人都想不到,明卓葳竟然會親自前來接千惜的吧。如此不畏人言的親密,上官氏心中的妒忌怨恨,幾欲爆發。
“幫夫人取下帷帽!”明卓葳吩咐,馮芊芊答應著上前,照著明卓葳的吩咐為千惜取下她頭上的帷帽。
千惜一愣,不知明卓葳是何意,但如此眾目睽睽之下,千惜自是隻有配合。拿開了帷帽,千惜的容貌顯露在人前,一連串的抽氣兒聲,明卓葳亦是未曾料到千惜竟是如此盛妝打扮,更將她的美麗完全綻放。
“隨我去拜見爹孃。”明卓葳有驚豔,但並沒有忘記正事兒,牽著千惜大步流星地往下廳去,上官氏搖搖欲墜地喚道:“老爺!”
一記利目掃去,明卓葳冷冷地道:“但有不適,自回院裡休養。”
一句話,成功地讓上官氏收起了所有的裝可憐。對於四周那幸災樂禍的目光,咬著牙忍下了,總有一日,她定要將所受的侮辱,千百倍的還給他們。
倒是原想能看到一場大戲的人們,對於明卓葳這樣明顯的護著千惜,也算是沒白來了明家這一趟。同是皇帝賜婚,一嫡妻一平妻,原以為對比流落在外不為家族所容的嫡妻,明卓葳定要喜愛自小於京中便有美名的平妻,沒想到,事實卻剛好相反。
上官家啊,怕也料想不到自家辛辛苦苦嬌養大的嫡女竟會比不上那處小流落在外,由著農婦養大的棄女。不過,親眼看到千惜盛裝之貌,卻又都理解了,至少,若論容貌,上官氏是不及千惜;而氣度,說來也是可笑,上官家亦是世家大族,可這養出來的嫡女卻是如此的小家子,對比所謂自幼長於農家的千惜,氣度養了十萬八千里。
若不是上官氏於京中多有交際,他們都懷疑是不是把人給調反了。
明卓葳二妻一照面,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