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你隨便告,想告到哪裡告哪裡。”
李雲龍陰沉著臉說道。
袁朗從來沒有正式地加入八路軍,只是以顧問的形式,協助八路軍抗日。
八路軍的規矩,管得住別人,管不住袁朗。
黑狀就是告到延安,也不能把袁朗怎麼樣。
當然,只要袁朗吱一聲,馬明想要去告狀,做夢吧。
李雲龍只等著袁朗的表態。
馬明等到了他想象的答案,愈發氣急了口不擇言,高聲的嚷嚷,恨不得滿世界的人都聽得到。
“好啊,果然是蛇鼠一窩互相包庇,我不但要告他,我還要告你。我就不信,這世上沒有能夠主持正義的了。”
“馬明,你胡說什麼呢!”
汪霞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馬明嗎?
恩將仇報,告救命恩人的黑狀。
這樣的馬明令她實在陌生,但畢竟一起共事很久,汪霞是試圖袁朗二人解釋,挽回現在的局面。
“汪區長,不必多說,他想告就告,我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袁朗不想聽那些和稀泥的話,在他眼裡,馬明就是鍾馗跳糞坑,往死裡作妖。
像是讓他吃了一隻死蒼蠅,實質上並不會對他造成威脅,只是往死了噁心。
他要是不做點什麼,好像顯得他害怕了似的。
袁朗推門走出去,招呼一連長把那幾個俘虜都帶到院裡來。
雖不知道他的用意,但一連長還是照著做了。片刻後,還在接受審問的八名俘虜,全部被帶到了院子裡。
屋裡的三個跟了出來,看袁朗莫名其妙的舉動,完全是和尚摳腳摸不著頭腦。
袁朗自顧自地問一連長:“哪一個最頑固,態度最不配合?”
一連長指著站在最中間,一米五個頭的矮胖子說:
“那個矮胖子,是個小隊長。
聽其他人說,這傢伙跟一個日本商人有些瓜葛,沒少做傷天害理的事。
他知道我們優待俘虜的政策,要鐵了心頑抗。”
袁朗過去從一個一個的俘虜面前走過,那些人看到他這個殺神,都低頭不敢看他。
站在最邊起的苟潤地,更是雙腿抖的不行,都想把頭塞進肚子裡了,生怕被袁朗認出來,來個大卸八塊。
但唯獨剛剛一連長指出來的那個矮胖子,在袁朗的目光掃過來的時候低了一下頭,緊接著就微微抬頭斜眼兒瞅袁朗的後背。
看得出來這是個更膽大的傢伙。
他自以為做得很隱蔽,孰不知已經得到提醒的袁朗盯上了他,更是注意到了這份隱蔽的觀察。
“聽說你有點職務,不太願意配合啊?”
被袁朗的目光盯上,矮胖子嚥了嚥唾沫,還是壯著膽子說:“長官,我已經很配合了,你們問什麼我說什麼,該說的我都說了。”
一連長就奇怪了,這傢伙遇上袁顧問怎麼就慫了呢!
他毫不留情的指出:“剛才這傢伙態度可沒這麼好。嘴巴很硬,問什麼都閉口不言。”
“是嗎?”
袁朗眼睛一瞪,矮胖子腿一抖,臉上的肥肉都顫了一顫,他撒謊會被戳穿,只能弱弱的點了點,承認了。
嘎嘎……嘎嘎……
院中樹上的喜鵲,不合時宜的叫聲,顯得那麼聒噪。
袁朗拔出腰間的盒子炮抬手就是一槍,頓時讓其閉嘴,喜鵲一個自由落體跌落在地上。
“好,打的好。”李雲龍讚歎道,憑這手快槍,誰遇上了都得倒黴。
“是吧!”
袁朗扭頭呵呵一笑,盒子炮收回槍套的時候,槍口不經意間對準了那個矮胖子。
砰的一聲。
子彈穿透了矮胖子的胸膛,眯縫的小眼睛突然睜的很大。
所有人看著倒下的矮胖子愣住了。
“唉呀,這破槍怎麼走火了呢?”
袁朗驚訝的說道,隨即又一拍腿:“可能是用的時間長了,槍用舊了,零件磨損的厲害,就容易走火。”
他的解釋聽上去沒問題,但是有槍響之前發生的事,誰也不會傻乎乎的相信。
一排俘虜撲通撲通的全跪下了,有幾個嚇得厲害,都開口求饒了。
“八爺饒命,八爺饒命啊!”
“閉嘴!”
袁朗一聲清喝,剛才還叫嚷的俘虜,頓時都不吱聲了,甚至連大氣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