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那些都可以得到解釋,可是他們的武器呢?”
野田毅讓士兵奉上了一支遺落在戰場上的槍支。
“這是一隻衝鋒槍,彈夾可裝載三十五發子彈,子彈口徑是七點六二毫米的手槍彈。
將軍,陽泉事件戰場上遺留的彈殼,就是七點六二毫米手槍彈。”
牛島滿怎麼也不會忘記在陽泉發生的事情,他大冬天不辭辛勞的掃蕩八路,陽泉事件佔決定性因素。
擺弄著那隻略顯殘破的衝鋒槍,他的疑惑都得到了解決。
看來土八路倒是得到了山本君研究的特種作戰精髓,反倒給皇軍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山本君,你難道不覺得慚愧嗎?
“我還正說,找不到那隻搞破壞的小股敵人,為太田君他們報仇。”
“太田君,我一定會將他們的頭都砍下來,祭奠你,請安息吧!”
牛島滿對著東京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祭奠老戰友。
而後,他面色冷酷的說:“傳令下去,埋鍋做飯,八點一刻進軍黃崖洞。”
區區幾百人的傷亡,對於一個旅團來說,並不算什麼大事。
旅團長的一道命令傳下去,龐大的軍隊就像上了潤滑油的齒輪,轉動的更快了。
與此同時。
特戰隊等接應人員,都已經安全的撤回黃崖洞。
“快快快,軍醫呢,這有重傷員。”
李雲龍吆喝著,魏和尚揹著已經昏迷的楊忠鵬,跟在醫生後面一路小跑著把人安頓好。
“哎喲我的大團長,你怎麼不吭一聲就消失了,快急死我了!”
趙剛聽到動靜,怒衝衝地堵住了李雲龍。
敵人重兵來犯,新二團要以寡敵眾,守住黃崖洞。屬實是個非常艱鉅的任務。
在此關鍵時刻,負責軍事指揮的團長消失了。
“李雲龍,作為團長擅離職守,你想要上軍事法庭嗎?”
李雲龍自知理虧,拉著趙剛往指揮所走:“老趙,咱們裡面說,你聽我解釋。”
“我看你怎麼狡辯!”趙剛憤憤道。
李雲龍不在,他擔驚受怕的一晚上都沒睡覺,都快急死了。
團部的幾個參謀,見到團長和政委有話說,很識趣的都閃了。
李雲龍把趙剛按著坐下,拿起暖壺自顧自的倒上一杯,一杯熱水下肚,整個人才算活了。
大雪天在外面趴一夜,再厚的棉衣也擋不住寒冷的侵襲,是真能凍死人。
趙剛瞧見他那張凍的青面獠牙的臉,態度緩和了不少,“果然旅長說的沒錯,你就是不能得半點誇。
前腳一誇,後腳就惹事。敵人就在眼前,團長擅離職守,多大的罪名啊!
你的狡辯要是連我這關都過不了,就甭想過旅長那一關。
想好撤了職,去哪兒嗎,到被服廠繡花,還是說去師部餵馬?”
李雲龍急了:“別別別別呀,老趙,你不會真把事情捅到旅長那吧!”
他也知道擅離職守有多大的罪名,放在普通士兵身上,那就是逃兵夠槍斃了。
可千萬不能背這個罪名。
趙剛翻了個白眼兒:“還沒有,但你是知道的,旅長對咱們團可瞭解的很,保不齊什麼時候就知道了。”
李雲龍鬆了口氣,大包大攬的說:“那就行,只要老趙你不告我的狀,旅長那我自有解釋。“
他理由都已經想好了,就在趙剛面前現編現賣。
“敵第九旅團來勢洶洶,我軍遠不如敵人。為了更好的保衛黃崖洞兵工廠,作為團長我親自帶隊偵查,掌握第一手的資料……”
大戰前夕,帶著半個連的戰士一夜未歸,到李雲龍嘴裡就成了為了更好的作戰,團長不惜冒著風險抵近偵察。
問題是,八路軍的指揮官大多數都愛這麼幹。
旅長他們都曾為了更好的指揮戰鬥,化妝成老百姓,到鬼子眼皮子底下偵查。
李雲龍還真就圓回來了,只要趙剛不讀燕京小廣播,給旅長打小報告,事就能揭過去。
趙剛心裡納悶兒:這張狗嘴裡還真能吐出象牙來,老李從哪學的?
“老趙,你是沒見到那場面,那幫小子引爆的炮彈少說有一萬枚,爆炸都產生了一朵黑雲,隔著老遠都看得一清二楚。”
“什麼,一萬發炮彈?”
趙剛懷疑自己聽錯了,八路軍四十多萬人,全軍的炮彈加在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