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太郎熱情洋溢的說:“渡邊君,來陽泉開拓生意,你算是遇到人了。
井邊君在政府裡,就是負責管理商貿的,由他帶你引薦,生意會好做很多。”
“哦,那我算是遇見貴人了。”袁朗捧了一句,舉起酒杯與他二人應酬。
本想認識幾個日本人打探一下情報,沒想到變成開拓生意了。
井邊一郎大概因為是文職,沒有日本軍人身上那股瘋狂的勁兒。
說起本職工作,他還是很健談的。
從本土來到大陸內地的日本人,大約分為兩種。
一種是有一定資本的商人,開拓商機,傾銷國內生產的工業產品。
另一種就是國內過不下去,出來闖一闖的冒險家,又叫浪人。
日本浪人來到日軍佔領的地方,那直接是一等公民,本土有錢有勢的人都不敢小看他們,更是壓在普通人頭上,相當於直接閒魚翻身。
但實際上更大的利益,是被日本商人攝取掠奪了。
人其實沒有高低貴賤,資本卻有多寡之別。
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日本浪人,井邊一郎也不會把他擺在同等地位,一頓午餐後,緣分便到此為止。
但袁朗給自己偽造的身份是商人,那便不同了。
飯局的尾聲,井邊一郎說:“渡邊君,明日晚間,為了歡迎兩位重要的客人,將在此地舉行一場宴會。
出席者眾多,不乏商業鉅子,到時候,便可以為渡邊君引薦一些商業夥伴。”
嗎啡,相信他們會感興趣的。
井邊一郎顯然更瞭解那些商人的心態,只要有足夠的利潤,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
更何況,日本人在這裡就是法律,規矩。
兩位重要客人,是誰呢?
不會是山本一木吧!
另一位又是誰?
思緒在腦海中閃過,袁朗笑眯眯的跟兩個日本人應酬感謝,並且豪爽的請客買單。
絲毫看不出來,他對日本人恨之入骨,昨天還帶隊滅了幾十個。
送別了二人。
袁朗往回走,心中還罵:小日本小日本,胃口跟雞一樣小,害得老子也沒法吃。
山裡的飯能吃飽就不錯了,談不上營養,更談不上口味。
在兩個日本人面前,他要裝一裝樣子,有錢的大商人,不能看見點吃的就跟餓死鬼一樣,?一言一行都得像個樣子。
“天哪,你注意點形象好不好!”袁朗看到滿桌的狼藉目瞪口呆。
只剩湯水的光碟子凌亂的擺在桌上,魏和尚吃得滿嘴流油,腮幫子鼓鼓的,還在往嘴裡塞。
騰不開嘴,吱吱嗚嗚了兩聲,便算是回答了。
袁朗扶額,只覺得頭都大了,我一個日本大商人,帶的翻譯跟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一樣。
這合理嗎?
很不合理,穿幫就在轉瞬間。
現在裝作不認識他,還來得及嗎?
出了聚仙樓的兩個日本人,坐上了一輛福特轎車。
吉野太郎提前道:“明天的場合很重要,渡邊君與你我只是一面之緣,那些都是他個人的說辭。”
做特務的人,要有懷疑一切的精神。
對於新認識的渡邊太郎,他很難說有多少信任,懷疑倒是有的。
知道老同學是為自己好,井邊一郎笑笑說:“當然,我會派人去試試他的,你覺得購買一箱嗎啡怎麼樣?”
嗎啡是重點管控的藥物,絕非一般人能擁有。
一箱嗎啡價值也不小了,要是倒過手來,也能賣個好價錢小賺一筆。
“是個好主意,如果價格合適,請幫我也買一箱。”
吉野太郎輕笑一聲,極少有人會嫌錢燙手,反正他不是。
聚仙樓雖說已經是本地最高檔的消費場所,但條件確實很一般。
住所,是幾個寬敞的大院子,無非就是房子修的好一點,面積寬敞一些,擺設的傢俱更好。
或許,是袁朗的眼光太高,期望太高了一些。
不過,飯菜總歸是不錯的,廚子做的菜很地道,他叫了兩個菜,回屋飽食了一頓,還美美的睡了一個午休覺。
魏和尚就沒那麼舒坦,吃了一桌子菜,被打發出去消食了。
整個中午就在外面跑了。
“老闆,事都辦好了,位置我也告訴了他,現在李隊長應該出城了。”
為防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