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島滿是在睡夢中被人叫醒的,披上外套帶上防毒面具,轉移到安全地帶。
營地裡熊熊燃燒的烈火,他看在眼裡,此時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他的憤怒了。
把土八路摸過來放了一把火。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
牛島滿的臉已經扭曲了,一股寒風吹過,大衣下的身體不禁在顫抖。
片刻後,各處的訊息匯總而來。
“將軍,火勢已經得到控制,我們損失了大量的物資,並且由於大火蔓延到了野戰醫院和傷兵營,大部分傷員沒來得及逃出來,葬身火海了。”
牛島滿的臉色更蒼白了一分。
因為作戰產生的輕重傷員足足上千,哪怕是一半遭遇不幸,也是很恐怖的數字了。
更糟糕的是野戰醫院受襲,缺乏醫療,軍官也無法得到及時的救治了。
“據醫療兵報告,敵人使用的是芥子毒氣,目前已有四百人感染,完全喪失了戰鬥力。”
屬下的彙報,使得牛島滿的臉色愈發蒼白,眉頭緊鎖在一起。
芥子氣他再熟悉不過了,他沒少用這種毒氣來對付敵人。
介子氣主要攻擊的是人的面板,面板染毒後能夠引起紅斑、水腫、起皰、糜爛、壞死並容易造成二次感染,傷口癒合緩慢。
直接造成四百人的戰鬥減員,或許還更多。
到目前為止,他所帶來的六千人馬,已經傷亡過半了。
“敵人呢?”牛島滿質問道。一說眼睛似乎要噴火,臉龐猙獰像是要擇人而噬。
迎著旅團長的目光,帶來訊息的作戰參謀腿在不自覺的發抖,硬著頭皮回答,“已經派人去追查了,想來應該有訊息了。”
說什麼來什麼。
追蹤敵人的警衛部隊,將訊息帶回來了。他們反應不慢,可去的已經遲了,只看到一地的彈藥箱,和凌亂的腳印。
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也得到了梳理。
土八路趁夜潛伏到近處,對著營地發射了近百枚毒氣彈和燃燒彈。
然後就跑了。
“跑了?”
牛島滿憤怒的咆哮,這不是他要的答案。
“告訴向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抓不住偷襲的八路,就剖腹謝罪吧!”
帶回情報的軍官不禁的顫抖了,他很清楚旅團長說的不是氣話。
抓不到搞破壞的敵人,向井隊長是真的要剖腹謝罪。
隊長被逼上絕路了,他們自然也沒好日子過。
打發走屬下,野田毅後半夜就呆坐在著,腦海中一片混亂。
八天的時間,南京都打下來了,他卻連一個小小的黃崖洞也拿不下來。
他不禁懷疑,自己遇到的是八路軍嗎?
答案肯定是是的,交手了八天的敵人,都穿著土灰色的八路軍軍裝。
不會有人冒充八路軍,跟皇軍死磕的。
可敵人的戰鬥力為何如此之強?
他想破頭,也想不通。
重點是八路軍竟然還有毒氣彈和燃燒彈。
在他的印象裡,八路軍就是一隻叫花子部隊,他們的政府,不提供武器彈藥軍餉給養。
他們什麼都缺乏,一半的人連槍都沒有,只能使用冷兵器跟皇軍拼命。
這些天交手的八路武器齊備,火力充足,連炮彈都不缺。
一切是因為兵工廠,牛島滿到能想得通。
可毒氣彈和燃燒彈,就不是土八路兵工廠能生產出來的。
又是誰為土八路提供的呢?
到天亮了,牛島滿也沒想明白,只是有幾個猜測,還缺乏有力證據。
“有事情?“
參謀長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身側,“將軍,一夜的混亂,不僅造成了大量的傷亡,還損耗了大量的物資。現在要怎麼辦,您拿個主意吧。”
六千人馬傷亡過半,強攻硬打,使得各部隊計程車氣極為低落。
參謀長已經萌生退意了,但這話他不敢說出口,不然黑鍋就給他來揹著。
牛島滿也知道情況不妙,可他不甘心啊!
付出瞭如此大的代價,都沒有破獲八路的兵工廠,也沒有對八路造成大量的傷亡,更別說消滅八路主力部隊。
牛島滿不願承認自己失敗了。
但現實就是如此,他手頭的本錢不多了,已經無力繼續支撐下去了。
參謀長太瞭解牛島滿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