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全部都是因為自己,李駿雨的死也好,父母也好,都是因為自己沒有力量,沒有能力,都是因為自己才會變成悲劇收場。
想到這裡,張梓雨一隻手抓起了李駿雨剛剛喝完水的那個杯子,死死地捏住,陶瓷杯子傳來裂痕的聲音,然後使勁的將杯子拍在了桌子上,整個杯子因為巨大的力道徹底的碎裂開來,碎片四濺,慢慢地,紅色的液體開始向外湧出,浸溼了整個桌面,最後流到了地上,這是張梓雨的血,整個手掌已經被鮮血染紅了,甚至可以看見瓷杯的碎片還紮在肉裡,手掌在顫抖,這是劇烈的疼痛造成的神經抽搐,每一次抽搐又會讓傷口開合,更多的血又會流出來。
現在的畫面看上去有些奇怪,裝修的十分精緻典雅的會客廳裡,一箇中年人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另一個年輕人跪在沙發面前,手在滴血,整個地板上也全是鮮血,好像這是一個殺人現場,年輕人謀殺了中年人。
張梓雨緩緩的站了起來,疼痛讓他的大腦異常的清醒,他低頭看了看自己顫抖的手,笑了一下,然後用另一隻手一片,一片的把碎片拔了出來,每一個碎片拔出來的時候,都會帶出一小股的鮮血,有些滲人,不過張梓雨卻始終面帶笑容,好像這個手掌並不是他的一樣,當他把碎片全部把出來的時候,手上的顫抖才好了一些,不過這樣的流血程度已經造成了輕度失血,張梓雨的面色已經有些蒼白,手掌已經看不出手的形狀了,鮮血、翻卷的肉,格外的刺眼,隨手的抽出了幾張紙巾壓住傷口,紙巾一眨眼之間就被染紅,隨意的把已經浸透的紙巾扔掉,又抓了一把紙巾蓋在傷口上。
有些晃晃悠悠的開啟門,走了出去,沒走幾步就遇見了張梓雨之前排上來檢視的手下。
“張先生,您可算出來的,華騰的人早就全部撤走了,我正想去找您呢,怎麼樣了?啊?您的手?您受傷了?”手下第一時間發現了張梓雨的不對勁,那隻在滴血的手,看起來受傷的十分嚴重,手下第一個想到的可能就是張梓雨和華騰的人發生了衝突。
“沒事,你去把那間屋子收拾一下,不要問任何問題,今天看見的一切都要當做沒有發生。”張梓雨沙啞的說道,過度的失血已經讓他有些意識模糊了,但是他依舊強忍著說道。
“可是您的手”手下猶豫不決的說道,張梓雨的傷勢光是看的就十分的嚇人,如果不及時進行治療的話,很可能危及到張梓雨的生命。
“告訴我酒店的醫務中心在哪裡。”張梓雨回頭問道。
“在在二樓”手下回答道,看著張梓雨的表情不敢再問更多的問題。
得知了醫務中心在哪裡之後,張梓雨就晃晃悠悠的下樓去了,留下一路的血跡,變成了一條紅色的警戒線。
“鄭彬,從今天開始,我們之間的仇又多了一個,從今天開始,你我就是不死不休的關係,血債血還,你最好有所覺悟。”張梓雨喃喃的說道。
等張梓雨走了之後,手下推開門進到了房間裡,一股撲面而來的濃濃血腥味讓手下差點嗆到,環顧整個房間,一地的鮮血和一個不知死活躺在那裡的人,唉?這個人好像是之前和張先生在一起的人吧?難道難道張先生把他給殺了?悄悄的走進,手下碰了碰男子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反應,然後又搖了搖男子,也沒有反應,這才壯著膽子走進檢視,才發現男子確實死了,但是好像沒有任何的傷口,這地上的血應該是張先生的吧?真奇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手下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也顧不得那麼多,趕緊麻利的收拾起來。
“怎麼樣?!發現什麼沒有?”對講機裡傳來一句聲音。
“報告,發現目標出現,只有一個人,現在剛剛回到宴會廳,目標的臉色有些蒼白,手上好像受傷了,纏著繃帶。”手下趕緊報告道。
“確認一遍,是不是隻有一個人。”對講機裡又傳出了聲音。
“確認,只有張梓雨一個人,沒有其他人。”手下確認了這個訊息。
“好的,有事情再彙報,盯緊點。”這句之後,對講機陷入了沉寂。
“沈清韻,李駿雨已經死了,就在剛才,我會稍微再確認一次的。”鄭彬對著一旁低頭坐著的沈清韻說道。
“真真的麼?!”沈清韻突然抬起頭,有些驚異的問道。
“恩,毒死了,看來他喝了那杯水,不過不喝也沒用關係,我已經在很多地方安排了狙擊手,他今晚必定會死。”鄭彬點點頭說道。
“可是張梓雨應該知道是你乾的吧,真的要這樣麼。”沈清韻的神色有些恍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