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的乃是這黃寶石,而不是那具骸骨,當即伸出手,準備去摳下寶石來。
就在此時,那鬼修頭領嘶啞的聲音響起:“葉凌玄,我們放你出陣,各走各路,你不可碰那靈骨!”我冷笑一聲:“等我破了陣眼,還用你們放我出去?”到了此時,連‘貧道’這個稱呼都懶得用了!
鬼修頭領還想說什麼,我哪給他機會!手指抓住骷髏頭上的黃寶石用力一扳,“啪”的一聲,寶石掉入我掌中,那白玉骸骨立刻化為飛灰,如此一來,大陣便算是破了。
大陣一破,宛如滿溢的水缸被砸漏了一個窟窿,被奴役的無數陰魂立刻趁機四面逃竄,眾鬼修痛心無比,紛紛堵截,那鬼修頭領驚怒交集喝道:“敵人就要出來了!還管那些陰魂作甚!先撤退!”
但我既然脫困,哪裡容得他們離去,連發紫府仙雷,誅滅數名鬼修,跟著放出五女,四面堵截,那鬼修頭領有傷在身,被十幾個法力強悍的鬼修擁護著飛遁,此刻怒喝道:“葉凌玄,連鎮壓陣眼的九天···寶物你都敢搶奪,當真是不將我們幽冥七十二洞放在眼裡!好!好!好!等我們大洞主尋來,看你如何死法!你現在將那寶物歸還,此事便算一筆勾銷,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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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到了此時,他居然還在做這春秋大夢,我涵養一向極好,但此刻也忍不住罵道:“放你媽的狗臭屁!圍殺老子一番,被老子破了陣,又想收回寶物,拍拍屁股走人,天下有這等便宜事!你也不去打聽打聽,到了老子手裡的東西,迄今為止有誰能搶得回去?今天別說寶物不還,就是你們幾個孤魂野鬼都走不掉!”
鬼道中人最恨別人罵自己孤魂野鬼,聽了我如此喝罵,眾鬼修都是臉上變色,但都知道陰魂逃散之後,已無力與我相爭,仍是拼命飛遁,我也不再開口,竭力追殺。
不消一個時辰,我領著五女追殺萬里,將眾鬼修屠戮的只剩二十餘位,那鬼修頭領傷勢尚未恢復,全靠同伴扶持逃跑,但到了這山窮水盡的時候,同伴只顧自己逃命,哪裡管得了他?終於還是將他拋下,一鬨而散了,我懶得再多費手腳,準備誅滅這首惡便收手。
鬼修頭領無力飛遁,落在地上,步履蹣跚,到了此時,枯瘦的臉上終於露出絕望之色,驚懼流涕,本就嘶啞的聲音更加難聽:“你不能殺我!我是幽冥七十二洞大洞主的愛將,你殺了我,大洞主不會放過你的!不會放過你的!”
我看到他此時模樣,也不禁感慨萬千,輕嘆道:“禍福無門,唯人自招!今日之前,貧道並不知世上有你,又何嘗想過要殺你?但你想殺貧道在先,此刻貧道自然也不會放過你了,安心的去吧!”隨手發出紫府仙雷,便要為這一戰落下帷幕。
便在此時,鬼修頭領身後轉出一個儒生,袍袖一拂,輕描淡寫的接下了紫府仙雷,以我今時今日的道行法力,居然也沒看出他何時來到,心中不禁一凌!被我收入體內的四象鼎、元始經也微微震顫,顯然是提醒我此人極為強橫。
這是我得到兩件神物之後,它們第一次出現護主的行為,顯然之前遇到的敵人實力不夠強大,它們根本不屑理會,但由此也證明這儒生實是非同小可、深不可測!
這儒生看上去不過四十歲左右,滿面和氣,光華內斂,彷彿飽讀聖賢之書,一張口就要說出成仁取義的儒雅談吐。
看鬼修頭領的表情,他似乎也不認識這儒生,但猶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再也不肯放手,哀求道:“聖人大儒救命啊!這妖道傷天害理,苦苦追殺於我,我生前也是儒門一脈,乃是朱聖人第七代弟子···”
儒生尚未開口,我忍不住冷笑道:“小鬼認不準廟門,也敢胡亂拜佛!半點關係也沒有,就敢序輩分、論交情!他要是世俗的大儒,我就是血獄的魔君了!”鬼修頭領尚未醒悟,仍渾渾噩噩的看著儒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我懶得再理會這有眼無珠的廢人,對著儒生拱手道:“貧道葉凌玄,不知天界哪位神皇駕臨,貧道眼拙,還望神皇不要見怪。”
聽了這話,鬼修頭領本就猙獰的臉變得蒼白無比,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似乎接受不了這儒生是神族皇者的事實,畢竟無論言談舉止,穿著打扮,他徹頭徹尾都是儒門中人的模樣。
但接下來的一幕,徹底擊碎了鬼修頭領最後一絲希望,儒生抱拳還禮道:“葉道友好眼力!本座法名‘烈陽’,神皇的稱謂乃是八大勢力中道友們抬愛而已。”
烈陽神皇!沒聽過這個名頭的修真之人,周天之內只怕不多。